“哥,帶著齊秘書鑽進去,不要出聲!你們躲在這,我吸引他們。你們別輕易出來,警方根據定位會找到你們的!什麽時候警察來了你們再出來!”
玉米秸稈都是一捆一捆的,然後避免潮濕腐爛了,都會立起來,四個斜著堆放,然後一個挨一個的在周圍堆放,下面就是個中空的小空間。
賀唳知道的,因為他在孤兒院的時候,院長教他們愛護糧食說窮苦時候人們都怎麽過冬,有人就鑽到玉米秸稈剁裡,玉米秸稈剁成一個很大的圓錐形的玉米秸稈山,鑽到裡邊去睡覺。
只要不亂動,玉米秸稈的葉子不嘎吱嘎吱的響,不會有人知道裡邊鑽著人的。
說著就拿開了兩個玉米秸稈捆兒,示意柏之庭和齊秘書鑽進去。
“不行啊,賀總,你,你怎麽辦啊?”
齊秘書反對。
“漆黑麻瞎的他們看不清楚到底幾個人的,就算是追上我,我也有點功夫在身,能自保。我撒開腿可勁跑,只要跑到前面的村子,我就安全了!你們鑽進去,快點別墨跡!”
賀唳不給他們在說話的時候了,磨嘰什麽啊,眼看這就要追上來了!
“也是個辦法,齊秘書,你先躲在裡邊別出聲,我會盡快來救你的!”
柏之庭也讚同這個方法。
一推齊秘書,齊秘書不想進去都不行,柏之庭賀唳倆人一塊推著他屁股後腰往裡塞。
鑽到了玉米秸稈剁裡。
賀唳想在推搡柏之庭,柏之庭卻拉住他的手。
“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經歷危險的!走!”
他們倆要快點離開這,把敵人吸引走,齊秘書才會安全。
顧不上多說什麽,柏之庭緊緊握住賀唳的手,拖著他一塊往前跑。
什麽叫望山跑死馬啊,感覺那村子就在前面,但是他們跑的氣喘籲籲還是沒有到,但是上坡下坎兒的,地壟溝一條條的,根本跑不起來。
再加上把齊秘書藏起來耽誤了那麽幾分鍾。
跑出去還不到百米,就被包圍了。
狂野郊外,沒有路燈,天還沒有亮,雪停了,但是天沒有晴,更顯黑暗。
都看不清對面這些人的長相,朦朦朧朧的,看什麽都不清楚。
這五個人氣喘,但不多話,也不說什麽,包圍了以後舉刀就剁!
展開攻擊。
“哥,找機會逃走!”
賀唳眼內湧現殺氣。
柏之庭一直不安全,從他車禍開始,肯定就有人在幕後操控,尋找機會殺死柏之庭。
今天這精心設局,肯定也是衝著柏之庭來的。
他不能讓柏之庭死在這!
一扯柏之庭,把他護在身後,挺身而出和對方打起來。
他也會點功夫,以前是柏之庭教的,後來他是自學的,不學功夫自保會被家暴校園暴力打死了!他的學習是在一次次的打架中積累的經驗,不講究套路打發,隻講究什麽招數能快速一招製敵,不講武德,插眼踢襠都可以,只要對方受傷,那他就不會受傷!
不就打架嗎?這時候他不會給柏之庭拖後腿,他還會保護柏之庭!
以前裝柔弱裝英雄救美的美,那是給柏之庭展現英雄氣概的機會!
生死關頭,打架,不一定比柏之庭的功夫身手差!
柏之庭也有些詫異,畢竟賀唳在他面前總是軟弱可欺,房東非禮他,他不敢反抗。李健康戳著他的肩膀罵他,他不敢還嘴。楊軼襲擊他,他都躲不開。
可現在,貓撲狗咬猴兒上樹,龍騰虎躍螳螂拳,撩陰腿插眼指大嘴巴子二踢腳,什麽招都有!
就一樣,眼神不怎地。
也是這黑麻麻的天兒,一點照明都沒有,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一腳踹過去,明明是踹襠,但是踢在對方胯骨上了。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跑啊你!”
賀唳對柏之庭大吼,看什麽戲啊,跑啊!
沒看出來嗎?這些人是對他來的!
他這一分神,對方抓住機會,手的斧子對著賀唳的脖子就橫掃過來,這要是挨一下,賀唳的氣管能被切開!
柏之庭出手如電,一把抓住賀唳的後脖領子往後一扯,賀唳一腳踩在地壟溝裡,沒站穩摔個仰面朝天,但是躲開了這一下。
柏之庭側身舉起手,一記手刀下劈,砍在對方手腕,斧子落下,腳尖一踢斧子柄,斧子再次被踢高,扭腰橫踹,踢在斧子頭上,斧子橫著飛出去,砍在一個人的大腿上。
穩穩的站在賀唳面前,把賀唳護住,大有想傷害賀唳,就要從他屍體上踩過去的孤注一擲。
漆黑的天,漫天大雪,柏之庭頭髮肩膀落了雪花,他後背筆直,站如青松,刀削斧砍一般的凌厲身姿,像是一道巍峨的高山,擋住了風霜,阻隔了危險。
微微側頭,看向身後摔倒的賀唳,賀唳臉上有些驚慌。
柏之庭還能安撫一笑。
“有哥在,別怕。”
淺淺淡淡的一句安慰,在這寒冷透骨的天氣,像是暖陽照在賀唳心間。
奪下一把長刀砍向敵人時候陰狠手辣,毫不留情。
安慰賀唳淺淡一笑,如沐春風。
這道巍峨的高山,一邊是絕頂懸崖,一邊是山花燦爛。
他一直這樣啊!
賀唳心跳如鼓,這就是他為什麽對柏之庭執著這麽多年,必須要把柏之庭留在身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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