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之庭還是覺得,楊軼李健康不是什麽幕後策劃者,神秘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半夜的威脅消息也沒斷過,會是這倆草包嗎?
如果是他們,那自己的車禍和他們毫無瓜葛?
這倆草包能想出這麽周密的計劃?
“這幾天你和凌陣都一定格外小心。不要去開發區。或者去了換車。我這邊的車多,你開過去幾輛,換著開。別管閑事,別晚上出門。”
仔細的叮囑,想著過一會安排自己的保鏢過去保護賀唳。
“我知道。這音頻是後半夜拿到的,我準備這幾天就不在公司住了,回新買的房子去。”
“買房了?”
這讓柏之庭好奇了。什麽時候買的?買哪了?
“過來這邊就買了,就一直沒有裝修好。你把我趕出家門我無家可歸,就想著早點有自己的住處,免得被人趕出門都找不到安身的地方。”
賀唳哼了一聲,撇嘴瞪他。
“你不再知道我多難過,我收拾完衣服抹著眼淚走得,站在十字路口我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天大地大我一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西北風那麽冷,沒有你的話冷,是啊,我從來都沒有家,我也沒有屬於我的地方。小時候在孤兒院,被楊家帶走後就是學校宿舍,工作後就是我的辦公室休息間,好不容易你把我帶回家住,我覺得有家了,溫暖熱鬧溫馨,你又把我趕走了。”
本來是抱怨的,這是說到傷心處了,眼角發紅,更委屈了。
“十字路口人來人往,我是左不行右不行,前進不了沒有退路。經過我身邊的人打著電話說就回家了,萬家燈火,沒有一盞是我的。我還不能在大街上掉眼淚,走到天橋上我都想跳下去。我就想要一個小小的家,有你,有溫暖的燈光,有熱乎飯菜,你都不給我。我怎麽那麽難?”
一垂眼,眼淚掉在膝蓋上。留下豆大的水痕。
柏之庭感覺這顆眼淚掉在自己的心理,又酸有澀。
賀唳用力吸吸鼻子。本來是想讓他心疼自己的,說出來心裡委屈的不行。那天他是很傷心。
柏之庭有些愧疚,想摸摸賀唳,被賀唳打掉他的手。
扯過紙巾擦擦鼻子。
“你不給我我隻好自己建造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沒有你,至少我有個房子容身。所以我催著裝修,裝修好了我就搬進去,以後你再對我說滾,我也不怕了,滾就滾,我有地方去!你想讓我去你那,我都不去了,我有家,不稀罕你的地方。”
孩子氣的倔強,又委屈的不行。
柏之庭心疼,有沒理,但是還想狡辯。
明明是你當天發瘋把我惹怒了的,現在你斷章取義的說這話不太客觀合理。
“你幹嘛去?”
柏之庭期期艾艾的時候,賀唳起身去拿衣服。
柏之庭趕緊拉住他,剛來幹嘛去啊。
“回家!我和你沒關系了,解除婚姻聲明咱們就是陌生人,我和你說啥也說不上。你別以為咱們經歷生死共患難了就怎麽著了,我是那沒皮沒臉的人嗎。哼,不搭理你,走了。”
大衣往身上一披,丟給柏之庭一個白眼,非常傲慢的就往外走。
“我請你吃飯!”
“我蹦迪喝酒泡帥哥去,和你吃不上!”
“不行,賀唳,不許去!”
賀唳狠狠的切他一聲。
“就去,氣死你!”
打開門趾高氣昂的走了。
不管柏之庭怎麽在後邊追他,喊他,頭也不回。
“賀唳?賀唳!”
人家進電梯了。
在電梯門要合攏之前,賀唳探出頭來對著柏之庭壞笑。
“就許我追著你跑啊?以後你跟在我屁股後頭跑吧,理不理你也要看本大帥哥願不願意!哼!”
得意,恃寵而驕,囂張還很拽,丟下一個媚眼,人家徹底走了。
柏之庭站在走廊內,突然笑出來。
“小壞蛋。”
最開始的時候覺得賀唳很乖很懂事,懂事的招人疼。
現在發現他壞壞的古靈精怪的,更可愛,靈動活潑。
真長大了,會拿捏人了。
接待秘書低著頭掩藏已經裂到後腦杓嘴角,甜哪!
小壞蛋,這個寵溺的笑罵被接待秘書自動轉換成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霸總經典語錄!
哈哈哈,近距離磕cp就是爽!
說哪辦哪,說去蹦迪喝酒那絕對不可能去加班!
要是去加那把不顯得自己言而無信了?
年輕人不蹦迪那就對不起年輕著這倆字兒。
肆意風流瀟灑自由。
沒去什麽高檔的夜店酒吧,哪些地方管控的太嚴,除了喝酒蹦迪跳舞之外連女生屁股都不能摸,去了地下的那種黑酒吧,什麽髒的亂的都有。
這是柏之庭不知道,柏之庭要是知道敢擰著他耳朵一腳一腳把他踹回家去。
脫掉身上這件太過貴氣尊貴端莊的大衣,換上了龐克風的外套,胳膊上的紗布也拆了。
恨柏之庭是個不解風情的,胳膊過了這麽多紗布,他不應該捧起來親親,摸摸,在心疼的安慰幾句?可他就是看了幾眼就算了!
可惜了多花那十塊錢買的紗布。
拆的薄薄的,其實問題不大了,不在滲血,醫生說再過一周就能拆線。
揉亂了頭髮,從一個高貴的精英變成潮流嘻哈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