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不在家我心裡毛毛的,總覺得窗外有人盯著我。”
乾脆就住在地下室,這裡更私密,更有安全感。
“小膽兒!後天下午我就回去了。”
“六嬸要出院,我不讓她出院,在醫院內多住兩天,徹底沒啥事兒再說。”
“對,等我也回去了咱們倆再找個鍾點工照顧六嬸。”
“別說啦,快點哄我睡覺!”
“那就和你說說我今天做了什麽。”
說是哄賀唳睡覺,其實就是匯報一下今天做了什麽,細致一點,從幾點起床到吃了什麽飯,從今天見了什麽人到和誰說話時間最多。
一種在別人看來很變態的把控和監視,特別有窒息感,就恨不得每一分鍾的事情他都要知道,和誰見面最好弄一個對比表。
但是柏之庭會把這個當成哄賀唳睡覺的話題。
這不是監視啊,這是分享。
他們倆都沒多余的親人,朋友也有自己的事情,遇到大事可以商量,日常的瑣碎事情就無人分享了。
比如好玩的事兒,比如吃到什麽新鮮的,比如見到什麽奇怪的,這些看起來很雞毛事的事兒特別有分享的衝動。但身邊沒那麽個人了,想說沒人聽,就覺得心裡不對勁,久而久之就活的沉悶,按部就班。
很多時候他們倆的生活態度為人處世很相似,獨!獨來獨往,獨自安排,享受獨自生活,不去打擾別人,也不希望別人打擾自己。
但是現在有了對方,他們的世界有了彼此接納了彼此,分享什麽也會有回應了。
他們倆會分享一片奇怪的樹葉帶來的好笑,會分享奇怪美食帶來的詭異口感,會交流意見滔滔不絕。
在外都端著,老板,霸總,總裁,高大上,高富帥。
私下裡就他們倆了,什麽都說,什麽都聊。
出差不能和以前在家裡一樣睡覺前說說好玩新鮮的事兒,那就把這些當成睡前故事說給他聽。
慢悠悠的說,說到高興處還要多來幾句,風土人情,見識見聞,新鮮好玩,逗得賀唳想笑,都把困意快笑沒了。
“你快睡,別笑了!”
柏之庭看他笑就想笑。
“那手拋餅從大光頭上取下來了嗎?”
“取下來了,但是也不敢吃了,大光頭為什麽禿頭?脂溢性頭皮掉頭髮,出油,手拋餅取下來沾了一層頭油!”
“好惡心!”
“知道惡心還不睡覺?不給你帶禮物了。”
賀唳眼睛一亮。
“你知道印度女孩結婚要帶很多金子首飾的吧,這邊的金子飾品特別多。我呢準備買上幾十件。你生日送你大的,平時可以當小驚喜送你,要是惹你生氣啊,哄你高興啊,就送你幾個,你看,簡簡單單的金子就把你給哄好了!”
柏之庭顯擺,他真的買了,買了好多!
金戒指啊,金手鐲啊,金鏈子啊,還有金鈴鐺的手鐲。
“這要是掛你腳上……”
賀唳臉發紅。別看他撩柏之庭的時候啥都敢乾,柏之庭反過來調戲他,他就害羞。
“困了困了!”
蒙住腦袋。
“希望今天的晚飯正常一些。晚上還要和圖蒙集團開會。”
柏之庭嘮叨著。
“之庭……”
柏之庭能的房間傳來女人的聲音,還很親切。
賀唳猛地掀開被子,頓時精神抖擻,眼睛如鷹盯著手機顯示器。
柏之庭抬頭看向遠處。
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吃飯了!”
“謝謝,你先去,我這就去。”
柏之庭客氣的一笑。
再次把視線對準賀唳。
“還是沒睡著,那你自己先哄自己睡?睡不著晚飯後我們在聊一會?”
“哥哥,你房間裡有女人聲音,我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吃醋啊?”
賀唳馬上矯揉造作起來。
“是肖雨萱,在門口喊我。”
“餓了?”
“恩。”
賀唳坐起身,被子推開,舉著手機對著手機魅惑的一笑。
解開了身上藍色絲綢睡衣的扣子。
也不多說什麽,就一粒一粒紐扣的解開,隨後把睡褲往下拉拉,露出人魚線,還有那半露不露的毛毛。
柏之庭撲哧笑出聲,盯著看賀唳要作什麽妖。
“哥哥,難道我不是秀色可餐嗎?”
賀唳夾著半個嗓音,說的那叫一個媚骨。
對著鏡頭狂眨眼,和眼睛抽筋兒似得。
“吃飯,還是吃我?”
“吃飯,我真的餓了。”
賀唳滿臉的魅惑突然消失,臉蛋吧嗒往下一沉,耷拉的像個長白山。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特麽我這麽一個大美男在你面前你都不動心,你個老菜幫子是不是不行了?天天在一起睡,把我摸得都快禿嚕皮了,特麽一次實戰都沒有,怎地,我是和你的手結婚談戀愛啊?手我能滿足我要你幹嘛!”
“記住今天的話啊,到時候你別求饒!”
“好漢我奉陪到底!真男人死在床上不會死在嘴上!”
“行,好樣的!你從明天起別再請假了,把年假這些存下來,等結婚後,一起算帳。”
“切,我是老總,我願意幾天不上班就幾天不上班,誰也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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