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學校的籃球館裡,也是因為一句“我罩著你,”使得他拋開了執拗,嘗試新的挑戰。
變遷不謀而合的拉扯著每個人,唯一的光被黑暗所吞噬,自欺欺人的默念著結束,偏偏遺失的劇情上演著若即若離,生活的每一秒都昭告著揮之不去的曾經。
邴辰緊緊闔上雙眸,麻藥勁兒過去了手開始一陣陣泛疼,他在心裡罵自己賤,賤到家了!不過是旁人一句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寒暄,怎麽就會拉扯出那麽多事兒!
丁捷注定成為了過去式,他去做了別人的丈夫,他去成了自己的家,而自己呢?
孤身一人、煢煢孑立,偏偏因為雷同的幾個字,就使得自己陷入無邊深淵,這種長情,看上去過於愚蠢!過於稚嫩!
丁捷回到家的時候,妻子曾蓤正躺在沙發上和人視頻,有說有笑的聲音傳到剛剛被打的人耳中,難免刺耳。
“我去!你怎麽這德行回來了?”曾蓤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因驚訝而張開的嘴能塞進去一顆棗子。
“親愛的,我一會兒和你說哈,”急匆匆的掛斷視頻,曾蓤叫來保姆阿姨,吩咐其快準備兩個冰袋。
“怎回事啊,怎麽搞成這樣子?談的不順利對不對?”強拉住頭也不回、就想往屋裡進的丁捷的胳膊,曾蓤的笑容裡藏著看戲的興奮勁兒,這讓丁捷更加冒火。
“別問我了好嗎!”丁捷不耐煩的甩了甩胳膊,他現在沒有心情和曾蓤說話,更不想拿自己今夜的悲慘事件去給對方逗樂子。
“你不能沒良心啊!”曾蓤始終不松開扯著丁捷的胳膊,“今晚我可是給你當了臨時演員的,你這卸磨殺驢的行為可不對啊!”
丁捷沒有氣力和這大小姐廢話,索性趁曾蓤一不留神就褪下了外套,曾蓤一下子抓了個空,看著丁捷徑自朝房間走去!
看著那憤懣的背影,曾蓤逗樂的視線裡蔓上了些許柔和,輕歎了口氣,轉身走向阿姨的位置,接過冰袋,在手裡捏了捏。
“好點沒?”曾蓤將丁捷的臥室門悄悄打開一道縫隙,嘟起的小嘴佯裝著可憐,可眨巴著的大眼睛卻不留情面的將心底情緒一一出賣。
“你這八卦的勁兒就不能放一放嗎?”丁捷沒抬眸,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不住的捏著眉心的位置,疲憊感從每一個毛孔裡散發出來,使得房間都壓抑了幾分。
“你看你這話說的,”曾蓤邊說著邊把冰袋塞到了丁捷手裡,“我是來關心你的。”
“我用不著,”丁捷沒抬頭,聲音沉沉的,擺手示意曾蓤從房間裡出去。
“他真打你了???”曾蓤見丁捷不說話,也不介意,眼睛在對方的身上來回遊走,自顧自的說個沒完,“所以他是看見我了,吃醋了?所以打你了?那是好事啊,說明他心裡有你啊,別說,這帥哥下手真夠狠的......”
“你能別說話了嗎?你能出去嗎?你能給我條活路,讓我安心喘會氣兒嗎?”丁捷實在不愛聽曾蓤絮叨、猜測些沒用的,強硬的下逐客令,站起身來邊說邊往門外趕曾蓤。
“哎呀!你幹嘛啊!我們是夫妻,夫妻就是要共同進退,共同......”曾蓤使勁擺動著胳膊,試圖脫離丁捷手掌的擺布,嘴上帶著的笑不饒人,讓此刻混亂的丁捷止不住的躥火。
“夫妻?!!!”丁捷瞪著曾蓤,掃射出的視線帶著火苗,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對面的人灼傷,“用不用我給你演示一下夫妻都該做什麽?”
“行啊,來啊,把你能耐的,有種你演示啊,”曾蓤根本不屑丁捷的叫囂,在這個過程裡,還不讓勁兒的往前邁了兩步,生生將剛剛站起的丁捷又逼回了座位上。
“哎!”丁捷有氣沒處發,半晌,才“啪”的一聲重重砸在了桌子上,感應燈被敲的亮了起來,和丁捷心裡的情緒形成鮮明對比,“他哪裡是因為什麽吃醋才打我......”
不甘心的撩起T恤下擺,發青的印子使得看上去像五髒六腑中了毒,“這死手下的,他是多生氣......”
丁捷越說聲音越小,垂下的眸子了無生機,從曾蓤的視線掃去,似乎連扇動的睫毛都暴露著心底的慌張,曾蓤抿了抿唇,讓保姆陳姨開了瓶酒送進來,這樣的處境裡,酒大概是最好的緩解劑。
紅酒一杯杯下肚,丁捷的情緒不見好轉,別人喝悶酒容易醉,他剛好相反,越喝反倒越清醒。
曾蓤托著下頜坐在他對面,打量著自己的這位名義老公,別說,還真是挺帥的。
“你跟女孩子在一起過沒?”曾蓤帶著醉意,好奇的問。
丁捷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 ,隨後將杯中酒再次卷入唇舌間,視線開始一點點模糊,大概是因為過往瘋狂侵襲。
“以前有過,而且很多,”丁捷慢慢勾起唇角,笑起來的樣子特別混蛋,“看不出來嘛,我多招人啊。”
第22章 沒事閑的
曾蓤笑了笑,丁捷這話他倒是不反對,畢竟婚禮當天,幾乎所有的賓客,都在讚許丁捷的顏值。因為丁捷這張臉,婚禮上面子這塊兒,她賺的盆滿缽滿。
“後來就沒了,心思都放他一個人身上,專一的我自己都驚訝!”丁捷歎了口氣,消沉的念叨著,大概是酒精在作祟,此刻他特別想抓著邴辰的手,或者是聽聽對方的聲音。
空虛包裹著孤寂,漸行漸遠的結局刺痛他的心肺,顫抖著想抓住心心念念的人,偏偏那人比任何時候都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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