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歧歎了口氣,也是心力交瘁,邴辰啥都好,就是這個倔強、不聽勸的勁兒,是真遭人煩。
一幕幕的故事在腦子裡串聯開來,黎簡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表露過的心跡都沒辦法讓邴辰覺得這一切是一場欺騙,想起那日溫泉池裡,黎簡問出的一但東窗事發怎麽辦,那時候對方的態度分明是害怕、是錯亂,沒有一絲的試探,更沒有一絲的陰謀啊......
他始終覺得,黎簡希望的是同自己並肩而行,為了要壞自己?單純為了炒作嗎?
不會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陳洲幾人看著邴辰這個樣子,心裡不是個滋味兒,黎簡的澄清看似將一切蓋住了,可屬於邴辰的劫難,才剛剛開始,因為校長,剛剛來過電話了。
語氣平常,也正是這平常,讓人預感到結果的不妙。
社會的風向朝著包容一步步邁進,不能接受的不是人心的傳統,而是那些被扭曲、被刪減、被惡意拚湊出的圖片和聊天記錄,它們給邴辰營造出來變態、癡漢、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形象,而之前節目裡真實的樣子,統統在此刻,給邴辰打上了道貌岸然的標簽。
網友們開始P各種圖片,熱搜久久不下,陳洲等人陪著邴辰,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麽,能確定的是,邴辰為人師表的形象,算是廢了。
終於,沉浸在頹廢裡的邴辰突然揚起了頭,他目光如炬,呈現出了同這幾日完全不同的狀態。
“不對,這個事兒不對,”邴辰邊搖頭,邊帶著思考,“你們想,咱們打電話,黎簡的手機一直是開機狀態,如果他在海南,如果他呈現的狀態和照片裡一樣,那他,為什麽要關機呢?”
“因為他在躲著我們,他不想我們找到他,一個放出假消息想毀了你的人,有必要接你、接你朋友的電話嗎?”
說出這話的時候,王歧幾乎沒有思考,實話實話,他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
這氣都是衝黎簡的,他覺得黎簡辜負了邴辰的一片赤城,更重要的是,同是從事教育行業,他清楚的知道,邴辰的工作,馬上要沒了。
“那他為什麽要毀了我?”邴辰完全不計較此刻王歧的偏頗,順著思路,試圖條理清晰的分析出問題的原因。
“辰兒啊,”王歧有些無奈道:“我們現在要分析的不是他毀不毀了你的問題,我們首當其衝要考慮的,是你回學校怎麽辦的問題啊,你很可能會被辭退,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我知道,”邴辰回答的非常乾脆,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但這個已經沒辦法了,所以不用考慮了,我現在,要知道的,是黎簡,究竟在哪裡。”
“哎,”王歧歎了口氣,真是火大,如果不是邴辰當前狀態不好,他真想揍這家夥一頓,平時那麽冷靜的人,怎麽碰到感情問題,這麽瘋。
話正說著,陳洲家的房門被敲響,下意識的緊張,讓人誤以為是記著發現了這裡,透過門的貓眼一看,外面的人更是讓人驚訝,來人竟然是錢辛言。
“臥槽,大哥,你別添亂了,現在你沒法趁人之危,你先走行嗎?”陳洲打開門的時候,也是心力交瘁。
“記者把他家小區圍了個夠嗆,我估計他人就在你這兒,”錢辛言邊說邊從門口掃了眼邴辰,即便是離得挺遠,他也看得出邴辰的神采不同往日,真誠道:“我是來幫忙的,讓我進去吧,不給你們添亂。”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洲沒再拒絕,錢辛言也是明白人,換鞋進了房子,沒多說一句話,甚至連招呼都沒打,這房子裡的氣氛很壓抑,他生怕自己多說一句話,便被直接轟了出去。
當然,此時的邴辰也沒力再扯這些,誰愛來誰來吧,反正他特麽死豬不怕開水燙,已經準備好所有人朝他投來鄙夷的目光了。
如果這事兒真的像表面看起來這樣,他真的是身敗名裂了。
“洲兒,你找人幫我查,查他最近的出行記錄,我要知道他到底去沒去海南,”邴辰扭頭看向陳洲,說話的態度裡,是滿滿的沒得商量。
不等陳洲應聲,錢辛言忙著接話道:“我來辦,我有朋友,馬上問。”
說話的功夫,錢辛言便起身朝一旁走去,沒5分鍾的功夫,電話再次響起,那邊給出的可靠消息,黎簡這幾天,沒有任何出行記錄。
也就是說,他沒有坐飛機、沒有坐高鐵,也沒有酒店的入住記錄。
一切開始變得,撲所迷離......
“臥槽!”林凱之邊說邊抱了抱自己,該說不說,有點嚇人了。
“微博,微博能查嗎?”林凱之忙著問,可轉念一想不大對,微博下方的位置顯示,確實是海南,定位不會有錯的。
“那些照片和聊天記錄,應該只有你倆有吧?”錢辛言可是做足了功課才過來的,但凡爆出來的東西,他也是反覆看了很多遍,“是不是沒給別人傳過。”
“我沒有,”邴辰搖了搖頭,隨後道:“他應該也沒有。”
“嗯,”錢辛言點點頭,邴辰對黎簡的信任,他感受得到。
“所以現在,你雖然找不到他,但你是覺得那澄清文案不是他發的,是這意思吧?”錢辛言問的直接,好像在說邴辰是個傻子。
畢竟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板上釘釘。
“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是他發的,盡管我的話,你們會覺得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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