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禹,”紀衡的嘴巴最終還是耐不住寂寞,聽到薑禹應了一聲後繼續說,“我有個事兒想問你。”
這事兒他都想一天了,其實也不好意思直接問,挺臊得慌。
“這次又想問什麽?是可樂加上牛奶會變成什麽還是你用手機掃描鏡子會怎麽樣?”
薑禹問他,這倆問題還是紀衡前幾天拉著他討論的。
紀衡被噎了一下,被人揭短似的,阿禹一本正經說出來顯得他有點兒傻。
“你是不是,”紀衡說得有些為難,不太敢問,但又像維護自己尊嚴一樣不得不問,“是不是...不太滿意啊?”
這話薑禹沒聽明白,他偏了下頭:“什麽不太滿意?”
紀衡看著他薄薄的嘴唇,然後又習慣性地去看他左嘴角旁邊那粒痣,芝麻大小,隨著薑禹說話的動作微微動著,動得紀衡移不開眼,心也跟著晃,跟蕩秋千一樣。
紀衡表情尷尬,試探性地回道:“就昨天晚上。”
這麽說薑禹就明白了,他沉默了一會兒,微微掀一下眼皮。
晚上好,甜文苦手嘗試寫寫糖,這文不長,感謝喜歡和支持。
——《紳士舞蹈》和《馴哥指南》預收中。
第2章
昨天晚上是什麽事兒根本不用點明,情侶之間能有什麽深夜活動,不就床上那回事兒。
“阿禹是不是因為這個生氣了,”紀衡見他沒說話更加覺得自己猜得沒錯,當下就保證,“我...我學,阿禹別嫌棄....”
說到最後幾乎沒聲了,他好歹也是個男人,要不是阿禹一直沒提這事兒他根本就不好意思說,真怪丟人的。
昨天第一次他也確實沒有經驗,把人弄疼了不說還隻做到一半,那一半還是跟著阿禹的指令來的,結束的時候阿禹一句話也沒說,兩個人中間一點兒事後溫存的氛圍都沒有。
挺有挫敗感。
紀衡偷偷觀察著薑禹的反應,後者從始至終都一副表情,聽到紀衡的話也只是怔了一下,而後眉眼淡淡地掃他一眼,問:“你哪裡看出我生氣了?”
紀衡不敢說話,濃黑的眉毛橫著,一會兒皺起來一會兒又展平的,有多少愁似的。
司機打來電話問薑禹在哪裡,薑禹眯著眼看向對面停的白車,打著雙閃,他對照下車牌號便走了過去,滿不滿意的問題就自然結束了。
薑禹這樣說就是沒生氣,可紀衡更困惑了。他看著走在前面的薑禹,背部清瘦挺拔,趕緊跟上去。
薑禹走得穩當,紀衡腿長步子大,他一不小心就會超過薑禹,所以他便刻意收緩速度,一直跟在薑禹背後。
薑禹往後看一眼,沒說話。
兩個人上車,車內空間狹小,紀衡的長腿無處安放,半拉身子窩在車裡有點兒委屈,薑禹又瘦,不怎麽佔地方,跟紀衡這種常年運動的人一比就顯得有些弱。
兩個人剛結束隱秘的床上話題,這時沾帶的氣氛都有一種古怪的異樣感。
司機是個健談的,從後視鏡裡掃了眼後面沒說話的倆人,開口就是樂呵呵一問:“唷,小情侶吵架啦?”
一般來說,一對同性情侶很難被人認出來其中的關系,司機明顯就是錯把剛才通話的人當成紀衡,至於薑禹,也是認錯了。
紀衡臉憋得通紅,薑禹倒是平靜,他的長相確實容易讓人產生誤解,尤其還是在晚上光線較暗的情況下。
薑禹的五官談不上硬朗,分開來看還有些清秀,但是整體線條利落又堅冷,眉毛不濃也不重,平直地延伸到太陽穴附近,眼尾有些挑,看向人的時候貌似帶著情緒,讓人忍不住想要望進去,可偏偏眸子又生得冷,嘴唇長時間抿著,總能輕而易舉地將人逼退。
紀衡正欲開口解釋,就注意到薑禹投過來的淡淡視線,下意識就閉上嘴,十個手指頭都不夠他玩兒的。
“師傅,麻煩開快點,宿舍有門禁。”
薑禹直著上半身,語氣松了松,對司機說道。
這一出聲就把司機給嚇得不輕,聲音和長相不太符合。
他從後視鏡裡觀察薑禹好幾次,然後才尬笑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兩位同學,沒看清給認錯了。”
薑禹笑了下,輕輕點下頭,也沒解釋。紀衡在一邊偷偷看過來,看到薑禹線條清晰的側臉後倒是多說一句:“不是同學。”
聲音不大,司機也沒聽清,接上薑禹剛剛的話,爽利地說:“二位坐穩咯,加速了。”
車速加快,車內又恢復安靜。
薑禹能感受到紀衡想開口說話的欲望,只是礙於自己和前面無比喜歡嘮嗑的司機隻好忍著。
身邊這隻雄性動物的荷爾蒙氣息太過強烈,薑禹一直將視線投向窗外。而一直注意著薑禹動向的紀衡將這個動作盡收眼底,然後默默往車窗那邊靠,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原本近半小時的車程,因薑禹那句話,只花二十分鍾左右就到了學校。
學校大門不允許外來臨時車輛,司機把倆人送到離宿舍最近的小南門。
薑禹走在前面,紀衡亦步亦趨地跟著。
“紀衡,你不用這麽等我。”
薑禹對身後的紀衡說。
大晚上的在馬路邊上等自己幾個小時,這事兒薑禹心裡不舒服,也為紀衡覺得不值,這時間拿過來做什麽不好非要去吹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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