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發飆,“你他媽再給我頂嘴?我管總公司一堆破事就夠他媽煩心了,現在還要跟你後面幫你擦分公司的屁股,你他媽還是人嗎?還能乾點人事嗎?”
江朝笑了笑,“哥,你受點累,嫂子那邊回頭我幫你解釋,你確實是一直在公司加班來著,就當是幫我加的,行嗎?大不了年底利潤分你兩成。”
“四成。”
“三成。”
“五成。”
“三成半。”
“六成。”
江朝道,“四成!就這麽定了。”
此時窗外忽然炸響了一道雷聲,江寒聽見了,說道,“你要是敢耍我,小心遭雷劈。”
江朝卻心思直接飄走了,“好了好了哥,利潤的事回頭再聊啊,我先掛了,外面下雨了我要去送默默回家,他上班肯定沒帶傘。”
電話隨即被掛斷了,那邊的江寒嘴角抿了抿。
外面的雷雨一直肆虐不停,天都早早的黑了下來。
餐廳裡已經沒了生意,天氣太惡劣了,一場暴雨把大街上的人都淋沒了。
楊文柏給餐廳的人早早下了班。
薑許默也準備提前回家了,但是卻發現自己沒帶傘。
楊文柏道,“許默,沒帶傘嗎?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文柏哥,”薑許默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打個車就行了,不用麻煩了。”
“下雨天可不好打車,再拖一會天就徹底黑了,我正好要去你家附近辦點事,是順便送你回去的,你不用顧慮什麽。”
薑許默聽了,這才點了點頭。
楊文柏把薑許默送回了家,還把自己車上唯一的一把雨傘送給了他。
薑許默本來是不想拿的,但是下了車走進樓道口的這段路如果不打傘也會立即渾身濕透的,他還是拿著了。
楊文柏一直看到他打著傘進了樓道,這才放心的笑了笑,然後開車回了餐廳。
他本來就是專程送薑許默回家的,根本不是什麽順路。
薑許默回到家之後,先把產權證明好好的收了起來,然後洗了澡,去去寒氣。
晚上也早早的躺上了床,準備睡覺。
外面的雨居然一直在下,並且一直都很大,伴隨著雷電和狂風,很是駭人。
薑許默很快就睡著了,但是沒想到半夜卻忽然被敲門聲吵醒了。
薑許默被嚇了一跳,看了眼時間,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這麽晚了,還會有誰來他家?
他下了床,打開客廳的燈,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去看。
但是貓眼上有水汽,霧蒙蒙的看不清楚。
“咚咚咚”
門又被敲響。
薑許默吞咽了下口水,有些緊張。
他隻把門打開了一條小縫,探著腦袋往外看了眼。
“是誰啊?”
江朝從門後出來,站到他面前。
薑許默眼睛瞪大了些,“你……”
他見江朝渾身濕透,頭髮上也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一看就是淋了雨的。
江朝一手抵在門上,似乎是長舒了口氣。
“幸好,你在家。”
聽了他這話,薑許默心裡忽然冒出來種想法。
江朝道,“我沒等到你,怕你沒回家,就過來看看,你回家了就好,很晚了,去休息吧,我走了。”
果然跟薑許默心裡的想法一樣。
江朝,居然是為了找他才會被淋成這樣。
江朝轉身往樓下走,一步一個濕噠噠的腳印。
薑許默忽然開口叫住他,“等等。”
江朝身影頓住。
薑許默從門後拿出來把傘,飛快的塞進了江朝手裡,然後就回家關上了門。
淋成那個樣子,都不知道會不會感冒。
薑許默讓自己不準多想,回到臥室重新躺回了床上。
江朝感不感冒,又跟自己有什麽關系。
第二天雨停了,薑許默來了餐廳上班。
見到楊文柏後,他說道,“文柏哥,不好意思啊,你的傘我忘記拿了,落在家裡了,我可以過兩天再還給你嗎?”
“沒事,送給你了,”楊文柏笑著說道,“一把傘而已。”
“不用不用,我家裡有好幾把傘了,我會記得帶來的。”
薑許默其實有些心虛,因為昨天給江朝傘的時候太匆忙,直接把楊文柏的那一把給他了。
但是偏偏江朝今天一整天都沒來找他,薑許默都不知道該怎麽把傘拿回來了。
而且接連兩天,江朝居然都沒有出現。
薑許默一方面覺得松了口氣,另一方面卻又忍不住的多想。
那天的風雨那麽大,而且最近降溫,很容易生病……
正想著,就有人來餐廳找薑許默了,是江朝的助理。
助理見了薑許默跟見了救世主似的,“薑先生,您要是有空的話,能不能請您幫個忙?”
“找我幫忙?”薑許默問道,“我能幫上你什麽?”
助理哭喪著臉,“不是幫我,是幫我們江總,您能不能抽空去看看我們江總啊?”
“江朝,怎麽了嗎?”
“我們江總病了好幾天了,不打針也不吃藥的,身體都快拖垮了,您,能去看看他嗎?”
薑許默攥了攥手指,“他生病了應該去看醫生,我去看他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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