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寒淡淡應聲,抬手捏了下眉心,眉眼間盡是壓抑下去的煩躁。
“江,江先生……”
林畫眠張了張嘴巴,喊了江寒一聲,剛要說些什麽,卻忽然被電話鈴聲打斷了。
江寒看了眼來電,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了窗台邊去接電話。
林畫眠看著他的背影,有些驚訝的問徐叔,“徐叔,江先生的傷,沒事了嗎?不需要,輪椅了嗎?”
徐叔道,“早就不需要了,江先生身體恢復的不錯,甚至比你恢復的都快,你不在自己病房裡好好休息,跑到這裡來幹什麽?”
林畫眠想到了徐叔之前說的,不準自己再來找江寒的事情,便低頭摳了摳自己的手指。
“我,我只是,來看看。”
“現在看完了,趕緊回去吧。”
徐叔看了眼江寒的方向,見江寒臉色不怎麽好看,猜測可能是公司那邊的事,便對林畫眠道,“江先生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自己回去吧,我就先不送你了。”
林畫眠道,“可,可是……”
徐叔把他送出病房,“沒什麽可是,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江先生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找你。”
病房的門在林畫眠面前“嘭”的一聲關上了,林畫眠半張著嘴巴,後面沒說完的話小聲的嘀咕出來,“可是,我還沒有把這個,給江先生呢……”
他從懷裡掏出來個小恐龍的帽子,他本來打算把這個帶過來送給江寒的,但是沒想到,連句話都沒能說的上。
回去的路上,林畫眠有些垂頭喪氣。
走到了自己的病房門口的時候,那兩個保鏢照例想要裝作沒看見林畫眠從外面回來的樣子。
林畫眠大咧咧的從兩人中間走過,把手裡的小恐龍帽子,順手就塞進了其中一個保鏢的懷裡,然後悶悶不樂的進了病房,關上了房門。
秀秀見他回來居然這麽不高興,小心翼翼的問,“小眠,怎麽了?跟江先生吵架了?”
林畫眠搖搖頭,他哪有資格跟江先生吵架啊。
“那就是,江先生凶你了?”
林畫眠繼續搖頭,江先生也沒有凶他。
“難道,江先生動手打你了?”秀秀驚訝道,“打你哪裡了?快給我看看,要不要緊啊?”
林畫眠連忙搖頭,“沒,沒有……”
“那你怎麽了啊?”
“江先生,沒有理我。”
林畫眠耷拉著小臉,明顯的不開心的樣子。
秀秀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忽然就不理你了?是不是江先生心情不好啊?之前也是這樣的,江先生性子很冷的,生氣的時候更冷。”
林畫眠想到了在江寒病房裡見到的那個女人。
“秀秀,你認識,溫小姐嗎?”林畫眠問道。
秀秀想了想,“溫小姐,我好像知道,你說的不會是溫家的那個大小姐,溫苒吧。”
林畫眠道,“我,我不知道,但是,她長的很美,很漂亮的。”
秀秀道,“估計就是她了,除了她我不知道還有哪家有個溫小姐,不過小眠,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剛才,看到她了。”
秀秀很是震驚,“你說你看到她了?不可能啊,我在海島別墅裡聽那些仆人們討論過,說江先生以前有個前女友的,差點就訂婚成了未婚妻了,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出國了,並且再也沒有回來,現在應該還在國外才對吧。”
秀秀道,“難道她聽說江先生受傷住院了,所以就回國了?”
林畫眠聽了她的話,心裡果然酸澀起來。
這麽聽起來的話,這位溫小姐才像是正宮,自己算是什麽呢?
他看了眼自己床頭上放著的另一隻小恐龍帽子。
自己什麽都不算吧。
林畫眠忽然想到了那條項鏈,江寒說要送給他的,那條很昂貴很漂亮的紫色寶石項鏈。
原來那才是項鏈的主人。
秀秀見林畫眠低著頭不說話,怕他難過,便安慰他,“不過,我覺得那個女人現在回來,江先生肯定不會再看得上她了,她當時既然出國消失了不再回來,那現在還回來幹什麽啊,真是的,說不定啊,就是看江氏現在這麽厲害,想要再重新傍上江先生。”
秀秀一直在說著,林畫眠出聲打斷她,“秀秀,我,我想休息,好困。”
“好,那我不說了,你好好休息吧。”
秀秀幫林畫眠蓋上了被子,見他閉上了眼睛,輕歎了一聲,便轉身出了病房。
看見門口的保鏢胳膊上居然掛著自己買的小恐龍帽子,秀秀一把奪了回來。
“誰讓你戴的,又不是你的。”
保鏢委屈,“哎怎麽還怪我了,又不是我拿的。”
秀秀白了保鏢一眼,“誰知道是不是你搶的。”
說完秀秀就把帽子拍了拍,然後拿走了。
林畫眠躺在床上,等到房間裡都安靜下來之後,就睜開了眼睛,從床上下來了。
他走到病房的窗台邊,打開了窗戶。
微風吹進來,林畫眠趴在窗台邊,靜靜的吹了會風。
徐叔說,江先生想見他的時候,自然會來找他。
一直到了晚上,都沒有人來過。
林畫眠也沒去找江寒了,他不是傻子,徐叔說江先生忙,那他就不要去打擾江先生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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