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懷疑惑地撥通了陳琦蘭的電話,在得知陳琦蘭和廖平因為不滿霍嶺州要帶他去辦理離婚手續便沒派車去接他後,余笙嚇出了一身冷汗,忙撥出了霍嶺州的電話。
電話等了好久才被接通,一接通余笙就問道:“你在哪?”
霍嶺州迷茫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知道,看手機定位說是在五月橋這裡。”
余笙忙打開電腦查了一下這個地名,沒料到才輸入後,直接就被定位到了七環外的城郊,而且正好和余笙新家所在的方位隔著一個城市從南到北的距離。
余笙無語地看著地圖顯示的所在地,耳邊傳來霍嶺州委屈的聲音:“我好像迷路了。”
余笙深吸一口氣道:“去掉‘好像’,你就是迷路了。”
從聽到陳琦蘭沒派車去接霍嶺州,他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了,霍嶺州很少開車,不是因為他不會,而是因為霍嶺州是個頂級路癡,方向感為負數的那種,上次跟在羅景杭的車子後面沒跑偏,這次沒人帶路,光靠導航果然直接開城郊去了。
“阿笙……”
“我知道了,我這就出來找你。”
余笙剛想掛了電話出門,就聽霍嶺州又說道:“你是從北邊來吧,那我試著往北的方向開過去遇你。”
“別動!”余笙驚恐地說道,“你千萬待在原地別動。”再動可能他就只能到鄰市去找霍嶺州了。
第36章
余笙找到霍嶺州時,就看到他正埋頭蹲在路邊,身上也髒兮兮的。
余笙走了過去,踢了踢他的鞋:“起來,走了。”
說完余笙轉身就走,霍嶺州站起身低著頭跟在余笙身後。
余笙來時是打車,回去時計劃著他來指路霍嶺州來開車,本來他也不想跟霍嶺州多說什麽,但走了十來步,見霍嶺州還跟在他身後,他忍不住回頭問道:“你車停哪……嗯?人呢?”
霍嶺州的聲音從他視角看不到的側面傳來:“往前走,在那個草垛後面。”
余笙扭頭看向他,霍嶺州也跟著轉移,就是不讓余笙看到他。
兩人繞了幾個回合,余笙一把扯住霍嶺州的胳膊把他往自己面前一拉:“你躲什麽?”
霍嶺州還企圖掩飾一下,拉起連衣帽遮住半個頭別過臉。
“你在搞什麽鬼?還不把手放下來。”余笙皺著眉道。
霍嶺州別著臉甕聲甕氣道:“我感冒了,怕傳染你。”
信他就是傻子,余笙眉頭皺的更深了:“你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可能是昨晚睡覺踢被子了吧,早上起來就感冒了。”霍嶺州繼續別著頭說話。
“這樣啊,那你記得吃藥。”余笙松了手,作勢繼續走。
霍嶺州松了一口氣,剛打算繼續跟在余笙身後走,突然余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雙手按住霍嶺州的胳膊沒給他遮臉的機會,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面對面了。
空氣安靜了幾秒鍾後,余笙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霍嶺州見自己已經暴露了,索性也放棄了掩飾,眼神有些閃爍地說道:“摔了一跤。”
這個傻子,說謊都不會,余笙心內腹誹了一句,摔個跤能把臉上摔出青一塊紫一塊的效果,那隻可能是用臉在地上打滾了,他心內好笑,故意問道:“從車上摔下來的?”
霍嶺州重重點了一下頭:“嗯!”
“所以你是從草垛那邊摔下來,一路滾到了這邊才成這樣的?”
霍嶺州:“……”
余笙還想再問兩句,又想到自己今天是來跟霍嶺州離婚的,便把話咽了回去,都快成沒關系的人了,自己還知道那麽清楚幹嘛。
余笙這麽想著,放開了他的手,說了一句“走吧”,就繼續朝草垛那邊走去。
霍嶺州暗暗慶幸余笙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也急忙跟上。
兩人沉默地走著,還沒走到草垛口,一個滿臉凶煞的大爺就朝著他們迎面走來,本來大爺也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在與他們擦身而過時,大爺余光瞥了一眼霍嶺州,突然腳步就停住了。
“站住!”大爺中氣十足地喝了一聲。
余笙腳步一頓,奇怪地看向這個氣勢洶洶的大爺,還沒等他開口,身旁的霍嶺州在看清楚大爺懷裡的物體後,猛地就退了幾步,還不忘也把余笙拉到了身後,以一個防備的姿勢擋在前面說道:“你要幹什麽?”
余笙看他表情十分嚴肅,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盯著大爺懷裡的物體,好像那是一顆定時炸彈一般,心內就更加疑惑了。
大爺也不囉嗦,把懷裡的大白鵝往霍嶺州跟前一舉質問道:“是不是你乾的!”
只見大白鵝身上的毛多處都呲了起來,翅膀上的羽毛還斷了兩根。
大白鵝一見霍嶺州也激動地撲騰起翅膀“嘎嘎”亂叫,仿佛在說:“就是他!就是他!”
霍嶺州被大白鵝扇動起的風又嚇了一跳,抱著余笙又退出老遠。
余笙一看他的反應,再看看怒氣衝衝的大爺和鵝假人威的大白鵝,心內冒出了一個猜測,試探地問道:“你和這隻鵝打架了?”
霍嶺州看著他一眼控訴道:“是鵝先動的嘴!”
大爺見霍嶺州承認了,更加理直氣壯道:“你看看我家阿花,好好的一隻鵝,就被你糟蹋成這樣了,你就說你負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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