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嶺州看了一下時間,征求了一下余笙的意見後就開著車找了一家餐廳先解決完午飯。
等兩人吃好回到車上,就聽到後備箱裡一陣嘎嘎亂叫的聲音,來往停車場的過路人都忍不住朝這邊看過來。
余笙忍住尷尬強裝鎮定地說道:“你的鵝大概是被悶壞了,打開給它透透氣吧。”
霍嶺州聞言便打開了後備箱,重見光明的大白鵝不僅沒平靜下來,反而撲騰得更厲害了,再看到眼前站著的人是霍嶺州,更是叫個不停。
“它這是怎麽了,幽閉恐懼症發作?”霍嶺州奇怪道。
余笙也被大白鵝叫得腦子裡只剩“嘎嘎”聲,觀察了半晌,他不確定道:“它該不會是餓了吧?”
霍嶺州點頭道:“有可能,我去給它買點吃的。”
余笙瞥了他一眼揶揄道:“之前是誰說要餓死它來著?”
霍嶺州摸了摸鼻子道:“早知道它這麽吵我就不把它帶回來了。”說著轉身朝停車場外跑去。
過了一會兒余笙就看他提著一大個超市購物袋回來了。
余笙打開購物袋驚訝道:“你買這麽多菜是要做飯嗎?”只見購物袋裡裝滿了青菜、油麥菜、萵筍、胡蘿卜、茼蒿等等蔬菜。
霍嶺州理所當然道:“我又不知道它會吃什麽,萬一買來的它不吃難道還要讓我再跑一趟?”
霍嶺州說著拿起一把油麥菜遞到籠子前,大白鵝安靜了一瞬,伸過腦袋啄了一口,頓時更加劇烈地撲騰起來,一副霍嶺州在給它喂毒藥的模樣。
“好吧,那這個總應該吃了吧?”霍嶺州又換了一把小青菜遞過去。
大白鵝啄了幾口,很嫌棄地用翅膀閃開了霍嶺州的手。
“這臭鵝!給吃的還不知足,居然還挑食?”霍嶺州嘴上這麽說著還是又換了一把菠菜。
路過的車輛在經過他們時似乎都會放慢速度看一眼這邊是在幹嘛,余笙站在一邊看霍嶺州折騰,但漸漸就被路人的視線打量得有些不自在起來,雖說他倆戴了口罩和帽子,路人基本看不出是他們,但兩個帶著口罩和帽子的可疑男人圍著一隻撲騰個不行的大白鵝也是很詭異了。
余笙生怕路人腦補出他們在對大白鵝進行慘無人道的動物實驗,準備上前幫忙,正好這時左喂這個不吃右喂那個不吃的霍嶺州氣極下抽出大蔥給大白鵝喂了一口,大白鵝被大蔥熏到了,也是氣得一口就啄在了霍嶺州手上,眼看一人一鵝又要打起來,余笙忙說道:“你別喂了,我來喂吧。”
說著搶過霍嶺州手裡的購物袋,拿出一根萵筍遞到大白鵝跟前,大白鵝停下撲騰,啄了一口,吞下去後感覺似乎比大蔥好吃多了,便一口接一口吃了小半根。
一旁看著的霍嶺州更氣了:“這隻臭鵝,我剛剛明明給他喂過萵筍的,它自己不吃的。”
余笙看大白鵝安靜下來,心情也好了許多,一邊喂一邊說道:“可能是它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吃不下飯吧。”
霍嶺州:“……”
“我不信,你再試試喂他青菜。”霍嶺州無法接受居然會有活物嫌棄他這張臉,不甘心地要求余笙做實驗。
余笙接過青菜遞到大白鵝面前,大白鵝飛速啄了幾下,一小顆青菜就被它吞下肚。
霍嶺州:“……”
看著霍嶺州一副飽受打擊的模樣,余笙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道:“要不,我再挨個把菠菜茼蒿胡蘿卜都試一遍?”
霍嶺州癟了癟嘴,沒精打采地搖頭道:“不用了,我知道這隻鵝是你親兒子,不吃陌生人遞的食物。”
余笙用手裡的油麥菜打了一下霍嶺州的頭道:“你才有這麽個長翅膀的兒子,別忘了你跟那個老伯說的會對這隻鵝負責的。”
余笙那一下根本不痛不癢,霍嶺州便繼續說道:“你看看它這臭脾氣,我和它注定是沒法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
余笙心內腹誹霍嶺州居然還真的想把大白鵝帶回去養,他原本以為霍嶺州會直接把它送到餐館裡去做菜,就聽霍嶺州又說道:“要不你幫我養它吧?”
“憑什麽?”余笙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霍嶺州想了想說道:“現在不都流行養寵物嗎,而且你以前不是提過等老了想養個寵物當孩子,家裡可以熱鬧一點。”
余笙看了看大白鵝,又看了看霍嶺州,很想把霍嶺州腦袋打開看看裡面有一個怎樣的黑洞,別人養貓養狗的發個貓片狗片多有愛,換作他就成了在微博上發一條“今天依然沉迷吸鵝無法自拔”?
“不用了,你留著自己熱鬧吧。”余笙再次拒絕道。
霍嶺州似乎不太懂余笙為什麽會拒絕:“你不是說喜歡有毛的寵物,白色的最好?”
余笙:“……”
“它吃的也比貓啊狗啊的便宜多了,省錢。”霍嶺州繼續說道。
余笙:“……”
“戰鬥力高,關在家裡可以防賊。”
余笙:“……”
霍嶺州又補充道:“而且據說鵝的壽命可以達到五十歲,除了烏龜,寵物界應該很少有壽命這麽能打的了。”
余笙:“……”好像快要被他說服了怎麽辦?
見余笙臉上出現松動的表情,霍嶺州打算乘勝追擊,便說道:“這就當作是我送你的離婚紀念品吧。”
本來被大白鵝這麽一打岔,離婚的壓抑感散去不少,現在霍嶺州偏偏又提起來,余笙臉色冷了幾分,語氣有些僵硬地說道:“不用了,我們只是協議結婚而已,當初結婚時連婚戒都沒買,現在離婚也用不著什麽分手禮物,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去民政局排隊就得等到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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