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這種話希望你下次當著他的面說。”余笙知道孫科雖然寵他,但對他的管教也很嚴,只有在孫科面前才能見到把爪牙乖乖收起來的郝寧。
郝寧吐了吐舌頭道:“能別提他了好嗎,他真是煩死了。”
正好這時郝寧的手機響了,看到郝寧臉色倏然一變,余笙就知道肯定是孫科打來的,果然郝寧在嘴邊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才接起了電話。
“恩恩,我已經睡了……我沒騙你,我正要睡了,這不是看你打電話來才……恩,知道了,我馬上睡,你別嘮叨了……好,晚安!Mum~”
看著郝寧一會垂頭喪氣一會又滿臉嬌羞,余笙心內突然有些泛酸,夫夫之間正常的相處模式應該就是這樣的吧,他和霍嶺州結婚四年卻從來沒有道過一次晚安,現在回憶起來,腦子裡就只剩下雞飛狗跳吵吵鬧鬧的畫面,多半都是在互相置氣中度過,霍嶺州愛挑釁他,他也不知怎麽的特別容易被霍嶺州挑起火,嘴仗最後都會演變成上手,他忌憚他們的藝人身份,不敢下手太重,反倒讓霍嶺州佔了不少便宜,現在想到都覺得好氣!
余笙皺著眉,滿懷心事地跟在郝寧身後上了樓。
兩人正在換鞋,郝寧手機又響了。
“該不會又打來查崗了吧!”郝寧哀嚎一聲,拿出手機一看,表情頓時一松,他遞到余笙面前,“你家那位打來的。”
余笙看著來電提醒上“霍嶺州”三個大字,腦袋一下就疼了起來,他果斷道:“不接。”
郝寧聞言便掛斷了電話。
被掛斷電話的霍嶺州此時正坐在陳琦蘭辦公室內。
陳琦蘭觀察著他的表情猜測道:“也沒打通?”
霍嶺州陰鬱著臉搖了搖頭道:“被掛斷了。”
陳琦蘭挑了挑眉道:“看來十有八九小余就是去找郝寧了。”
霍嶺州讚同地點了點頭,這個郝寧他早就看不順眼了,每次都喜歡粘著他家余笙,平時有事沒事一天纏著余笙煲電話,還經常給余笙瞎出主意,這次多半也是他拐走了余笙。
於是霍嶺州繼續陰沉著臉撥了過去。
助理廖平在一旁端著杯咖啡,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霍嶺州現在的臉色可怕得就像隨時可以吃人,他懷疑自己把咖啡杯放下,下一秒被子就會被霍嶺州捏碎。
手機又一次響起,郝寧嘴角抽了抽把手機遞到余笙面前。
“掛掉。”余笙毫不猶豫地說。
“你信不信我不接起來,這家夥能打一晚上?而且他能想起打到我這指不定之前騷擾了多少人,你再不接,就等著明天全世界都知道你離家出走了。”
余笙稍微腦補了一下郝寧預測的結論,驚出一身冷汗,他可不想鬧得人盡皆知,便緊張道:“你接吧,看他怎麽說。”
郝寧聞言便接起了電話,開了免提道:“喂,哪位老不死的這麽晚還不睡,擾人清夢可是會沒有性生活的。”
在一旁聽著的余笙臉一紅,掐了一下郝寧的胳膊,用眼神警告他別亂說話。
另一頭的霍嶺州臉色差點都綠了,他沉默了幾秒,才咬牙切齒道:“我是霍嶺州,阿笙是不是在你那裡?”
“你在說什麽,余笙不是你家的嗎,大晚上的怎麽會在我這,你可別誣陷我的清白。”
霍嶺州相信要是郝寧現在站在他面前,他絕對會晃晃他的腦袋裡裝了幾斤壞水,但畢竟有求於郝寧,他只能耐著性子說:“阿笙他剛剛有事出去了,沒帶手機和錢包,你要是碰到他的話,麻煩聯系我一下。”
“哦,他有事出去了啊,大晚上出去能有什麽事?該不會是出去找相好的了吧。”
霍嶺州:“……”扎得一手好心。
余笙在一旁聽著,他知道郝寧是故意刺激霍嶺州給他出氣,不過聽到霍嶺州長久的沉默,他忍不住給郝寧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再逗霍嶺州了。
郝寧拗不過余笙隻得說:“這樣吧,如果余笙來找我,我就幫你轉告他,行了吧。”
“那麻煩你了。”霍嶺州難得認真的跟郝寧道了謝。
快要掛電話時,郝寧還是沒忍住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因為什麽吵了起來,但我能肯定絕對是你做錯了,否則他那麽好性子的人也不會被逼急了跑出來,就因為阿笙性格好你就這麽欺負他,真想讓你粉絲看看你是什麽德行!”
“誰告訴你我欺負他了?”從回家到現在一直被甩臉色的不是他嗎?霍嶺州委屈地想,不過想到說出來肯定會被郝寧嘲笑,他咳了一聲便道,“這是我們夫夫間的情趣,你不懂。”
郝寧:“……”
看到郝寧想笑卻憋得很艱難的樣子,余笙臉脹得通紅,也顧不上假裝不在了,他對著手機吼道:“誰跟你有什麽情趣,別給自己加戲好嗎!”
本來都快要掛電話的霍嶺州眼睛一亮道:“阿笙?”隨之他就反應過來剛剛余笙肯定在郝寧旁邊全程都聽著他們的對話,他語氣頓時變得極其幽怨,“你就這麽看著外人欺負我!”
余笙仿佛被雷劈了一下,這麽羞恥的對話被郝寧聽到估計可以嘲笑他一整年了,他忙關閉了免提,拿起手機到一邊:“你能不能要點臉,剛剛郝寧就在旁邊聽著呢。”
“聽著又怎麽了,還不是你先和他合起夥來騙的我,再說要不是你大晚上跑出去,我犯得著給他打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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