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霍爸爸回到家就正式開飯了,余笙坐上餐桌,卻忍不住往儲物室瞧去。
霍媽媽拍了拍余笙的肩膀:“放心,我們家年前裝修時我專門讓人給儲物室按了隔音材料,不管那個小混球在裡面怎麽鬧都不會吵到我們的。”
余笙:“……”霍媽媽這種得意的語氣是怎麽回事,真的是親媽嗎?
晚餐時間,餐桌上和樂融融,仿佛離婚這件事根本沒發生一般,霍媽媽給余笙夾的菜差點連碗都裝不下了,霍爸爸話雖然不多,但在面對家人時卻卸下了在外的威壓之氣,霍爺爺更是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老窖。
余笙在這種久違的濃厚家庭氛圍包圍下沒忍住多喝了兩杯。
吃完飯霍媽媽又拉著余笙邊看電視邊聊天,等到電視劇結束時間已經很晚了,霍媽媽順勢邀請余笙住下。
余笙喝了酒腦子有些暈乎乎的,想到這邊不好打車,便答應留宿一晚。
霍媽媽收拾好房間,正是以前余笙和霍嶺州回家時住的那間,現在霍嶺州被關在樓下儲藏室,兩個人睡都有富裕的大床現在成了余笙一個人的。
他勉強打起精神洗漱完畢後就倒在了床上,柔軟的觸感讓他很快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早的關系,余笙半夜迷迷糊糊醒了過來,隻覺得嗓子燥得有些發癢,他下意識就嘟囔道:“水……”
說著手朝旁邊一摸,卻隻抓了個空。
余笙猛地坐起,才想起旁邊並沒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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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余笙對著旁邊的空白發了一會兒呆。
他並不是經常和霍嶺州同床,且不說兩人天南地北,一年中聚少離多,就算在家裡他們也是分房睡的,唯一會同床的時候就是在霍家。
這是他們協議的一項,在長輩面前一定要裝作正常夫夫那樣。
而他們會住在霍家的時間大多都是過年期間。
余笙生性怕冷,冬天他是寧願渴死在床上也不願意出被窩的那種。
有一次他半夜醒來,冬天乾燥,他嘴皮已經乾得有些起皮了,摸索著打開床頭燈,卻半天沒有動作,整個人在寒冷和喝水之間天人交戰著。
就在他都快又睡過去時,霍嶺州突然睜開眼轉過臉看著他。
余笙被他看得有些發毛,裝作凶狠地瞪過去:“大半夜不睡覺,你看著我做什麽!”
霍嶺州奇怪道:“不是你先看我的嗎?”
“我什麽時候看你了?”余笙莫名其妙。
霍嶺州癟了癟嘴:“你不看我的話開燈幹嘛,這房間有什麽比我更值得你大半夜不睡覺開著燈看十分鍾的嗎?”
余笙:“……”
余笙忍住對這個自戀狂翻白眼的衝動,準備伸手把燈關掉,霍嶺州卻不依,一翻身按住余笙的手,整個人就像壓在了余笙身上。
雖然兩人隔著被子,但霍嶺州的呼吸撲在余笙臉上,余笙耳尖有些發燙,他嘗試了一下掙不開霍嶺州的鉗製,發乾的嗓子連帶著聲音都有些變調:“發什麽神經,放開我!”
“憑什麽你看我就行,就不給我看你,我也得看回來,那我其實不是虧了。”霍嶺州振振有詞。
余笙又好氣又好笑:“我有病大半夜看你?我那是口渴醒了睡不著。”
“口渴你幹嘛不去喝水?開著燈能解渴?”霍嶺州對他這個理由明顯不相信。
“冷,不想去。”解釋完,余笙又隔著被子用膝蓋撞在霍嶺州的腿上,“快滾下去。”
霍嶺州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美色居然真的敵不過一杯水,他再三確認余笙的神色不像說謊,才懨懨松開了余笙的手,賭氣一般使勁裹緊被子翻過身用背對著余笙。
余笙被他這個動作逗樂了,憋住笑正要關燈,霍嶺州又“倏”的一下鑽出被子,惡狠狠瞪了余笙一眼,就怒氣衝衝開門出去了。
余笙怔了一下,沒想到霍嶺州會氣性這麽大,不就是自戀被戳穿了麽,又不是他的錯。
余笙被他這麽一弄,心內也憋了一小股火氣,他瞪著天花板,感覺嘴皮更幹了。
過了五分鍾,余笙心內勉強把火氣壓下去,又開始想霍嶺州是不是真的跑去別的房間睡了,倒不是他多想和霍嶺州同床,關鍵是明早兩人從不同房間起來該怎麽和霍家長輩解釋,大過年的這不是給家裡人添堵嗎?
思來想去,余笙還是起身準備先把人揪回來。
余笙才剛剛穿上拖鞋,就看到霍嶺州又回來了,手裡還端了一杯水。
余笙看到他手裡的水,愣了愣沒說話。
黑著臉的霍嶺州表情也在這一刻雨過天晴,還騙他說怕冷,結果看他出去這麽一小會兒就躺不住直接起來找他了,說什麽怕冷肯定是借口,明明就是在偷看他。
霍嶺州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余笙被他這幅得意洋洋的模樣弄得摸不著頭腦,猜想到他肯定又是在腦補什麽奇怪的事,看在幫他端來水的面子上,余笙也不再跟他計較,奪過水就灌了幾口。
兩人雖然腦回路不在一個頻道上,但不妨礙他倆這晚心情都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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