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慕之所以當初會被那個時候的“T”和“烏托邦”拐走,也是因為鬱淳於一直在追查他們。
拐走他的孩子,這只是這兩個組織當時的故意挑釁之舉。
但在面對蘇慕的時候,鬱秋顛倒了這個因果聯系。
“唔。”鬱秋咬了一口銅鑼燒,邊咀嚼邊支支吾吾地說了些什麽,陸遲風看他這個樣子,像隻啃松果的小松鼠,十分可愛。
至於剛才他在問什麽,也不重要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
“那邊好像還有一家抹茶冰淇淋,試試?”
“唔唔嗯嗯。”鬱秋急忙點頭,又道:“蘇慕心裡有愧。”
陸遲風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鬱秋是在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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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鬱秋吃得差不多了,陸遲風專注處理鬱秋吃不下的食物也飽個七七八八了,兩人朝酒店方向走去。
陸遲風還有一點不明白,“‘T’這個名字,到底是怎麽來的?”
他道:“我當時問了近藤警官,她隻告訴我,‘T’只是一個簡稱,全稱是一個日文單詞。”
鬱秋笑道:“你覺得我會知道嗎?”
“你可以猜猜。”陸遲風看著他的眼睛,也笑了,笑得還挺蠱人,“反正你說什麽我都信。”
鬱秋:“……”
鬱秋:“陸遲風,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陸遲風:“……”
陸遲風瞬間收起笑,“嗯。”
鬱秋:“不過,我倒真有一個猜測。”
“什麽?”
鬱秋神神秘秘道,“其實近藤警官也不知道‘T’是什麽意思,她也問了我,還另外給我說了好多關於‘T’的信息,然後我看著看著,還真想到了一個單詞。”
鬱秋拿出手機,切換輸入法,在備忘錄上打了一個單詞:
“T-E-N-B-A-T-S-U”
“天罰”
“天罰?”陸遲風驀地想起了黃斯然,那個替“T”殺害了同校女生的高中生。
在審訊室裡,他好像也說了這句話。
“用你的死,給你的父母降下‘天罰’吧。”
說這句話時,這個高中生臉上竟然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狂熱和激動,像是信徒在宣讀教條。
“‘T’一些犯下的案件裡,偶爾會出現這句話。”鬱秋收回了手機,“‘降下天罰’,聽起來還挺中二的,我就注意到了。”
陸遲風卻有些索然。
“TENBATSU”。
原來,這就是“T”的謎底。
……
-
又過了幾個星期後。
臨江市。
鬱秋穿了一件短袖和休閑褲,站在家門口的台階上,倚著牆壁,“——陸遲風!你好了沒有啊!”
他看了一眼時間,“我都等你……三分鍾了!”
“來了!”陸遲風從洗漱間裡回道,接著打開了門,展示出了自己精心打扮的結果——差點沒把鬱秋給迷……
迷倒是沒怎麽迷到,鬱秋一臉無語地看他,只見陸遲風穿著整齊莊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和鬱秋的隨意行成了鮮明的對比,“……你知不知道我們要去幹什麽?”
“知道。”陸遲風清了清嗓子,有些局促和緊張的樣子,“見爸媽。”
鬱秋:“?”
鬱秋:“……”
陸遲風看他穿得有些少,外面的雨要下不下的,現在已經是八月末,即將步入秋天了,便皺著眉頭從一旁的沙發上拿過外套給他搭上。
鬱秋差點沒順手一拳給他,“什麽看……”
但是轉念一想,陸遲風說得也不錯,於是自動噤了聲,“……”
看鬱秋這樣子,陸遲風故意道:“害羞什麽?我見你爸媽,你還怕?”
鬱秋要被他逗笑,索性順著道,“是啊是啊,我怕到時候你一個緊張表現不好,我爸媽氣得從墓地裡爬起來,指著你對我說‘這個不行’然後逼我們分開。”
明明是開玩笑的話,卻讓陸遲風更緊張了,他道:“……真的嗎?”
“……”鬱秋實在受不了了,“笨蛋!”
“快走吧,秦叔人還在樓下等著,待會他去了墓園還要回局裡呢。”
“好,”陸遲風看了眼外面的天,陰沉沉的,雨已經下下來了,帶上了一把黑色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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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陸遲風開車,秦霄坐在副駕駛,鬱秋坐在後排座。
三個人誰也沒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秦霄沒話找話,“感覺小秋最近變活潑了啊,哈哈,哈哈哈。”
鬱秋:“……”
呃,他該怎麽接話。
結果氣氛更尷尬了。
陸遲風不知道在想什麽,反射弧轉了一圈才回來:“啊,我也覺得。”
秦霄:“是吧。”
陸遲風:“嗯。”
鬱秋:“。”
如果說秦霄還因為心裡隱隱約約覺得有點對不起鬱秋而把兩人之間的氣氛整得有些氣氛尷尬的話,陸遲風純純是因為緊張。
鬱秋看在眼裡,發自內心地想問他到底在緊張個什麽。
不就是去掃個墓而已嗎?!
到了墓園後,秦霄隻上了束白百合就走了,他回局裡還有事。
就只剩下鬱秋和陸遲風。
陸遲風剛開始還有點拘謹,但是到了後來,像是默認被家長承認了一樣,話漸漸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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