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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杭,中國人。
19歲時,高考失利,來到了日本。
女警官道:“他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平時對他很嚴格,抱有極高的期望。我們去了他曾經居住的地方,費了很多功夫,才從他昔日的鄰居口中了解到,蘇杭平時家庭關系緊張,他的父母只在他取得好成績時才會笑臉相待。”
“正因如此,他的父母難以接受他高考失利的事實,蘇杭也因此偷了家裡的錢,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直接來了日本。”
“最重要的是,”女警官接著補充,“蘇杭的父親也是老來得子。他的母親和父親兩人年齡差距過大,並且,都在蘇杭高考失利那一年,準備生第二個孩子。”
“至於他們的第二個孩子是否順利出生,夫婦兩人現在又在哪裡,這個就不知道了,他們已經搬離原來的家很多年了。”
陸遲風臉色稍沉,宋居然心裡驚訝,這不就是趙淺他爸媽?
女警官最後說:“但是,和鬱秋一樣,我們還缺乏關鍵性證據,證明他和‘T’組織有關。並且,蘇杭也早就去世了。”
……
最後散會時,陸遲風和宋居然被女警官留了下來。
“請稍等,陸警官。”
宋居然在一旁指了指自己,怎麽不叫他?
但是他也留了下來,站在陸遲風後面。
“‘鬱秋’,”她用英語問,“你們認識吧?”
陸遲風神色如常地回:“沒想到,關於他,你們查到了這一步。”
算是一種默認。
宋居然心裡吐槽,查鬱秋倒是查得挺仔細,倒是把這個組織抓出來啊。
一旁的男警官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那讓你來加入我們追查‘T’,沒問題嗎?”
陸遲風權當自己聽不懂他說的日文,沒理他。
女警官說話沒有帶什麽偏見,只是好心道:“他現在在哪?有沒有可能……已經回到了‘T’組織裡?”
陸遲風皺眉:“他不是‘T’的人。”
“你為什麽這麽篤定?”女警官不解。
宋居然小聲回答:“因為他是戀愛腦。”
這話沒敢太大聲,讓陸遲風聽到自己準被揍。
陸遲風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感謝你們讓我們參與這次的會議。”
說著就率先離開了會議室。
宋居然在後面追著,問:“啊?這麽跟他們溝通沒問題嗎?”
好歹也是國外的警察呢!不好好溝通真的不會出現什麽外交問題嗎?
陸遲風冷聲:“他們也沒對我們說實話。”
很多事,對方明顯有所隱瞞。
兩方都沒有交底罷了。
“也是。”
宋居然又問:“老大,我之前看到鬱秋了,你知道吧?”
“你說過。”提到這個名字,陸遲風表現出了不明顯的焦躁。
“對,我記得我當時還給你說了,我覺得那天,鬱秋從車裡看我的眼神……”宋居然回想道:“很陌生。像是從來沒見過我。你懂我的意思嗎?”
陸遲風停住腳步,轉頭看他。
宋居然臉上居然有幾分認真:“我覺得剛才那個警官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萬一,鬱秋就是“T”的人呢?
“不可能。”陸遲風冷硬地說。
“為什麽啊?總不能因為你們……那種關系,你就偏袒他吧。”
陸遲風居然說:“我有理由。”
宋居然:“啊?”
“我去找他了,”陸遲風說:“他的記憶應該是出了問題,一開始好像沒認出我。”
宋居然:“啊啊?等等,你去找他了,怎麽找的?什麽時候找的?!”
他怎麽不知道?!
陸遲風沒理他,“但是後來,他的記憶應該是逐漸恢復了。”
宋居然像是在聽神話:“??”
陸遲風高傲地揚了揚下巴,“他記起了我,所以讓我不要再去找他了,因為那周邊都有監控,他怕我陷入危險,他不知道的是,那周圍的監控早被我黑掉了。”
說完了這些,他就走了。
隻留下宋居然站在原地默默一個人消化。
陸遲風去找鬱秋了?
還和鬱秋見面了?
還黑掉了人家的監控?
想了半天,宋居然才反應過來,原來陸遲風經常不跟著自己一起行動,都是自己一個人出去辦事了。
他又想起最後陸遲風最後的那段話。
像是在高傲地明示“鬱秋記起了我,他好愛我”。
宋居然無語,“陸遲風果然還是個戀愛腦吧!!”
兩人出了警廳,上了車。
司機是秦霄安排的自己人,中日語都會說,看到他們來了,問:“回酒店嗎?”
“回。”宋居然說。
一路上,陸遲風都好像在想什麽,沒有說話。
宋居然也在琢磨,陸遲風竟然連去找鬱秋這種事都不給自己說,他們還是一起出差的搭檔嗎?
一定是他還不夠主動!
於是,宋居然主動問:“老大,你在想啥啊,讓我也知道知道唄?”
陸遲風看了他一眼,道:“我在想,如果第一個案子在挑選被害人的時候,是依照蘇杭的經歷選擇的,那麽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按照這個思路,第二、第三起案子,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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