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舞會是雲泊要求我辦的,他希望我找個Omega好好過日子,我能有什麽辦法,只能凡事順著他來。”
Omega自然不會找,即使雲泊再也追不回,秦霄覺得,他的懲罰活該是一輩子苦守孤獨。
“謝謝你能聽我說完這些,一個人堅持的太辛苦,就當我找到了跟我一樣死而不僵的人,在追回一顆溫柔又堅硬的心。”
商樊點頭,談話到此結束,他心裡也愈加的恐慌,第一次意識到,他從前終究是太樂觀了,以為只要認真的追,盡力的彌補,仲尹夏總有一天會回心轉意。
他打內心裡不相信仲尹夏真能狠下心離開,不再愛他,並以此為基礎一次又一次動搖他的心牆,自己把希望奢給了自己。
他站在懸崖之下,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請求仲尹夏跳進他的懷抱,而懸崖之上的仲尹夏其實才是失敗者。
哪裡有什麽轉機,只不過仲尹夏有一顆菩薩心腸,只不過他心存僥幸,從心底裡認為自己不會真的輸掉仲尹夏的愛意,認為傷害還清了,錯誤彌補了,仲尹夏早晚有一天還是他的Omega。
可今天,他聽完秦霄的一番話,才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異想天開。
比起秦霄,他犯的哪一條不是死罪,又怎麽有立場獲得原諒,而恕罪之路又是多麽的艱難困阻,漫漫無期限。
商樊捂著千瘡百孔的心臟,重新顛覆金字塔頂端的位置,自願墜下神壇,捧仲尹夏登上雲端,一輩子愛他護他臣服他,做他最虔誠的信徒。
第74章
商樊回到星湖灣的那天,破天荒的,仲尹夏並沒有躲他,也可能文森也跟去的緣故。
仲尹夏這人恩怨分明,從不牽連無辜。
文森跟仲尹夏打了個招呼,兩個人坐在客廳聊了會天,話題中心點圍繞著商樊的腺體恢復情況,仲尹夏明確表示,最遲這一年年末,無論商樊康復到哪種程度,都將失去在星湖灣的居住權。
文森無奈應下。
商樊全程沉默,抱著小團子站在大門口,等待仲尹夏發落。
文森帶了些A市特產和保姆做的小點心,傳達了保姆對仲尹夏的想念。
一個多小時後,文森出了客廳,告訴商樊最近研究所要推行第四批次的催化素,流程複雜,最近需要他簽署的文件比較多,後續以郵寄方式交給他處理。
兩個人站在鐵柵欄旁邊談公事,商樊雖失憶了,學習能力還是很強效的,在A市的那幾天,大致了解研究所的一系列製藥試藥,以及最終面向市場的流程,心裡已然有了譜,能給文森更好的指引和建議。
文森拿出筆記本,把商樊的處理體系仔仔細細記下,商樊讓他酌情更改。
兩個人談了個把小時,仲尹夏時不時從屋裡探出小腦袋瓜打量他們一眼。
工作中的商樊舉手投足間成熟穩重,一絲不苟,仿佛世界上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
這才是他該有的模樣。
商樊發現仲尹夏在偷看他,停止交談,目光灼灼的粘在他身上,密不透風,流露出來的是少年看向愛人的朝氣蓬勃。
事情交接清楚,文森告辭,商樊籲出一口氣,從車裡搬下來一個紙箱子,走進客廳,對裝作有事要忙的仲尹夏說:“好久不見。”
仲尹夏停下匆忙的腳步:“嗯,也沒多久。”
商樊思索片刻,把箱子打開,在裡面扒拉了一會,箱子裡不知放的什麽東西,哐當哐當的響,商樊拿著東西,站起身展示給仲尹夏看,仲尹夏整個人都愣住了,條件反射性的不斷倒退,臉色驚恐。
那是一副拖著長長鐵鏈子的手銬!
“你……”被商樊囚禁的那些日子陡然鮮活起來,“你想做什麽?!”
“尹夏,我……”商樊似乎沒預料到仲尹夏會這麽抗拒和害怕,趕忙解釋:“你別怕,我不是要傷害你。”
仲尹夏已經縮到牆根,肩膀不可控制的哆嗦了幾下。
商樊心疼壞了,一個大跨步衝到他面前,仲尹夏尖叫了幾聲,抓住他的胳膊,低頭用力咬了下去。
這一口卯足了勁,商樊的皮肉都出了血,他輕皺起眉頭,除了一秒鍾前自然反應的想抽出手又控制住以外,任打任罰。
仲尹夏被唇齒間的鐵鏽味拉回神志,睜大了眼睛,錯愕了一會,松開商樊的胳膊,滿臉迷惑:“你究竟想做什麽?”
鮮血浸濕了商樊的袖口,他感知不到疼痛一樣,慌忙把手伸進手銬裡,哢噠一聲鎖住了手腕,舉到仲尹夏身邊:“別怕,尹夏,別怕我,我就是想告訴你,真的很討厭看到我,就把我捆到床邊關起來,不許我出現在你面前,一直關到……”商樊滯了一下,“關到你高興為止。”就像我當初關你一樣。
仲尹夏看著他舉起的手,不可思議的反應了好幾分鍾,深深的閉上眼睛,複而睜開:“你跟我過來。”
商樊乾站著,血跡從他的胳膊淌到手銬上,格外刺眼。
仲尹夏煩透了,拽住鐵鏈子的一端,扯著往前走,商樊胳膊受力,身子跟著往前傾。
仲尹夏臉色陰沉,取來醫藥箱,給他處理了傷口,貼上OK繃,末了又去查看紙箱子。
好家夥,可真壯觀!
各種材質的手銬和粗細長短不一的鐵鏈子,應有盡有。
仲尹夏當場黑了臉,語氣憤怒:“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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