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尹夏心煩意亂,隨性把手機關了機。
文森於是第二天把小團子抱去了南潭小城,仲尹夏接過大胖貓時,臉上終於有了一點喜色。
文森當然不是來送貓的,清了清嗓子,對仲尹夏說:“商總出差了,三天后會過來接你,他……”文森頓了下,“他問你還有沒有什麽想讓他做的。”
商樊做事最起碼要有90%的保證,剩余那10%的變故,他有足夠的信心扭轉。
仲尹夏很快會意文森的話,商樊這是讓他開條件。
他因小團子緩和下來的心情再度降至冰點:“我想讓他清理掉二樓的那個房間,商樊能做到嗎,如果能,我會考慮跟他回去。”
文森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作答了。
“文助理,勞煩你如實將我的話帶給他。”
言罷,抱著小團子,跟他告辭。
仲尹夏說這話一半是氣的,不甘心,一半純屬為難商樊。
但他手裡其實沒有任何籌碼,商樊不答應,他仍然要接受那個看似平等的交換條約。
這一刻,他突然想起顧言漠的話,他當真被商樊控制的牢牢的。
沒有籌碼歸沒有籌碼,該出的怨氣一分都不得少。
文森把仲尹夏的話轉述給商樊,當事人神色很難看:“呵,小家夥長本事了。”
無論他做的事對錯與否,或他的某些手段正不正當,合不合適,仲尹夏企圖拿捏要挾他,將能擊碎他所有的耐心和冷靜。
他可以說抱歉,可以哄仲尹夏,可以適當的自願妥協,但並不代表仲尹夏可以用某些方法,威脅他妥協,這是本質上的區別。
商樊眼底發冷,不打算保證那10%的變故了,三天后,綁也要把他綁回家。
他要的人,有的是手段得到,對仲尹夏,他只是想溫柔一些,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秋意漸濃,沒幾天,仲尹夏跟顧言漠去小城裡的一家幼兒園給孩子們打預防針。
都是些可愛的小Omega和小Alpha,教育的十分有禮貌,打針時不哭不鬧不找大人,只在護士幫忙按住消毒棉時接下一顆水果糖。
顧言漠和其他幾個Alpha醫生負責給寶寶們打針,仲尹夏就提著個藤花小籃給寶寶們發糖果。
這些小機靈鬼不喜歡給他們打針的顧言漠,對發糖的仲尹夏那是整一個黏糊的緊。
晚上時,寶寶們纏著他留下來參加大班哥哥姐姐們的歡迎晚會,仲尹夏不忍破壞他們的好心情,答應下來。
但整個晚會上,他表現的相當沉默,只有老師喊話讓他上講台說祝福致詞時,微笑著配合了,其他時間基本在發愣,反倒是顧言漠跟寶寶們鬧成一團,玩的忘乎所以。
十點半,仲尹夏端著一個小Omega切給他的草莓蛋糕,打開學校大門,漫無目的的踱著步。
反應過來後,他已經走到一處偏僻的銀杏樹林,手裡的蛋糕也已經吃完了,他把小紙盤扔進垃圾桶,準備往回走。
剛轉過身就看到一輛寶馬停在路邊,一個身形高大的Alpha手指尖星火明滅,唇間慢慢吐出一個煙圈。
仲尹夏雙腳粘在地上,半天不見動彈。
Alpha掐滅手裡的煙,站了一會兒,跟他打了個招呼,邁著大步走到他身邊,一把掐住他的腰,胳膊稍用力,把仲尹夏托臀抱起。
夜風吹過銀杏梢頭,樹葉沙沙作響,商樊踩著一地的清冷月光,把仲尹夏放到車頭,按著他的腦袋,俯身吻上了他的嘴唇,氤著淡淡的煙草味。
寒涼的空氣趁機鑽進仲尹夏的唇齒間,但很快被商樊膠著的吻熱。
仲尹夏伸出手想推開他,卻被商樊捉實了腕子:“別亂動!”
商樊扯開領帶,三下五除二綁在仲尹夏的手腕上,繞著打了兩個結,將人囫圇的掐腰塞進車裡。
仲尹夏倒在軟座上,眼角沁紅,憤怒的看著商樊:“你想做什麽?!”
他反應迅速,抱膝而起,一副架勢十足的防禦模樣。
商樊訕笑:“寶貝兒,這裡的確適合打野戰,但是——”
第28章
他眼裡閃爍著危險的精光,摸著仲尹夏受到驚嚇的可憐臉蛋,說出了最溫柔的話:“別怕,尹夏,我就是想你了。”
白兔兒Omega每天進入他的夢鄉,他們在夢裡抵死纏綿,蝕骨銷魂。
哪怕此刻,商樊看到仲尹夏被縛紅的手腕,都會忍不住把人拆吃入腹。
這太糟糕。
愛欲淋漓的夢醒時分,商樊心頭越來越空,夢裡多快活,夢外就有多悵然若失。
他格外貪戀那一縷果子香,發了瘋一樣的想刺穿白兔兒的腺體,侵佔他,進入他。
一個Omega而已,可他是仲尹夏。
商樊由此得出一個答案,遑不遑論愛情,他的確想要仲尹夏做他的Omega,且要那個現在和過去一模一樣的Omega,那斷然不能使用過激的手段。
就像五年前,他覺得仲尹夏不會接受類似於床伴的關系而跟他結了婚,想得到什麽,該有的付出必不可少,在他願意支付的情況下。
仲尹夏聽到愛人的愛語,錯愕了幾秒鍾,隨即把頭抹向車窗外。
商樊走向駕駛座,訂了個酒店:“給顧言漠打電話,說你不回去了。”
仲尹夏沒有理他。
商樊也不再多說,索性把車子開出銀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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