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樊隨後說他還要去舞會,文森奇怪,人原本隻準備過去一天的。
第二天徬晚時分,商樊果然來到會場,因為是假面舞會,他走到門口時,侍者遞給了他一個全黑色,能遮住半個鼻梁的面具。
商樊戴在臉上,走了進去。
仲尹夏那天穿了一件米色的小禮服,收腰,胸口別著一朵紅豔的玫瑰,戴著一個白色的尾部加了一片羽毛的小巧面具,站在舞池中央,看起來在等人邀舞。
商樊心裡隻湧出一個想法,絕不許別人碰他。
於是,他走到仲尹夏身邊,伸出手,微彎下腰:“你好,小Omega,可否邀你一支舞?”
“不可以。”仲尹夏看也沒看他一眼,像拒絕前面幾個Alpha那樣拒絕了他。
商樊就想,仲尹夏要是不跟自己跳,今天也別想跟別人跳了。
但很快,仲尹夏回過頭來,與他對視一眼,笑了笑:“商先生,是您嗎?”
商樊短暫怔了一秒鍾,回答:“是。”
兩個人僅有一面之緣,卻都在看到對方的瞬間,確定了彼此的身份。
商樊有以一種奇特的錯覺,他好像很早之前就見過仲尹夏。
一支舞結束後,商樊解開仲尹夏手腕上的紅繩,放到自己西服的三角巾位置。
“不是一支嗎,商先生想耍賴?”
“嗯。”商樊回答的理所當然。
那天舞會結束後,仲尹夏解下面具,坐在沙發上休息。
商樊因為工作原因,不得不提前離開,但並沒有把仲尹夏的紅繩還給他。
仲尹夏本來也沒準備繼續參與part上的活動,要不是顧言漠硬拉他去當擋箭牌,推掉想跟他跳舞的Omega,仲尹夏估計會獨自待一整個晚上呢。
商樊臨走前,伸出手,讓仲尹夏把自己的聯系方式寫到他掌心。
仲尹夏猶豫一會後,搖了搖頭:“先生,我們並不熟吧。”
跳舞和留號碼,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
商樊沒有強求,抿嘴一笑:“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解開面具,矮下頭,遞到仲尹夏手裡:“那麻煩你幫我交一下面具,總可以吧?”
仲尹夏心道,你明明離開時會經過大門,為什麽不自己交。
但他還是乖乖接下面具,點了點頭。
面具上纏著一股好聞的木製調香水的味道,他偷偷的吸了吸。
商樊已經走出老遠,突然回了一下頭,看著他。
仲尹夏做賊心虛,迅速紅了臉。
幾分鍾後,他“噠噠噠”的跑出會場。
停車口駛來一輛黑色寶馬車,經過仲尹夏的時候,緩緩停下。
仲尹夏從兜裡掏出一張寫了號碼的紙條,神情有些局促不安。
很快的,車窗降落,露出商樊那張過分英俊的臉。
“小Omega,怎麽了?”
仲尹夏把手裡的紙條攤開:“給你。”
商樊笑了起來,接過紙條,對他招了招手:“很期待和你的下次見面。”
文森疑惑的打量了兩人一眼,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待車子再次啟動時,他問:“商總,要跟這個Omega簽個協議什麽的嗎?”無非就是包養人的意思,文森換了個說辭。
“不用。”
“那什麽,別到最後太麻煩……還是說清楚的好吧……”
其實,麻煩也是文森麻煩,商樊都是睡過了扔。
商樊饒有興趣的說:“他不會接受這樣的關系。”
說的兩個人跟多熟一樣,不接受包養關系還能做合法伴侶不成?文森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那天晚上,商樊回家後,保姆接過他的衣服,習慣性的要把他西服三角巾位置的紙條扔進垃圾桶。
商樊製止了她:“給我吧。”
而後,他撥通了仲尹夏的電話。
小Omega大概已經睡著,被人突然吵醒,心情很不好:“喂,是誰啊,那麽晚了擾人清夢?!”
“我。”
“嗯……”仲尹夏腦子一瞬靈光,“商樊?”
商樊聲音溫柔,笑了笑:“嗯,是我。”
“這麽晚了,您打電話有事嗎?”
“跟你說晚安。”
“什麽……”
“晚安。”商樊又是笑了。
仲尹夏迷迷瞪瞪,一邊吐槽這人腦子抽筋了,一邊回復:“哦,您也是,晚安。”
而那天過後,仲尹夏每天都會收到商樊早晨的一束花,和睡覺之前的一句晚安。
文森起初沒覺得有什麽,也沒覺得長像酷似安凜的Omega裡,仲尹夏能有多特殊,無非就是他移植了安凜的那雙眼睛罷了。
商樊也曾這樣以為。
安凜當初去世時,給商樊留下遺言,捐贈掉自己身上所有能用的器官,包括他優質的Omega腺體。
商樊答應了其他,但腺體到底沒同意捐贈,保留在了自己的一家私人實驗室裡。
前一段時間,醫院打來電話,說安凜的眼睛捐給了一個有需求Omega,商樊派文森去查。
不久後,文森把仲尹夏的資料交到了他手上。
那天,商樊推掉手裡的工作,匆匆趕往自己原本拒絕掉的舞會現場。
他想看看對方是一個什麽樣的Omega,能不能配得上安凜那雙他珍而重之的漂亮眼睛。
答案是,能配上。
文森看出自個老板對仲尹夏感興趣,投其所好,想用之前的方法,把仲尹夏送到商樊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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