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吻上了仲尹夏的嘴唇,先是很克制,然後突破防線,蠻橫霸道了起來。
仲尹夏的嘴唇很柔軟,觸感冰涼,他深記這兩瓣唇的每一處細小紋理。
仲尹夏的裡面很舒服,溫軟濕潤,緊緊包裹著他,讓他很安全,一種不會再失去的安全。
商樊吻的又深又重,似是沙漠裡渴死的旅人喉嚨裡勾過一汪清泉,仲尹夏憋著一口氣,差點暈過去。
四瓣嘴唇將連未連時,他喘出幾口氣,舒坦了不少,也更zao熱,想對仲尹夏說,我要艸你,仲尹夏,我要艸你!
下一秒,他撕著仲尹夏衣服的手背“吧嗒”一聲,潤濕了小小的一片,卻足以讓他頓住身子,停下所有動作。
仲尹夏眼裡承著一片朦朧的水光,看著可憐極了,讓商樊心臟狠狠一顫,不敢再輕舉妄動。
好半天,他混沌的大腦才接受到這個信號,仲尹夏哭了。
商樊立馬慌了,這滴小小的淚水頃刻間化作無形的鎖鏈,重新扣在他的脖頸上,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牢固更緊實了。
“我……”
我又傷害仲尹夏了……
我又強迫他了……
商樊急忙扯過床上的薄毯子,一把將仲尹夏裹了起來,想抱他進懷裡,看他的眼神在掙扎抗拒,又不敢了,兀自僵持著不知道該怎麽辦,嘴裡隻好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尹夏,是我不好……”
“對不起,別怕我……”
仲尹夏嘴唇發白,臉上沒有丁點血色,垂著胳膊,虛弱無力的躺在毯子裡,靜靜的注視著商樊。
商樊到底沒忍住,把他摟進懷裡,急躁的問:“你很難受嗎,尹夏你很難受嗎?”
仲尹夏抬起手,開口:“商樊,收起你的信息素……”
“快收起來……”
商樊愣了一下,明白自己的信息素讓他難受了,胡亂的摸著腺體:“我……怎麽收?”
他是真不知道怎麽收起自己的Alpha信息素,又半點不忍心見仲尹夏痛苦,連這個擁抱也不想松開,著急之下,夠到床上的台燈,用力摔碎在地板,撿起了一塊碎片,朝腺體狠狠扎了下去。
沉香木的味道慢慢淡去的時候,仲尹夏被濃重的血腥氣驚醒,本來將要闔上的眼皮睜開一條縫隙,只看到一團豔麗的紅。
他怔了片刻,手指已經撫在商樊的脖子裡,沾了一股粘稠溫熱的液體。
幾秒鍾後,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是血。
“商樊……”
仲尹夏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的從商樊懷裡掙扎起身,卻被商樊更加用力的抱緊。
“你別怕,尹夏,別怕我……”他似乎只會重複這麽一句話了,“別怕……”
他不想忍耐了那麽久,臨到頭,快要及格了又要被仲尹夏扣完分數。
也不想仲尹夏再避他如蛇蟻,連遠遠看一眼他的權利也喪失。
第63章
文森是在第二天早晨五點趕到星湖灣的,一並前來的還有商樊的主治醫生。
昨晚文森都要休息了,突然接到仲尹夏的電話,對方哽著聲,斷斷續續的告訴他商樊劃傷了腺體,現在處於昏迷狀態,讓他趕緊把商樊的主治醫生帶過來。
文森好一通折騰,一路上提心吊膽,緊趕慢趕的才到達目的地,下車時雙腿都在打顫。
仲尹夏是骨科醫生,隔行如隔山,對腺體不同級別的損傷隻了解皮毛,其中複雜程度,藥理治療還是手術恢復還是得聽主治醫生的安排,他只能先穩定住商樊腺體上的表層傷口。
文森帶著主治醫生進來的時候,仲尹夏小臉煞白,正一遍又一遍的給商樊擦拭臉頰上沁出的汗水。
商樊脖子上包了一層紗布,還在小幅度的滲著血。
“他大概做噩夢了,掙扎了好幾次,我給他換了五次紗布。”仲尹夏聽到動靜後站起身,看著文森,神色已經恢復過來,聲音卻是啞的。
主治醫生打開醫藥箱,拿出一個鐵質測試儀,貼在商樊的脖子上滾動了一會,表情嚴肅。
仲尹夏的心不由提了起來,把情況說給醫生聽:“他昨天突然來了發熱期,看我因為他的信息素難受,情急之下用玻璃劃傷了腺體。”他盡可能把那些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隱晦掐頭去尾,隻保留了重要部分。
醫生點頭,說要再檢查一番,仲尹夏和文森怕打擾到他,默默撤離房間。
半個小時後,Alpha醫生走出臥室,歎了一口氣:“商總的腺體先前受過槍傷,至少一年的恢復期,這一次玻璃扎的太深,損壞了原核細胞,恢復期恐怕要拖長。”
仲尹夏眼睛一動,只有腺體裡的原核細胞受到損壞,信息素才會變淡,商樊下手時一點也沒留余地。
“這不是重點”,醫生繼續道:“目前比較棘手的是,商總現在很容易出現信息素暴動,大致就像他在醫院第一次醒來時那樣,不認人,傷人傷己。”
“那手術呢?”文森突然意識到什麽,急忙問:“商總要求做刺激性放療,早點恢復記憶。”
“不可取。”醫生搖頭。
信息素的暴動紊亂原本就受患者心境影響,倘若再對大腦進行比較冒進的刺激性治療,無疑是雪上加霜。
據他的意思,商樊很長一段時間內信息素都會沒有章法規則的爆發,穩定好腺體平穩才是首要,他建議對商樊進行封閉性管理,也就是說,關在房間裡,腺體一旦出現異常,立即綁上束縛帶,直到信息素不再發生暴動之後,才給予正常行動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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