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樊透過車窗,屏住呼吸,安靜的久久的注視著他,並知道自己心動了。
“我那時能遇到這樣一個可愛的Omega,該多好。”商樊再次惋惜的說。
幾分鍾後,他下了車,仲尹夏看到他後,嘴角的笑意掩平,商樊心裡的惋惜更深了。
他走到仲尹夏身邊,自然而然的伸出胳膊抱了抱他,吻著他的額頭:“早,寶貝兒。”
“早,商先生。”
商樊點頭,跟他進屋,長姐跟高峰相繼抬頭看了看他。
高峰客套的打了個招呼,長姐冷臉以對。
商樊沒有打岔,跟他們隨便聊了幾句後,就讓仲尹夏收拾東西。
長姐一聽站了起來,被高峰攔住:“好了,你別添亂,事情不解決總還是個事,有什麽問題他們小倆口關起門來好好商量,旁人說多了純屬添油加火。”
長姐氣偃了,憤憤的哼了一聲。
仲尹夏注視了商樊一會,最終說“好”,稍後轉身去二樓收拾了東西。
半個小時後,商樊給仲尹夏打開車門,兩個人回了別墅。
商樊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仲尹夏天大的火氣和委屈,只要冷處理幾天,他再稍微給個台階,仲尹夏就順著下了。
仲尹夏回到別墅後,商樊沒有去公司,在書房工作了一上午,打算下午帶仲尹夏出去吃飯,看歌劇,隨便做點什麽都行,好好陪他散散心。
仲尹夏以自己太累為由拒絕了。
那天晚上,兩個人同床異夢,仲尹夏背對著商樊不停的在想事情。
商樊幾次想把他撈在懷裡未果,當他氣還沒散乾淨,由著他了,反正,最遲明天,仲尹夏還是會乖乖窩進他懷裡的。
事實上的確如此。
八月正值A市高溫天,九點鍾以後,柏油路浮著一層模糊的熱浪,打個雞蛋都能灌餅。
仲尹夏去了市中心醫院,昨天顧言漠發來信息,說他回來了。
十點不到,仲尹夏果然看到顧言漠從手術室裡走出。
他摘了一次性手套,熱情的笑道:“尹夏,想哥了嗎?”
仲尹夏站在走廊裡,揮了揮胳膊。
顧言漠還沒吃飯,換了便服後,帶仲尹夏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家面館。
等面的時候,仲尹夏說:“言漠哥,現在很多偏遠地區都在急求志願者,你們醫院最近有外派人員嗎?”
顧言漠點頭:“有啊,我就是第一批過去的,第二批大概……嗯,這個月吧,除了醫護人員,還有一些名校的教師,時間不等,幾個月,三五年的都有。”
議院幾個月前召開了一次會議,提出一系列帶動落後地區經濟發展的政策,A市被提名為首要實踐區,各個醫院和學校積極響應號召,派出大批量人員前往偏遠鄉村做指導志願者,教之以魚,授之以漁。
“我想佔個名額,你能幫我跟院長提一下嗎?”仲尹夏看著顧言漠,眼神堅定。
“什麽?”顧言漠吃驚的差點把服務員剛端上來的面給打翻。
“我想去做志願者,離A市越遠越好,時間越長越好。”仲尹夏又重複了一遍。
顧言漠一臉懵逼,直到吃完飯從餐館裡出來,還在追問仲尹夏有沒有想清楚。
仲尹夏耐心點頭。
顧言漠沒少勸過他重拾手術刀,做回從前的仲醫生,都被他婉拒,結果人現在不僅想通了,還通的特別徹底,吧啦著翅膀要遠走高飛。
“你跟商樊鬧茅盾了?”仲尹夏不會平白無故離開A市,顧言漠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出這麽個原因。
“沒有,我就是突然當膩了家庭主夫,想找個事情做。”
顧言漠半信半疑,無論怎什麽原因,結果是個好結果,他立即應下。
仲尹夏微笑道謝,走路都比以往輕快許多。
顧言漠開始相信他的話,他其實早就覺得仲尹夏不是那種甘心隕落自己光彩的人。
這事很好辦,外派地區落後貧窮,多的是不想去的人員,顧言漠很快按著仲尹夏的要求給他填寫了一份志願者申請書,地方在南潭小城直轄的一個小山鎮星湖灣,為期一年,想待久當然三年五年都行,隨個人意願。
仲尹夏收到消息時正在給小團子喂喵糧,手一抖,把大肥貓的鼻子差點砸廢,他抱歉的摸了摸小團子的鼻子:“對不起,對不起……”
“叮”的一聲,顧言漠的信息接著發過來:[院長說三天后出發,尹夏,你可以準備一下了。]
仲尹夏輕皺眉頭,決定先告訴長姐和父親。
仲尹夏在長姐家那幾天,一直在思索他該怎麽離開商樊,最終決定下來是在跟長姐那次談話之後。
商樊肯定不會同意跟他離婚,仲尹夏目前能做的只有離開他,時間足夠久了,商樊習慣沒有仲尹夏了,合計著把他拿捏在身邊的代價遠比再用幾年時間打造另一個替代品高了,或者就會放過他,結束這場已經沒有意義的婚姻。
這樣的決定下起來很難,可一旦敲定又很堅決。
他首先給長姐打電話以想出去歷練為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長姐沉默半晌,點頭:“尹夏,你做什麽姐姐都無條件支持你。”末了,歎了一口氣,“姐姐這些天想了一下,你在商樊面前凡事順從,被他小瞧,都怪我們不好。”
長姐說到這,紅了眼圈:“尹夏,你放心,我給你姐夫打預防針了,以後別再死心眼惹一屁股騷,還有爸爸,這次的項目做完後,也不能跟商樊再有往來,咱不靠他,不沾他,看他還在咱面前趾高氣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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