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必把尊重刻進心坎裡,不威脅不強迫,不利用他的善良和同情心,以退為進,真進不了,站在原地能看到他就行。
商樊現在仍然覺得愛情讓人愚蠢,同樣也願意做為愛愚蠢的人。
仲尹夏和蘭芝後面分別一起遊了太湖,去了松慈小園林,逛了西畔花街,玩的不亦樂乎,商樊默默跟在他們身後當腳夫,排隊買水拎東西,仲尹夏皆不領情。
商樊連接兩次對他告白,企圖重新追回他,讓仲尹夏心裡的警鍾敲的震天響,深刻的意識到他不能表現的再如此溫吐,讓商樊抱有虛妄的希望。
甚至有必要時,他不介意用激進的方法逼他自行離開。比起溫水煮青蛙,還是乾脆利索更能快速結束他們之間的糾纏。
仲尹夏終究做不得傷人太深,思前想後,唯有豎起堅硬的冷刺,拒他於千裡之外。
於是,商樊發現,仲尹夏更難哄好了,從前還願意接受他的幫助,對他表現出幾分關心,可自打從南潭回來後,連眼神都不肯分給他一個了。
再者就是每日三餐,仲尹夏絕不多做,經常加班,提著小箱子能在同事那裡借宿很久,商樊見他一面都變得十分艱難了,又不得不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許干涉仲尹夏的每一項決定。
不能見到仲尹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實質的化為一把銼刀,碾碎了商樊的骨頭血肉,讓他痛苦不堪,又無從聲張,只能默默的忍受著。
快要忍瘋了,他從來不知道他的Omega是如此的會磨人。
夏天來臨的時候,苦不堪言的日子裡迎來了兩位訪客,文森和時希。
兩個人下了車後直奔小洋樓,午後陽光西斜,文森提前告知商樊他要過來,沒具體到時間點。
這會功夫,商樊抱著小團子立在大門口,聽到動靜以為仲尹夏回來了,連忙打開大門。
迎到兩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後,商樊眼神冷冽,臉上的失望絲毫不加掩飾。
文森乾巴巴的問候:“商總,近來可好?”
商樊轉過身走進院子:“嗯,還好。”
那就是很差了。文森跟了他這麽久也不是白跟的,知道老板心情不好,不再多問,回頭瞪了時希一眼:“你在車上等著,別礙眼!”
時希委屈巴巴的喊了聲“哥哥”,原地枯站了一會,乖乖滾進駕駛座。
文森是來接商樊回A市複查腺體的,仲尹夏要求的。
商樊心裡有數,沒有讓文森太難做,問:“他知道我今天要回去嗎?”
文森點頭。
商樊的臉色更沉鬱了,許久後,往大門口看了一眼:“嗯,我知道了。”
文森從他身上仿佛看到了一個被老婆家庭冷暴力的怨夫,這感覺……嘶,怎麽說呢,其實有點爽,文森沒敢承認。
想當初都是仲尹夏從打聽完商樊的行程後,在他歸家的時候,日複一日的提前站在門口等他。
如今風水輪流轉,只能說愛情這東西,誰深誰多誰輸了。
商樊上了車後,腦袋一直扭向車窗外,文森放慢打火速度,一系列動作完成後,他老板還是沒等到前來送別他的人。
時希偷偷觀察商樊的臉色,連日被潑冷水的頹靡一掃而空,比起商樊,他不知幸運多少,最起碼文森沒有拒絕他的靠近,表面冷硬,實則心軟,一直給他留有余地。
三個小時不到,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宋叔一早就候著他們了,看到商樊下車後,神情複雜的喊了聲“商總”。
商樊點頭示意,心頭一陣陌生,恰巧保姆腳步匆匆的跑出來:“夫人,是夫人回家了嗎?!”
眾人面如土色,小心翼翼的偷看向商樊。
“不是。下一次,絕對把他帶回來。”
保姆聽到商樊的聲音,條件反射性的屏住呼吸:“商總,您回來了。”
腺體複查安排在明天早上九點,文森提前給他預約好了醫生,按照仲尹夏的意思,商樊腺體但凡恢復個七七八八,也就不用再回星湖灣了。
文森頭疼了一整夜,知道仲尹夏聰明,若是複查結果單做了手腳會被他看出來,一個勁的不巴著自個老板好,盼著他的信息素最好再暴動個幾次,文森就能直接捆著送回給仲尹夏了。
商樊何嘗不是這樣想的,於是當天晚上失眠了,他把文森喊了過來:“你說的方法我試過了,仲尹夏並不喜歡。我從前追他的事情,你多說幾件。”
文森想到什麽說什麽,末了補充:“夫人性格很倔的,認定一件事很難回頭,以前的方法起不了作用了。”
“那要怎麽做?”
“有一點,夫人是不會改變的,他心軟。”
商樊搖頭:“我不會欺負他。”這種方法擺明了欺負仲尹夏善良。
文森也不提他從前欺負過人多少次了,過去的挽不回,現在的還能盡力彌補,在反覆確認商樊的決心後,他咬了咬牙,用一副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氣悲壯模樣道:“還有一種方法,商總,你把從前對夫人的傷害,統統替他還到自己身上,只要人不死,就往死裡追!”
商樊聽後,沉吟片刻,回答:“好。”
第72章
商樊回到A市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文森為了他能追回老婆,咬著牙跟特助苦撐,把公司打理的還算井井有條,但有些機要,還是得商樊親自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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