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物赫然呈現在兩個人跟前,商樊並沒有尷尬難堪。
“我抱著睡覺用了,你放心,沒有做其他事。”
這些天來他的信息素不定時還會出現紊亂,怕對仲尹夏做出越軌行為,從而失去對這個房子的居住權,隻得拿他的衣服築巢,哪怕沒有了那縷果子香,也算是個心理慰籍。
日日夜夜的廝磨痛苦太難捱,商樊總在第二天看到仲尹夏時產生瘋狂的念頭。
他想把仲尹夏綁到床頭,一輩子不讓他下地走路,困在自己懷裡接受他的寵愛。
他保證,絕對會好好疼著他的Omega,不讓他在自己跟前再落一滴淚,皺一下眉頭都不行。
可現實情況是,他抱著他的一件毛衣都要小心翼翼不能被發現。
仲尹夏低下頭,思考了好一會,最終伸出手把衣服遞給了他。
商樊禮貌道謝,接過去時連手指頭都在克制著情緒上的狂喜。
仲尹夏喚了聲團子,推開他準備離開。
商樊低眸認真溫柔的注視著他,又淺又重的一眼過後,慢慢讓開身子。
仲尹夏打開門走了出去。
商樊把臉深深的埋進毛衣裡,用力的吸仲尹夏雙手觸碰過的地方。
幾分鍾後,門“吱呀”一聲打開。
“脖子上的傷是不是發炎——”仲尹夏的聲音在商樊從衣服裡露出的因忍耐到極致而猩紅的眼睛裡,戛然而止。
第65章
仲尹夏解開他脖子裡的紗布,傷口裡的血跡還沒乾,比之前看著更嚴重了一些,他眉頭聳成了個小山包,生氣道:“傷口惡化了,你沒有感覺嗎?”
商樊搖了搖頭。
“明天去醫院打消炎點滴,實在不行住幾天院!”
商樊從善如流的的“嗯”了一聲。
仲尹夏更惱火了:“好好好,嗯嗯嗯,你就會說這兩個字了!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的腺體發炎了!”他是真被商樊氣糊塗了,這個人好像沒有了任何感知,對自己一點也不負責。
“仲尹夏說什麽我都聽。”商樊看他生氣了,趕忙解釋,“不想讓你覺得我麻煩。”
仲尹夏給他抹藥的手稍用力了點,賭氣一樣:“疼死你算了。”
商樊突然笑了:“不疼。”而後緊密的盯著仲尹夏,眼珠子不帶動彈分毫。
仲尹夏的骨頭都要被他盯穿,低聲說:“你果然不是他。”
“是。”商樊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堅定回答,“我是他。”
仲尹夏給他包扎好傷口,把手脫離他的脖子。
商樊感受不到他掌間的溫度了,無奈的歎出一口氣,大方改口道:“行吧,你說不是就不是,你高興就好,都聽你的。”
團子探著喵腦袋聽牆根,耳朵裡進了這句話以後,簡直沒眼看它隊友諂媚討好的沒出息模樣,撅著屁股,抖了抖一身油光水滑的毛,鄙夷著跑開了。
而於仲尹夏,他完全覺得商樊把他當任性的小孩子哄,一把扔掉藥瓶:“睡吧你!”
商樊不知道他哪裡又惹著仲尹夏,頓了會:“哦,尹夏,晚安。”
仲尹夏“噠噠噠”的走出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商樊心裡一咯噔,糟糕,又嘴笨惹老婆生氣了,他抱著仲尹夏的小毛衣,深刻反省,下一次,要稍微一點點不那麽聽他的話了。
仲尹夏這通不大不小的火著實發的莫名其妙,主要吧,他實在太心煩商樊對他的態度轉變,好像真非他不可,為他是從了一樣。
早幹嘛去了。
仲尹夏又屈又氣,心裡亂成一團,說到底,也只是不知道怎麽面對這個眼裡心裡都裝著他的商樊。
仲尹夏在鎮上醫院給商樊找了個病房,小地方,換季時病人比往常多出好幾倍,連著房間都緊缺了,恰好有一個病人今天出院,仲尹夏拿著商樊的身份證給他辦好了住院手續,當天下午把人給拖了過來。
“你先在這裡待幾天,周末我帶你去市裡做一次複查。”
商樊眼睛一亮:“你擔心我?”
“我擔心我的每一個病人,而且,我現在也算你的監護人吧。”
是擔心就好,商樊高興,想也沒想的點頭應下。
晚上時,他腸子都悔青了。
睜眼就是四面白牆,看不到仲尹夏的身影,他又走的著急,連仲尹夏的小毛衣都忘記拿來了,這一夜徹底失眠了。
仲尹夏隔天早晨卻是精神抖擻,去給商樊送飯時,還特意交代他多在醫院待幾天。
商樊臉色暗沉,他這是多高興把自己給撅了出去,要不要表現的更明顯一點,忍不住低聲問:“你這麽討厭見到我?”
仲尹夏心道:要不然呢?
商樊不想聽實話,梗著脖子躺回床上,把寬闊的後背展示給仲尹夏看。
仲尹夏懶得哄他,把吃食放在桌子上,收到院長的信息,讓他這幾天在家休息待命,先別來醫院。
他一邊奇怪一邊往門診廳趕去,給院長回復信息,問他醫院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門診廳很小,幾十個人站一起就顯得很擁擠了,仲尹夏走上台階時聽到裡面一陣吵吵嚷嚷,剛打開門,抬腳往裡邁時,迎面衝過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直直的堵在仲尹夏跟前。
仲尹夏身子一定,就見那人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摜在玻璃門上:“你就是仲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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