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能幫忙解決嗎?他要是總被那些人找麻煩,也不是個事。”
“他應該不想我們插手管,不過之後我肯定不會讓他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路星河緊皺眉頭。
“對了哥,昨晚上我讓你拍的照片,你發我了嗎?”
昨晚在醫院,醫生包扎傷口的時候,路星河特意讓池暮辭幫忙把沈晏遂的傷拍了一下,還有那些傷情檢驗報告單,也都拍了。
“都發給你了,你想告欺負他的那些人?”
“暫時不會,但這些東西留著,早晚一定用得上。”
雖然在他看來,沈晏遂受的傷已經很嚴重了。
沈晏遂那個人渣父親不得好死都不為過。
但是,他也不得不說,就他們現在手頭有的傷情報告來看,去告那個人渣,根本判不了什麽刑。
沈晏遂的傷還達不到判刑標準。
輕傷都不算。
法院判定的輕傷,那也是傷情好了以後,看有沒有影響個人生活來判定的。
說是輕傷,其實是已經很嚴重了。
就沈晏遂這種光是皮肉上的傷,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並不會給身體留下不可逆的傷情,根本就達不到法院判定的輕傷標準。
他就算拿著這些資料去告,喬雲也不會被判刑。
路星河忽然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對方早就料想好的。
就是防止被沈晏遂抓到把柄反手把他告了,所以打人的度都拿捏的精準到位。
讓他痛不欲生,卻也達不到輕傷標準。
一時間,路星河隻覺得渾身冰寒徹骨。
一個父親到底有多厭惡這個兒子,才會算計到這種地步?
他到底和這個兒子有多大仇?!
“星河?”池暮辭輕輕拍了一下路星河的肩膀,見他臉色蒼白,不免有些擔心,“有什麽事你告訴我,別瞞著,知道嗎?他背後的人如果很麻煩,你不要想著自己對付。”
“哥你放心,我不會逞能的。”
沈晏遂父親的事情,路星河還是沒跟池暮辭說。
沈晏遂自己都不想多說,他還是不要把這事告訴池暮辭。
畢竟任誰也不會樂意到處宣傳把自己打成這樣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池暮辭深深歎口氣,知道也問不出什麽,只能把這事暗自放在心底,多注意一些。
以防到時候路星河到時候也被欺負。
路星河卻是把證據都暗中保存好,隻待哪天用得到的時候讓沈晏遂那個渣爹付出代價。
而現在,只能吸取教訓,他絕對不會再犯昨天的錯誤,讓沈晏遂自己回去!
*
路星河和池暮辭聊完,直接下樓把早餐端上了樓,和沈晏遂一起在房間裡吃。
沈晏遂正要爬起來,路星河趕緊攙扶著沈晏遂的胳膊,把人扶了起來。
沈晏遂倒是沒覺得後背的傷口多疼,反而小少爺一臉的齜牙咧嘴,倒像是傷長在他背上。
一個沒忍住,沈晏遂失笑出聲。
他發現自己這兩天,怎麽越發愛笑了。
路星河聽到耳邊傳來短促低沉的笑聲,不由一愣。
從昨晚一直被沈晏遂傷口牽扯的心,在少年好似融化了冬雪的微笑裡安撫了許多。
也忍不住揚起了眉眼,輕笑道,“沈晏遂,你是不是真的自虐啊?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愛笑,整天陰著一張臉,現在倒是笑個不停了。”
“可能小少爺長得太好看了,看著你的臉就讓人忍不住心情愉悅。”
沈晏遂脫口道。
路星河剛轉身把小桌子搬過來,打開腳撐支在床邊,結果聽到這話,差點被腳撐夾著手。
路星河:“……”
是他自作多情嗎?
他是在被自己的好兄弟調戲嗎???
第44章 哎呀呀,乖寶寶
路星河眼神有點小慌亂地掃了沈晏遂一眼。
心跳好像都有點漏了一拍。
扶著小桌子的手越發用力,把桌子支起來,餐盤端上,路星河故作鎮定地安慰自己。
他瞎緊張個屁啊!
雖然沈晏遂是個彎的,但他直啊!
他們是沒可能滴!
路星河心裡默念,他們的純潔兄弟情是不可能變質的。
沈晏遂卻只是由衷而發而已,話說得放肆坦蕩,說完更是淡定自若。
抬手就要拿筷子,卻被路星河搶了先。
“你別亂動!”路星河趕忙把筷子拿起來,避開沈晏遂的手,“我喂你,你背有傷還是少動胳膊,省得牽扯到傷口了。”
沈晏遂背後的傷口明顯給路星河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他只要一想到,都會替沈晏遂覺得疼。
雖然沈晏遂四肢完好無損,但路星河現在就是把他當個癱瘓病人一樣,恨不得什麽都幫沈晏遂做了,讓他一動不動的休養。
“你、喂、我?”
沈晏遂似笑非笑,故意重複。
路星河本來沒什麽別的心思,單純就是心疼沈晏遂受傷,不想他多動。
被沈晏遂這麽一說,反倒莫名紅了耳朵。
但到底還是緊握著筷子,雖然被沈晏遂那雙漆黑的眼眸鎖定,讓他有種放下筷子,讓這貨自己吃的衝動。
可最後還是沒舍得。
“你不想我喂也沒選擇,你現在是傷號,只能乖乖聽話,沒有置喙的份兒。”路星河故意豎起眉頭,夾起一些榨菜放進米粥裡,舀一杓遞到沈晏遂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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