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年那樣的,你看上哪裡了?”葉行洲又換了個問題。
祁醒不快道:“林老師長得好看還有才氣,看上他怎麽了?不看上他難不成看上你這頭衣冠禽獸?”
說起林知年,他又想起面前這個混蛋做的好事,鬧得他現在也沒臉再去追林知年,想想就氣不順。
“葉少問這話可真有意思,按林老師的說法,你倆以前就有一腿吧?你難道就從來沒看上過他?”
葉行洲挑眉:“他怎麽跟你說的?”
祁醒酸溜溜道:“他說你們早就認識,以前是他不懂珍惜,你們才錯過了,現在要是有機會彌補,想跟你重頭來過。”
他話說完快把自己給酸倒了,他跟葉行洲說這些幹嘛,給他們傳話、製造破鏡重圓的機會嗎?
葉行洲卻半點不為所動:“他一廂情願而已。”
祁醒瞪他:“你強迫我的時候不也是一廂情願?”
……算了,他跟這個混蛋廢話這些幹嘛。
祁醒站起身打算走人,卻不小心絆倒了茶幾腳,腳步踉蹌,往前直接跌坐到了葉行洲身邊,被葉行洲順勢按住。
“放開。”祁醒立刻想推開。
葉行洲施施然松開手,在祁醒重新起身時忽然問:“我昨天的提議,考慮得怎麽樣?”
祁醒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葉行洲說的,是指跟他做炮友繼續睡這件事,頓時漲紅了臉:“你要不要臉?”
葉行洲的視線停在他臉上,沉聲提醒:“欲拒還迎那一套,玩多了就沒意思了。”
他媽的。
祁醒伸腳直接往這混蛋受傷的腳踝上踹:“滾。”
第28章 修羅場
祁醒沒在醫院久待,找著機會趕緊跑了。
跟葉行洲做炮友?讓他先衝葉行洲腦門崩一炮還差不多。
再見面是半個月後,陳老七十大壽,在清平園大宴賓客。
陳老這些年一貫低調,鮮少拋頭露面,像今次這樣的壽宴,他還是第一次辦,特地叫了祁醒提前過去,說要當眾給大家介紹他這個乾孫子。
祁醒大驚:“老爺子你真要讓外頭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系啊?”
陳老好笑說:“我什麽時候藏過?是你跟你爸老是怕麻煩我,不肯對外說我們的關系,你現在也進公司開始做正事了,我就你這一個孫子,當然要幫你鋪路。”
所以老爺子這麽大張旗鼓地辦壽宴,其實是為了他。
祁醒吸了吸鼻子,有點感動。
不過這種感動沒有維持太久,等到壽宴開場,他跟著忙前忙後招呼客人,重複接受驚訝、羨慕、恭維各種目光的洗禮,感動變成了麻木,最終演化為不耐煩。
但再不耐煩,他也得按捺性子,端著笑臉陪陳老迎來送往,敬酒或被敬酒。
“這小子小時候就皮,在我這裡上樹掏鳥蛋、下水摸魚,還禍禍我花心思養的花,氣得我打他屁股,現在長大了雖然還是怎怎呼呼的,聰明倒也聰明,才大學畢業已經跟著他爸在公司裡做事,還能自己扛項目了。”
陳老笑眯眯地跟一群老家夥們介紹祁醒,先抑後揚,既讓人知道他這個乾孫子不是半路來的,是他從小就養著的跟親孫子沒什麽兩樣,又暗示了祁醒將來會接手祁榮華的生意,他的面子以後就是祁醒的面子。
祁醒尷尬賠笑,能不能不要說他小時候這些三瓜兩棗的糗事啊?
周圍一片笑聲,紛紛跟著說好聽的話恭維祁醒。
不管大家心裡怎麽想吧,陳老今天來這麽一出,以後在這淮城裡,誰還敢說祁榮華是不入流的暴發戶?至少人家會生兒子!
就連祁榮華兩口子有意躲去一邊,圍過來寒暄套近乎的人依舊絡繹不絕。
葉行洲也來了,過來和陳老敬酒正聽到這句,目光轉向祁醒,跟著恭維了他一句:“祁少人挺有意思的。”
他說話時視線微微偏移往下,好似在祁醒腰臀部流連了一圈,並不明顯,大概只有被他盯著的本尊注意到了。
祁醒默默翻白眼,他懷疑這個禽獸只聽到了“打屁股”那三個字,又在意淫他。
葉行洲手中酒杯伸過來,揚眉看著他。
被周圍無數雙眼睛盯著,還有笑容滿面的陳老在身邊,祁醒再不情願,還是馬馬虎虎抬手,跟他碰了一下杯。
心裡少不了咒罵葉行洲兩句,這人才半個月就又人模狗樣、生龍活虎了,怎麽就沒把他腳給直接扭瘸了呢。
之後陳老帶著他繼續去跟其他客人寒暄,祁醒視線隨意掃過,在人群裡看到了挺久沒見的林知年。
林知年今天是跟他二叔一起來的,看到陳老身邊圍的人少了些,那位林二叔立刻帶了林知年過來敬酒。
祁醒對這林二叔沒什麽好感,懶得聽他跟老爺子說的那些廢話,視線落向林知年。
林知年的神情有些疲憊,大概是這段時間忙著跑全國巡回畫展比較累,今天來這個場合顯然也不太情願。
祁醒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人,他看到這位林老師還是有點心癢,但心癢歸心癢,一想到葉行洲做的好事,又覺得沒臉,也不知道現在林知年會怎麽看他,實在太丟人了。
“林老師的畫展辦得怎麽樣了?”祁醒主動搭話。
林知年打起精神來應付他:“昨天剛回來,已經跑了三站,還有四站,年底之前應該能全部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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