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擦著葉行洲的臉過,被他避開了。
葉行洲坐起身,掐了手裡的煙,手掌接著在祁醒腰上揉了一把,在這小子憤恨瞪過來時按住了他:“做都做了,還這麽氣呼呼的不覺得可笑?”
祁醒“呸呸”兩聲,臉漲得通紅,眼尾也是紅的,又嗔又怨:“誰他媽答應了跟你親嘴,你故意佔我便宜。”
葉行洲手指擦過他唇角,抹去剛才接吻時牽扯出的水漬,聲音啞了兩分:“親了又怎麽樣?”
祁醒罵道:“你變態嗎?”
葉行洲:“接個吻就是變態?那你剛才跟我做的是什麽?”
祁醒一哽。
做都做了,親個嘴而已,真算不了什麽,邏輯是這樣沒錯,但他就是覺得別扭,炮友而已,親什麽嘴,黏黏糊糊的惡不惡心啊?
“你不是有潔癖嗎?跟人親嘴就不髒了?”
葉行洲冷道:“我不嫌你髒就行。”
“我還沒嫌你髒呢,你還敢嫌棄我?!”祁醒快氣死了,發神經親他的人是這個混蛋,親完又一臉風輕雲淡說這種話,好似親他是恩賞他一樣,什麽玩意!
他一生氣,就開始腦子發熱犯傻,從沙發上爬起來用力一推葉行洲,把人推進沙發裡,跟著跨坐到他身上,扯著葉行洲的頭髮自己親了上去。
說是親,不如說是用這種方式打架。
祁醒的親法完全是發泄式地逞凶,故意咬葉行洲的唇舌,下口極重,惡狠狠地不肯松開。
葉行洲也不惱,靠著沙發背,抬起的手搭上祁醒後腰,不緊不慢地一下一下輕拍,像逗貓一樣。這小子現在還一絲不掛,以這樣的姿勢跪騎在他身上親他,根本沒意識到危險。
嘗到滿嘴的血腥味,祁醒皺了下眉,終於退開,又“呸”了兩下,對上葉行洲看自己的眼神,呼吸不穩地低呵:“看什麽看。”
葉行洲慢慢舔了一下舌,他的嘴唇和舌尖都被這小野貓咬破了,疼也是疼的,不過他根本不在意。
祁醒把他這副類似於玩世不恭的下流樣看在眼裡,分外不爽:“下次不許隨便親我。”
葉行洲:“不隨便可以親?”
祁醒:“……你還說不是暗戀我,不暗戀我你親我做什麽?有病嗎你?”
“你剛也親了我。”葉行洲提醒他。
祁醒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你要臉嗎?誰先做的?你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暗戀我?”
葉行洲不做聲,手掌仍在慢慢摩挲他後腰。
祁醒被他盯得發毛,下意識改了口:“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接吻也是促進生理欲望,催發荷爾蒙的一種方式,”葉行洲的手指撩刮著他敏感的腰窩,“是你自己想太多。”
祁醒想避開這個禽獸的手,但主動坐上來的是他自己,根本就是投懷送抱。
被葉行洲這麽三言兩語地嘲弄,祁醒臉上掛不住有些惱羞成怒:“你最好不是。”
葉行洲勾起他一條腿到自己腰上:“既然還有精力胡思亂想,那就再來一次。”
祁醒:“你他媽……”
剩下的話,全數化作了一聲喘。
徹底結束已經過了零點,祁醒去衝完澡肚子餓得咕咕叫,出來衝葉行洲抬起下巴:“我要吃東西。”
葉行洲正在抽煙,視線落過來:“廚師下班了。”
“你做,或者叫外賣,反正這是你家,你想辦法。”祁醒理直氣壯地指使人。
葉行洲抖了抖煙灰,像是笑了下,轉身進去廚房。
祁醒跟過去。
葉行洲開冰箱拿材料,嘴裡還咬著煙,祁醒看到伸手直接順走,擱自己嘴上抽了兩口,在葉行洲回頭時故意噴他臉上去。
葉行洲神色不動,看著他:“好玩嗎?”
祁醒撇嘴,把煙掐滅扔了:“這麽臭,也不知道你天天抽有什麽意思。”
他好似忘記了,之前進門時,想掩飾緊張問人討煙抽的那個是誰。
葉行洲沒理他,簡單做了兩碗意面,祁醒雖然嫌棄,還是在餐桌前坐下了,畢竟晚上壽宴他就沒吃幾口東西,剛體力消耗太大,確實餓了。
吃著東西,他也不老實,桌子下的腳不時踢一下葉行洲,報復他剛把自己弄得太狠,到現在還不舒服。
葉行洲的手伸過來,在祁醒再次抬腳時按住了他,不輕不重地在他小腿肚上捏了一下,聽到祁醒的吸氣聲被他瞪了才慢悠悠松開手,平靜說:“知道你現在這種行為叫什麽?”
祁醒:“?”
葉行洲:“欲求不滿,故意撩騷。”
他眼神裡的戲謔明顯,祁醒用力踹他一腳,收回腿。
再做他屁股真要開花了,欲求不滿個屁。
大半碗面下肚,祁醒差不多吃飽了,又開始沒話找話,想到晚上在壽宴上聽來的八卦,問葉行洲:“聽說你那個堂叔出車禍癱了?真的假的?”
正漫不經心挑面的葉行洲抬了眼,看向他的眸色略深:“好奇?”
觸及他這個眼神,祁醒心裡沒來由地咯噔一下:“……不會是你把他弄殘的吧?”
葉行洲神色輕蔑,不以為意。
祁醒知道他這是默認了,睜大眼:“真你做的?”
他心思一轉,明白過來:“那天那夥人是你那堂叔找來的?”
葉行洲不想多說:“你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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