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洲手指輕輕一撥,解開了自己和他的安全帶。
祁醒埋怨了一句“你怎麽這麽猴急”,被葉行洲伸過來的手攥住,攔腰抱過去。
面對面地跌坐到葉行洲腿上,他的呼吸不穩,雙手撐在葉行洲肩上:“真要在這裡啊?”
葉行洲的手已經鑽進他羽絨服裡頭,不緊不慢地撩撥,提醒他:“你自己說的,隨便。”
祁醒低罵了一句“禽獸”,倒很配合,急不可耐的人也不只葉行洲一個,從剛才接到電話聽到葉行洲的聲音起,他就上鉤了。
但他也不想表現得太明顯,讓這個混蛋太過得意。
手摸上葉行洲的喉結,感受到溫熱的觸感,慢慢滑下去,解開了他最上面一顆的襯衣扣子。
葉行洲由著他做這些,掌心肉貼肉地停在了他腰上,愛不釋手地輕輕摩挲。
“葉行洲,你為什麽來了這裡?”祁醒忽然問,聲音很輕,貼在葉行洲身上側過頭,鼻尖輕蹭著他下巴和頸側,嘴唇若有似無地觸碰,姿態確實像一隻野貓。
車裡沒開燈,周遭也一點光線都沒有,昏暗靜謐的空間裡隻余心跳聲,那些微妙的曖昧被無限發酵放大,連膠著的呼吸都似跟著升了溫。
“想來就來了。”
葉行洲開口,聲音散漫,手上的動作卻加重了些許。
祁醒低聲笑:“是沒人陪你過年,空虛寂寞、孤枕難眠吧?”
葉行洲沒否認:“放煙花好玩嗎?”
“好玩啊,”祁醒的唇停在他襯衣領下的皮膚上,輕吮了一下,“我在這裡過年,好玩的東西可多了,你不來也有大把的人陪我玩,我又不是你,小可憐一個。”
他話說完,葉行洲搭在他腰上的手一頓,將他用力按向方向盤,欺身親了上去。
“嘶——”
背部撞到堅硬且凹凸不平的方向盤上,又被葉行洲禁錮住身體咬住唇,祁醒蹙眉,有些難受,踢了葉行洲一腳。
葉行洲放開人,重新把他抱坐起來,手往上摸上了他剛才撞到的地方:“疼?”
祁醒有點沒好氣:“你不能輕點?怎麽這麽野蠻?疼死了。”
葉行洲摁開了車頂燈,盯著他糾結起的眉頭,祁醒還在嘟嘟囔囔地抱怨,葉行洲卻已打開車內暖風,剝下了他身上的羽絨服外套,接著是裡面的毛衣。
他回神扯住自己衣服:“你幹嘛啊?你這樣我不做了。”
葉行洲:“脫衣服。”
祁醒:“你不要耍流氓……”
“我看看你的背。”葉行洲堅持把他的衣服都扒下,掰過他後背,從左側肩膀一直到背部果然有一大塊青腫了的地方。
葉行洲的手指摸上去時,祁醒抖了一下:“別摸了,疼。”
“這怎麽弄的?”葉行洲盯著他的眼睛,剛那一下不可能撞成這樣,必定是之前就有的瘀傷。
祁醒鬱悶地哼哼:“我爸拿凳子砸的唄。”
葉行洲聞言皺眉:“原因呢?”
祁醒有點不太想說,但被葉行洲盯著,似乎也沒有扯謊的可能。
他的手指再次勾上了葉行洲的襯衣領子,指尖一下一下撩刮他的皮膚,慢吞吞地說:“也沒什麽,趁著大過年的,跟我爸出了個櫃,把他氣死了。”
葉行洲的眸光微動:“出櫃?”
“嗯,”祁醒晃了晃腦袋,“跟你沒關系啊,不要想太多,就只是單純的出了個櫃而已。”
然後便是沉默,葉行洲看著他不動,祁醒垂下眼,手指尖還停在同一個地方輕輕刮著,時間仿佛凝滯住。
或許有幾十秒,又或許更久,葉行洲笑了,唇角翹起的弧度就在眼前,祁醒看著有些心癢,嘴上卻抱怨:“你笑什麽啊?”
葉行洲手指重新撫上他後肩的瘀青:“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吧。”
祁醒輕‘嘶’,拍下他的手:“說了別摸了,混蛋。”
葉行洲將座椅放低,抱著他往後倒去,環住他的腰避開了傷處將人抱入懷。
祁醒趴在葉行洲身上,感覺有些奇怪,試圖撐起身體看他,被葉行洲拉下:“別動了。”
葉行洲的聲音略啞,不是帶了情欲的那種,像是壓抑著某種情緒,祁醒剛要問,卻感覺到葉行洲低頭,在他肩膀上落下了一個吻。
心尖隨之一陣輕顫,他忽然就不想問了。
葉行洲的唇壓下來,環在他腰上的手也跟著下滑,沿著他尾骨的凹處按了下去。
祁醒很快就思考不了別的,被葉行洲抱在身上,只能跟著他的節奏沉淪。
但今晚的葉行洲也不知道怎麽了,上一回是發了狠地往死裡弄他,今夜卻像變了個人一樣,動作間小心翼翼像對待什麽易碎品,溫柔紳士十足。
他這樣祁醒反倒不適,被吊著胃口不上不下,幾次難耐催促,罵罵咧咧溢出口的聲音又被葉行洲安撫一樣的吻盡數吻去。
“你是不是被人換魂了?你要是不行了我找別人,唔……”
更多的話化作一聲急喘,葉行洲停頓了一下,抓住他雙手用力扣緊,側頭咬上他喉結,將祁醒更緊密地按向自己,如他所願。
祁醒痛了也爽了,確信這才是葉行洲這個禽獸本人。
結束之後他渾身熱汗,裸身跪坐在葉行洲腿上,扯著他皺巴巴的襯衣抱怨:“你今晚又怎麽了?就不能正常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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