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洲很快做好了晚餐,煎了牛排香腸,煮了土豆泥和蔬菜,還烤了兩隻乳鴿,簡單的西餐,賣相還可以。
祁醒去他酒櫃上摸了瓶紅酒打開,這段時間他沒少在葉行洲這裡吃飯,葉行洲這不但車子多,各式各樣的藏酒也對他胃口,要不他還不願意來呢。
葉行洲把食物端上桌,回頭看到祁醒眯著眼嗅剛開的紅酒,表情饜足得像隻偷腥的貓一樣,他垂下眼,眼中有轉瞬即逝的笑。
吃完飯,葉行洲開投影放了部電影。
祁醒手裡依舊捏著紅酒杯,舒服地靠沙發裡邊品酒邊看電影。
時間還早,他們也不是每回都直入正題。
葉行洲靠坐在他身邊,大腿外側不經意地碰到,手搭上祁醒的腿,一下一下輕輕點著。
祁醒大概是紅酒喝多了有點反應遲鈍,慢了好幾拍才察覺到,撩起眼皮子,卻見葉行洲神情專注地盯著前方投影屏幕,黯淡光線交錯滑過他線條流暢鋒利的側臉,手上不老實的動作仿佛只是自己的錯覺一樣。
祁醒迷瞪著眼睛盯著他看了片刻,在葉行洲的手遊走到自己大腿內側時才輕輕“嗯”了聲,試圖捉住他的手,低聲抱怨:“別耍流氓。”
葉行洲沒讓他得逞,手卡在他腿根處,隔著褲料一下一下地摩挲,視線還停在前方屏幕上,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下流。
祁醒有些難耐,想要了又不想說出口,小腿貼著葉行洲蹭動,像某種無言的催促。
葉行洲偏不如他願,手指一下一下撩刮祁醒大腿內側的敏感處,但沒有下一步動作。
祁醒有些不滿:“你放開……”
葉行洲又捏了他一把,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他瞥了眼來顯,隨手調小了投影音量,摁下免提。
“行洲,”是林知年的聲音,“我二叔今天跟格睿製造正式簽訂了入股協議,他很高興,讓我跟你說聲謝。”
葉行洲淡淡“嗯”了聲,手還在祁醒腿上沒放開。
祁醒皺了下眉,林知年說的公司應該就是葉行洲大伯嘴裡那間大型國企,要道謝大可以林知年他二叔做東請葉行洲吃頓飯吧,讓林知年大晚上打私人電話來說謝?呵呵。
電話那頭的人繼續說:“這次多虧了你,還有之前那個項目也是,要不是有你幫忙牽線,我二叔跟他們搭不上關系,也沒這樣的機會。”
林知年絮絮叨叨地道謝,不停說了很多話,葉行洲既沒出聲,也沒打斷他,仍跟剛才一樣,漫不經心地看著電影,作亂的手還在祁醒腿上遊走揉捏。
半晌林知年聲音一頓,大約是聽到了他這頭的背景音,猶豫問:“行洲你在看電影嗎?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葉行洲:“沒有。”
林知年像松了口氣:“沒有就好,我們……還能做朋友嗎?我想請你吃頓飯,就我們兩個,當面跟你道謝可以嗎?”
祁醒踹了葉行洲一腳,翻白眼,那位林二叔又不是死了,道謝不該他親自來?
葉行洲一副可有可無的態度:“再說吧,有空再約。”
林知年:“那下周呢?下周元旦……”
“我要出差,”葉行洲打斷他,“元旦過後才會回來。”
“那好吧,那等你回來再約吧。”林知年的聲音有些失望,卻也只能這麽說。
祁醒聽得不耐煩,爬起身,推了一下葉行洲的肩膀,面對面地跨坐到他身上。
葉行洲靠著沙發不動,電話也沒掛,由著那頭的林知年說廢話,目光落到面前祁醒的臉上,挑了挑眉。
祁醒用口型說:“王八蛋。”
葉行洲置若罔聞,林知年沒話找話地說起自己剛結束的巡回畫展,他也耐著性子聽。
祁醒愈發不爽,抬起手,雙手揪住了這個混蛋的襯衣領子,貼身過去,咬上了他的一側肩膀。
葉行洲的喉結慢慢滾動了一下,手停在祁醒的腰上,一下一下輕拍。
等到祁醒咬得牙酸了松開口,呼吸已經有些不穩,貼在葉行洲耳邊低喘氣,甕聲罵他:“你再不掛電話我走了,王八蛋。”
葉行洲隻做沒聽到,側頭在他露出來的後頸上吮了一下,耳邊響起祁醒壓抑的倒吸氣聲。
電話那頭的林知年似有所覺,遲疑問:“行洲,你還在聽嗎?”
葉行洲捏著祁醒的腰,懶洋洋地回答:“嗯。”
林知年沉默了一下,接著說:“你和那位祁少,……你們是已經在一起了嗎?行洲,我跟你還有可能嗎?以前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這些年我一直都很後悔,你能不能,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祁醒坐起身,冷笑著看戲一般看向葉行洲。
葉行洲的眼裡不見觸動,倒是饒有興味地回視祁醒,這小野貓氣呼呼的模樣大約確實不是吃醋,只是生氣自己圈地了的東西被別人覬覦,或者說護食。
雖然只是這樣,已經有趣極了。
林知年等了片刻,沒聽到葉行洲回答,不確定地又喊了他一聲:“行洲?”
祁醒忍無可忍,搶過葉行洲的手機,開了口:“林老師,你說夠了吧,都知道我跟葉行洲在一起了,還想著挖牆角,這我不得把你那天說的話奉還給你?”
然後他不等林知年再說,直接掛斷電話、關機,把手機扔下地,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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