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這樣,越勾起了葉行洲內心那些陰暗惡劣的心思,不想就這麽放過他:“還有力氣打架?”
祁醒:“……不打了。”
葉行洲松開手,轉身時祁醒的拳頭跟過來,一拳送上他左臉,終於得逞了。
他這一下下手極狠,葉行洲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回沙發裡。
祁醒趁機撲上去,跪到了葉行洲身上,一拳接著一拳往他臉上送:“我打不死你!”
三拳過後葉行洲用力捉下他的手,啞聲提醒他:“你要是還有力氣,我們就再來一回。”
看到這個禽獸被揍得鼻青臉腫,祁醒終於暢快了點,冷笑:“葉大少都腫成豬頭了還有興致呢?”
“有沒有你可以試試。”葉行洲提醒道,不掩飾地讓他感受了一下自己還沒完全消退的欲望,一隻手接著在他腰上揉了一把。
祁醒臉色一僵,下意識喘了一聲。
剛才也是這樣,他全身上下被扒得只剩那件高領羊絨衫,不脫光卻比脫光了更羞恥。
葉行洲根本就是故意的,作惡的手藏在衣料下方在他胸膛上遊走,惡劣地揉捏挑逗他,每揉一下,他的喘聲就更重一些,那些變調到連祁醒自己都沒耳聽的聲音不時溢出口,哪怕緊接著就是他故意的罵罵咧咧,唯一的作用也不過是刺激得身上的男人更興奮。
怕這個禽獸當真還要搞他,祁醒把人一推,掙扎著從他身上爬起來,喘著氣惡狠狠地說:“這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你等著。”
話說完他也不想再在這跟葉行洲糾纏,撿起地上自己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外套,往肩膀上一甩,就要走人。
葉行洲卻伸手一攥把他拉回去,他猝不及防跌坐到葉行洲腿上,被按住腰。
“先上了藥再走。”
祁醒臉漲得通紅:“滾。”
葉行洲沒理他,把人按住,叫保鏢送藥進來。
看到葉行洲淡定拆開包裝盒,祁醒恨不能再多給他兩拳:“放開。”
“要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葉行洲抬眼問他,“還有力氣?不痛?”
祁醒氣得呼吸都不穩了,搶過東西塞自己兜裡,咬牙說:“不勞費心。”
僵了幾秒,葉行洲松開手,示意他隨便,祁醒立刻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巨大的摔門聲響過後,腳步聲快速遠去。
葉行洲抬手摸了一下剛被祁醒揍過的地方,對面酒櫃的深色玻璃模糊映出他狼狽不堪的臉,他不在意地舔去嘴角滲出的血,神情波瀾不驚。
保鏢再次進來,問他那個男生要怎麽處理。
葉行洲重新點了根,淡聲吩咐:“拿錢打發了吧,讓他聰明點就對今晚的事情失憶,以後離祁少遠點。”
吩咐完事情,葉行洲深吸了一口煙,慢慢眯起眼。
祁醒激動時一邊瞪他一邊喘氣的模樣還在眼前,被自己做著最禽獸的事情,在最初的不適之後,這小少爺感受到更多的卻是亢奮,情緒隨之高漲,罵人的力氣也跟著回來,爽了罵,不爽了也罵,那些咒罵人的話斷斷續續,聲音支離破碎沒有一句完整,卻不肯低頭,舒服了便伸腳踹他,不舒服時更要踹他,一邊哭一邊罵,一邊罵還要一邊踹人、咬人。
有點可惜這麽快就把人放走了,說好的一次就放過果然不夠,他食髓知味了。
祁醒快步下樓,強迫自己忽略身上不適,走出酒店,被冷風一吹,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頭疼、身體疼、心肝肺也疼。
這一晚上的荒唐經歷對他來說無異奇恥大辱,大概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但今晚又確實是他自己送上門的,助興藥是他讓人帶來的,連套和潤滑的東西也是他出錢讓那男生買的,最後全用在了他自己身上,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一開始他確實很抗拒,但或許是葉行洲太厲害,又或許是那藥確實夠猛,再多的屈辱和憤怒最終也折服在本能的反應和刺激下,他被迫沉溺其中,嘴上罵得再凶,身體卻選擇了誠實配合。
一如葉行洲所說,配合還能讓自己好受些,更別說他在當中感受到的還遠不止“好受”,那種叫他頭皮發麻的過電感一波接著一波,他根本無從抵擋。
可要他就這麽咽下這口氣,不可能,新仇舊恨加一塊,他必須得給那個畜生一點教訓。
一路上想著這些事情,身後響起尖銳刺耳的車喇叭聲才叫他拉回思緒,祁醒看一眼已經轉綠的交通燈,一腳踩下油門,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祁少,有事?要出來喝酒嗎?”
接電話的是楊開明,那邊是鬧哄哄的背景音,不用想都知道這小子又在夜店裡瀟灑。
祁醒開門見山說:“你給我找幾個人,地痞流氓就行,要機靈點的,找機會套葉行洲的麻袋,給我揍他一頓,最好揍得他半身不遂。”
楊開明:“……?”
祁醒提起聲音:“不吭聲什麽意思?很難辦?你不是最擅長做這事?”
“那也不是,”楊開明猶豫說,“真要這麽做啊?”
祁醒:“必須做。”
楊開明:“但葉行洲他那個人……,祁少你不怕被他報復嗎?”
祁醒沒好氣:“你不會做得小心點,別讓他知道是我們做的?”
楊開明無奈:“行吧,但那位葉少出行身邊一般都有保鏢,確實沒那麽容易,得等等機會,不過祁少,你總得跟我說下為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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