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馬馬虎虎吧。”
李澤琛笑著點頭:“喜歡就好。”
祁醒:“……這個,玫瑰花?”
“沒別的意思,”李澤琛解釋,“卡片上寫了,就是祝你明天一切順利,馬到功成。”
他說沒別的意思就沒別的意思吧,祁醒進門把花擱下,轉身看向跟進來的人,上下掃了他一眼,還是決定把話說清楚:“其實吧,我之前加你微信是我爸媽要求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澤琛並不意外:“你有對象了,是之前買領帶夾送的那個朋友?但是家裡不滿意?”
祁醒沒否認:“算是吧。”
李澤琛:“能說說嗎?放心,我不會往外說,隨便聊聊而已。”
“不知道怎麽說,”祁醒望天,猶豫了一下道,“是有對象,我媽倒是無所謂,我爸不滿意,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不是好人?”李澤琛這下倒真有些驚訝了,“真不是好人?”
祁醒攤手:“我爸這麽覺得。”
李澤琛:“那他到底是不是好人呢?”
祁醒自己也答不上來,單純拿好壞來定義葉行洲,未免太過片面:“不知道,管他呢,是不是好人我都喜歡他。”
李澤琛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大概也跟他爸一樣懷疑他被某個野男人騙了,祁醒略不自在,想了想還是解釋了句:“其實他對我還是挺好的。”
李澤琛:“每天拍照發朋友圈把我拍進去,是故意給他看?”
祁醒閉了嘴,把人當工具人被當面拆穿,有點尷尬。
對方就當他是默認了:“原因呢?如果是穩定的交往對象,犯不著花這些小心思吧?”
祁醒無奈道:“我就是……想刺激刺激他,他太遊刃有余了,總是掌控全局,我每次都被他牽著鼻子走,跟個傻子一樣。”
明知道他想聽什麽,就是不肯說出口,還要挑日子吊著他,讓他自己猜測日思夜想。他倒也不是不能先說,但葉行洲這個態度,他要是先說了,就輸徹底了,怎麽他都得贏這一回。
說白了他就是想看葉行洲失去冷靜,為他發瘋。
這點別扭心思跟誰說都不合適,倒是李澤琛這個熟也不熟的舊友,可以聊上兩句。
李澤琛聽明白了,笑問:“你這麽說我倒是好奇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了,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祁醒:“沒多久,剛開始呢。”
“才剛開始嗎?”李澤琛遺憾說,“那早知道我之前積極點好了。”
祁醒不太好意思:“那也沒用,我不喜歡你這一型的。”
他以前喜歡清秀小白臉,現在喜歡葉行洲這個裝逼男,審美早就歪了。
李澤琛笑著聳肩:“好吧,那是我自作多情了,不過你想刺激他,隻發幾張照片怎麽夠,走吧,晚上帶你出去玩。”
祁醒:“現在?明天要掛牌……”
李澤琛:“早點回來就是了,放心,你來這裡還沒享受過這邊的夜生活吧?去嗎?”
祁醒猶豫三秒,松了口:“行啊,那去吧。”
他們到地方時才入夜,紐約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霓虹燈牌誇張閃爍,晃動著人眼,渾身彩繪紋身的裸男們在門口熱情迎客,還沒進門就能聽到裡面鬧哄哄的聲響。
李澤琛帶祁醒來的地方,不出他意料是一間gay吧。
進門的瞬間,熱浪撲面,隨之而來的是鼎沸的人聲和震天響的音樂,即便是夜店常客如祁醒,也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耳朵。
眼前的場景一如他所想,到處都是貼面熱舞的男人和男人,無所顧忌地親密糾纏,放肆宣泄著過剩的荷爾蒙。
他們一路進去,幾次跟其他人撞到,不時有不知道哪裡來的手摸上來,祁醒忍無可忍,扣住一只差點碰到自己屁股的爪子,用力把人一推,瞪過去。
摸他的是個高大個肌肉虯結的白人,被推了還笑嘻嘻地吹了聲口哨,衝著他擠眉弄眼。
祁醒翻了個白眼,走在他前面的李澤琛回頭把他拉過去,眼神警告了騷擾他的人,打消了對方想跟上來的念頭。
“走吧,別跟人起衝突。”
把祁醒按到吧台前坐下,李澤琛叫了兩杯酒,遞了一杯過去給他:“反應這麽大?以前沒來過這種地方嗎?”
祁醒灌了半杯酒下肚,沒好氣:“我討厭長得醜的人碰我。”
Gay吧他當然去過,但是去得少,一來楊開明那夥人都對這種地方沒興趣,他一個人去沒意思,二來就是以前也被人這麽調戲過,他大少爺覺得沒面子,當場把人狠揍了一頓,後頭就懶得去了。
李澤琛坐下,邊喝酒邊笑:“這麽說來你對象一定長得很好看了?”
祁醒:“那不廢話。”
葉行洲要是長得不好看,他早把人大卸八塊喂狗了。
“來了這種地方就放輕松點,喝酒吧。”李澤琛跟他碰杯。
祁醒無所謂地往嘴裡倒酒,這地方雖然不怎麽樣,李澤琛點的這酒還挺好喝的。
他倆一邊喝酒一邊閑聊,順便看前方台上的演出。
什麽鋼管舞、製服play、小皮鞭應有盡有,祁醒看出了樂子,問李澤琛:“你經常來這種地方玩嗎?”
“偶爾來,看看而已喝幾杯酒,我不亂玩的,”李澤琛笑著提醒他,“你也看看就算了,免得被你爸知道,覺得我帶壞小朋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