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洲很快點頭:“一樣,沒有下次。”
祁醒:“你就這種態度?”
葉行洲的一隻手已鑽進他的浴袍下擺,摸了上去:“帳算完了,你要是還有精神,那就先別睡。”
“滾啊你——”
嘴上這麽罵,被葉行洲越摸越過火之後他也就只剩喘氣了。
抱住葉行洲腦袋時,祁醒閉起眼小聲警告他:“葉行洲,就算有下次,你也顧著點自己啊,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不會給你守寡的……”
葉行洲的回答,是低頭堵住他這張喋喋不休的嘴。
葉行洲的親吻一如既往的蠻橫,親得格外深重,真正把人攬在懷,他一直焦躁的心緒才逐漸平複。
他能護住祁醒,這句不是對別的誰的承諾,是他確信自己能做到的,即便再有下次,他還是會選擇那麽做。
但祁醒的擔憂和關切,他很樂意照單全收。
轉天早上,祁醒睜開眼時,葉行洲人已經不見了,房間裡只有他一個,葉行洲給他留了條微信消息,說出門去辦點事,讓他自己一個人玩。
祁醒爬起床,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直到微信裡不斷跳出祝福他生日快樂的新消息,他才想起來,按國內時間算,現在是八號凌晨了,他的生日。
“……”葉行洲是不記得還是故意的?
“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你自己先玩吧,讓人跟著別亂跑。”
“哦。”
跟葉行洲發了這麽幾條,祁醒收起手機,不打算再回復了,愛回來不回來。
吃完早餐,他去樓下賭場打發時間,今天沒上貴賓廳,就在普通廳裡隨便玩玩,但或許是心不在焉,也可能是手氣確實不好,玩什麽輸什麽,每次下的注都不大,結果才一個多小時就輸了小十萬籌碼。
他雙手交疊在腦後,懶洋洋地翹著二郎腿靠進座椅裡,反思自己是不是賭場失意,情場要得意了。
至於前兩天才賭場得意過,但那之後他就倒了大霉,應該是扯平了。
見他站起身,身後保鏢頭子下意識問了句:“祁少不玩了嗎?”
“不玩了,去外頭看看。”
再玩下去還是輸,沒意思。
走出賭場大門,祁醒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一排保鏢,略微別扭:“你們別跟我太近了,不要出現在我視線裡,我就當你們不存在。”
他說罷揮了揮手,自己逛去了。
其實也沒走遠,賭場附近有個教堂,就是上回他們去拍賣行經過時,看到過的那個。四處轉了一圈,不知不覺間他就走到了這裡。
今天天氣好,豔陽高照,教堂外拍照的新人比那天更多。
祁醒停步,眯著眼抬頭望去,教堂的尖頂在日光下反射出五彩光暈。
他隨手拍了張照,發給葉行洲。
退出微信時,過來了兩個年輕男人,問他是不是中國人,祁醒隨意點頭,對方換了中文說:“我們結婚需要個證婚人,能麻煩你幫下忙嗎?十幾分鍾就行。”
這種熱鬧祁醒愛湊,十分爽快地答應。
新人宣誓交換戒指時,他就站在一旁觀禮,順便幫他們攝像,心裡生出點羨慕。
葉行洲的消息回復過來:“去了外頭?”
祁醒順手回:“附近教堂。”
“去做什麽?”
“看別人結婚,原來這裡隨便在街上拉個路人證婚就能結婚啊,還挺好玩的。”
“好玩?”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這個混蛋就只會裝傻,有什麽了不起,他想體驗結婚樂趣,對象也不一定非得是葉行洲,跟誰玩不是玩,反正回了國根本不合法。
……還是算了。
以證婚人的身份幫人在結婚許可證上簽下名字,擱下筆時祁醒隨口笑問:“你們是在這邊生活,還是過來旅遊的?”
對方解釋是來這邊旅遊,順便結個婚,他便好奇多問了句:“那這婚結不結的,其實意義不大吧?”
新人相視一笑,說:“自己覺得有意義,那不就有意義。”
祁醒咂摸了一下這話,覺得還挺有道理:“那恭喜啊。”
之後他謝絕了對方請客吃飯的邀約,隻拿了一包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喜糖。
走出教堂,見那幾個保鏢還在外頭虎視眈眈地盯著,祁醒有些好笑:“你們都放輕松點吧,來來都吃糖,沾沾喜氣。”
他把喜糖倒出來,給這些保鏢一人分了一顆,留下最後幾顆塞進了自己兜裡。
葉行洲回來已經是傍晚,祁醒還坐在賭場對面的露天咖啡攤上發呆,捏著麵包有一搭沒一搭地喂鴿子。
車停在路邊,看到葉行洲從車上下來,他微微仰起頭,打量著面前似風塵仆仆而歸的男人:“你到底去哪裡了啊?”
“去吃晚飯。”葉行洲沒多解釋。
他們去了酒店樓上的頂層餐廳,坐下後,祁醒拿出一直塞兜裡已有些化了的喜糖,剝開一顆,示意葉行洲:“張嘴。”
葉行洲瞥了一眼他手裡的糖,大約有些嫌棄。
祁醒目露不滿:“叫你張嘴你就張嘴。”
他懶懶散散地歪起半邊身體,傾身向前,越過餐桌,直接把糖塞葉行洲嘴裡。
葉行洲:“這什麽糖?”
看著他吃了,祁醒得意笑了笑,靠坐回沙發裡:“喜糖,我今天幫別人證婚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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