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洲抱著人跌坐進沙發裡,祁醒直接跪坐到他身上,手指一下一下撩刮著他的喉結:“葉行洲,想我嗎?”
葉行洲:“嗯。”
祁醒:“嗯是什麽意思?”
葉行洲:“很想。”
祁醒笑了,最後一句“我也想你”消失在他們相貼的唇齒間。
久別重逢,因而格外激烈,身體碰撞,熱意迸發。
祁醒坐在葉行洲的身上,雙手搭著他肩膀,幾乎坐不穩,過於劇烈的刺激讓他止不住地渾身痙攣,頭往後仰,情欲渙散的眼睛裡只有葉行洲的影子,被葉行洲雙手勾著腰,只能跟隨他的節奏溺斃在鋪天蓋地而來的快意裡。
“葉行洲……”
葉行洲停住動作,扣住他的手,看進他眼中,低喘了一聲:“祁醒,我是誰?”
“葉行洲,”祁醒艱難吐出聲音,“葉行洲……”
葉行洲抬手,輕拭去他額頭滲出的汗,啞聲說:“祁醒,我等了你五百五十二天。”
祁醒怔了怔,十八個月,五百五十二天,他沒想到葉行洲算得這麽清楚。
身體裡的感覺格外強烈,但都不如他聽到葉行洲這句話時心潮的起伏那樣澎湃洶湧,搭在葉行洲肩上的手指慢慢收緊,祁醒有心想說點什麽,過於激蕩的情緒卻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葉行洲將他攬緊向自己,側頭在他額頭上剛才自己手指腹擦過的地方落下一個輕吻,祁醒心神震蕩,聽到他繼續說:“不要再有下次。”
這個混蛋總是懂得怎麽最準確地戳到他的軟處,尤其在這個時候,身體還陷在過熱的欲望中不能自拔,葉行洲的三言兩語卻讓他心臟不斷緊縮,神思被拉扯著,叫他又高興又難過。
祁醒無意識地點頭,淪陷在葉行洲盯著自己的眼神裡:“我……”
才一個字說出口,下一秒又因為葉行洲的動作承受不住地高亢呻吟:“嗯——”
葉行洲的聲音貼近他提醒:“別叫了,你爸媽房間就在隔壁,不想讓他們聽到就忍著點。”
祁醒立刻抬手捂住嘴,本就紅得厲害的眼睛裡全是水霧,咬著唇聲音都在發抖:“你、混蛋。”
葉行洲拉下他的手,唇覆上去,舌尖細致地描摹他的唇線,將祁醒那些抑製不住的聲音盡數吞下。
第二回 時,葉行洲抱著祁醒起身,自背後將他壓到窗玻璃上,嘴唇沿著他的肩線往頸側一路摩挲上去,祁醒壓抑的喘聲不斷,難耐側過頭。
在這種地方讓他有些不自在,好在這裡的玻璃是單向的,外頭看不到。
葉行洲在他耳邊問:“上次是站在這裡看的煙花?”
祁醒勉強“嗯”了聲,喘聲更重,身前貼著的窗玻璃冰涼,身後壓著自己的胸膛卻一片火熱,讓他冰火兩重天,格外亢奮又格外煎熬。
“好看嗎?”葉行洲問,舔去他臉上覆的汗。
祁醒覺得癢,更多的是心癢,艱聲說:“你上回,已經問過我了。”
葉行洲:“你沒有回答。”
他沒有回答嗎?祁醒渾渾噩噩的腦子裡已經想不起來當時說了什麽,喉嚨滾了幾下:“好看,但你不在,我一個人看沒意思……”
“我就在下面,”葉行洲聲音不斷鑽進他耳朵裡,“車停在院子外頭。”
——就在院子外頭?
祁醒下意識地將目光落向窗外,這棟別墅是他來這裡念書前他爸特地購置的,他的房間在二樓,窗外樓下是個院子,外圍一圈都是灌木,院子處於斜坡道路的上方,如果葉行洲的車就停在院子外斜坡下沉處,被灌木遮擋視線,他確實看不到,更何況那時他的注意力全在前方山上的煙花海,完全沒有看其它。
祁醒緊咬住唇,隱約懊惱:“你當時沒說。”
“說了也沒用。”葉行洲啞道。
身體緊密相貼,他的吻仍在自己臉頰和頸後遊走,祁醒不斷吸著氣,勉強想到:“你在外頭,根本看不到我吧。”
葉行洲:“嗯。”
祁醒:“那你當時,在這裡等了多久?”
葉行洲低喃:“一整夜。”
他在這裡等了一整夜,一直到第二天祁醒出門上學,車開出去時,才從半落下的後車窗外,瞥見了他想見的人一個模糊的側臉。
那一整天他跟著祁醒上學、去圖書館,始終沒有現身。
祁醒不知道,他其實陪了他一天一夜。
如果不是那樣,他自己也堅持不了這十八個月。
祁醒心頭的熱浪反覆翻湧:“你也沒說過。”
葉行洲:“說了你要哭鼻子了。”
祁醒:“你他媽——”
葉行洲貼著他,不斷廝磨,他受不住地渾身戰栗:“別、別弄了,嗯……”
葉行洲再次提醒他:“噓,這邊房子的隔音似乎都不怎麽樣。”
“你又欺負我。”祁醒蹙著眉抱怨,身體裡的熱意橫衝直撞,這個混蛋卻還故意說這種話,分明就是在欺負他。
葉行洲總是這樣,一面深情款款,一面禽獸不如,讓他無從招架。
葉行洲並不否認,這麽久了,他對懷中人的渴望早已壓抑到極致,想做的事情遠不止是這樣不痛不癢地“欺負”,是因為對象是祁醒,他才生生忍耐住了骨子裡的施虐欲。
“祁醒,”葉行洲呢喃他的名字,“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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