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哥。”啾啾站在苗哥面前,乖乖巧巧喊了一聲。
“是這樣的,我聽連琛說你現在身份證弄丟了在補辦還沒拿到手,”苗哥將手裡的那疊紙遞給了啾啾,“我們跟上層商量了一下,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可以先看一下意向合同,等你的身份證拿到手之後再簽正式合同,你看看可以嗎?”
啾啾接過那一疊合同書,裝模做樣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裡面的內容。
一局遊戲結束,連琛將脖子上的耳機摘下來放在桌上,拿起水杯準備給自己倒一杯水,起身便看見苗哥和啾啾站在他的椅子後面大眼瞪小眼,啾啾的手上還拿著一疊紙。
“怎麽了?”連琛剛剛專注打遊戲,只聽見了苗哥把啾啾叫走,沒有聽見倆人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對話。
“小玖的意向合同,拿來給他看看。”苗哥解釋道。
連琛湊過去大致看了一眼啾啾的合同書,沒有說話。
“暫時隻簽一年,和你當時剛入隊的時候一樣,薪資暫定的是二十萬一個月。”苗哥說。
連琛點了點頭,他最初入隊的時候也隻簽了一年,一來俱樂部有俱樂部的考量,連琛也好連玖也罷這種沒有經歷過青訓的從遊戲中直接淘過來簽的選手賽場發揮畢竟不穩定,像連琛這樣面對大賽不怯的人畢竟是少數。
二十萬一個月的年薪,比他最初入隊的時候還高出兩萬來。
啾啾拿著合同看連琛,連琛感覺到視線的投入微微頷首看他,“怎麽了?”
“看不懂。”啾啾實話實說。
“再確認一下,小玖你成年了對吧?”苗哥問,“身份證上是什麽時間,少一天都算沒成年的。”
“身份證上是……”啾啾想了想,“xx年五月一十七。”
苗哥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有些無奈,“這哪兒成年了啊?還有半年呢。”
連琛意外地看向啾啾,他將啾啾買回來的時候啾啾已經是一只有幾個月的鳥兒了,怎麽算也該是個成年鳥了。
啾啾踮起腳湊到連琛耳朵邊用氣音說:“老爸忘記了我的生日,我就用被你養的那一天做生日啦。”
“你倆這個數學真該好好重學。”苗哥無奈道,“那小玖你的父母能來一趟俱樂部嗎?”
啾啾想了想,老爸應該是有時間的,但他沒有完全答應下來,而是跟苗哥說自己打個電話後,得到允許後打開門離開了訓練室給景策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
“兒咂!”景策的聲音依舊生龍活虎,“怎想起來給你爹打電話啦?”
“那個……”啾啾聽到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兒子,頓了片刻,“是這樣的,俱樂部跟我簽合同,我身份證上的生日沒有成年,所以就問一下爸爸你有沒有時間來一趟……”
“嗐!就這事兒,”景策想了想,“明天吧,明天我去談。”
“欸好。”
那邊的景策歎了口氣,“有出息啊兒子,以後我看我想我大小兒子看電視就行了。”
啾啾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同景策寒暄了兩句掛斷了電話,推門回到了訓練室。
“我爸說明天下午能來。”啾啾向苗哥說。
苗哥點了點頭,“行,那我明天在基地就不出門了。”
“想出去玩嗎?”連琛拍了拍啾啾的腦袋,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啾啾還沒給出反應,苗哥又炸了,跳起來和連琛據理力爭,“玩什麽玩!等春節放假了你想怎麽玩怎麽玩!”
“那你去嗎?”連琛看著苗哥,扯出一個吊兒郎當的笑容。
苗哥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敗下陣來,咬咬牙說:“去,就這一次啊。”
得到首肯後訓練室裡的小毛孩們各自上樓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shins說的那家劇本密室在他們俱樂部不遠處的一個獨棟別墅內,幾個人順著導航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歡迎光臨。”
這家密室一樓是兩個實景劇本和幾個不同風格的劇本房間,一側掛著一堆供客人換裝可選的衣服首飾。
“請問是玩密室還是劇本?”
“玩啥?密室吧?破冰團建一把手,一場恐怖密室出來大家都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了。”shins說。
連琛側過頭看旁邊滿眼好奇四處打量的啾啾,心想讓小孩兒玩恐怖密室這麽長時間的脫敏可能就白脫了。
“劇本吧,我不玩恐怖密室。”連琛說。
眾人的視線嗖嗖投向連琛。
“你騙誰呢,上次我們去密室你還跟npc說‘麻煩讓讓’。”
“就是,單人任務墨水兒叫的跟女高音一樣了,你的任務線我都沒聽你有點兒動靜。”
“怎麽,這會兒就怕了?”
連琛揚著眉毛,“是的呢,怎麽?”
“那個……”站在苗哥旁邊的林野顫巍巍地舉起了手,“我,我也怕。”
“玩個劇本唄,玩完回去訓練。”苗哥大手一揮,朝著店裡的店員小姐姐說,“這邊的劇本能看看嗎?”
“劇本都在這裡呢,七人本的選項在這裡。”店員抬手指了指牆上,說完後忍不住打量這群人好幾眼,“那個,請問您是chen神嗎?”
連琛個子高,長的好,一張臉像標志物一樣,其他人走在路上可能不太認得出,但是看比賽的人看到連琛基本沒有認不出的。
“是我。”連琛衝著店員禮貌地笑了笑,“和隊裡的人出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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