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ns覺得自己有一絲多余,還有一絲尷尬,艱難地抬起手揮了揮,“嗨,你好,我是姚銳意,琛哥的……”
啾啾抖動的幅度已經無法忽略了,shins話沒說完,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這……琛哥他病了嗎?怎了要我幫忙送醫院嗎?”
連琛搖搖頭,“啾啾,抬頭。”
啾啾側著身,腦袋埋在連琛的頸窩裡拚命搖頭。
連琛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拍了拍啾啾的頭,“跟他打聲招呼。”
縮在他懷裡的啾啾還是搖頭,連琛感覺到脖子處有濕潤的感覺,小可憐兒又流眼淚了。
“額這要不算了?”shins已經在腦子裡腦補出了一萬章奇妙play的情節,乾笑了兩聲,“他好像是有點怕生哈?”
“啾啾!”連琛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說話的同時還向另一邊挪了半步,不讓啾啾靠著他。
啾啾沒了拿來遮掩的連琛,雙手又被扣住不得動彈,他低著頭看著地板,聲若細絲,“你,你好……”
這個局面好像不太對勁,shins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尷尬地撓了撓頭,“要麽琛哥我先回房,你有事兒等會來找我說?”
連琛點點頭,目送shins走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這幾天每天我都會讓shins跟你說兩句話。”連琛絲毫不給啾啾留退路。
連琛松開扣住他雙手的手,蹲在他面前抬頭與他對視。
啪嗒一聲,一滴淚正巧落在連琛的臉上,連琛歎了口氣,伸出手打算將啾啾臉上的眼淚擦掉。
他的手剛碰上啾啾的臉的時候就被啾啾偏頭躲開了,落了個空。
啾啾抬手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轉身扭頭一跑就進了廁所。
哢的一聲,門被反鎖。
連琛在門外輕輕叩門,裡面沒有給任何回應,他隻好站在門口衝裡面說話。
“啾啾,寶貝兒?”
“你不可能永遠不跟外人打交道,咱們總要一步一步來,第一步是很難,我也知道你難受,咱們把它跨過去好不好?”
啾啾一直沒有說話,他不能理解連琛為什麽要這樣緊逼他,他明明已經答應了會慢慢接觸人。
他聽見連琛的一聲歎息,緊接著的是腳步聲和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啾啾背靠著廁所門,抱著膝蓋蹲了下去。
“臥槽連琛,你老實說你這是什麽情況啊?”shins皺著眉看著坐在他房間椅子上抽煙的連琛。
“這小孩兒不會是你愛而不得惱羞成怒騙回來囚禁在這裡的吧?我看他一臉不情不願的。”shins屈起雙指叩了下連琛面前的桌子,“咱兄弟勸你一句哈,違法亂紀的事兒咱不能乾。”
連琛看著他,頗為無語。
愛而不得?惱羞成怒?囚禁?這種想法也就shins能想出來了。
“嘖,”shins咂舌,“你解釋下啊?臥槽我好怕我們回頭俱樂部被端了,我是清白的啊!!”
“真不是,他就是有點兒,怕生。”連琛說。
“有點兒?怕生?你管這叫有點兒?這叫怕生?”shins顯然不信,“這小孩兒叫啥啊?你怎認識的啊?”
連琛沉默了片刻,“連玖,從小就認識。”
還是小時候求著奶奶買回來的。
“連……”shins瞪大了雙眼,“你該不會是搞骨科吧??”
“骨科?啥?”這就觸及到了連琛的知識盲區了。
“你不知道骨科是啥?”shins說,“就是,額,從小認識,你倆是啥堂兄弟?總不會是親弟弟吧?那你離譜了哈!”
“你從哪兒得來的結論啊我真服了。”連琛將煙頭摁滅,腦子裡想著不搭理他的啾啾。
“大哥,你是我親哥,你以為你這個姓很常見嗎?”shins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一直以為你是咱們隊挺靠譜一人,真沒想到你好像是個最不靠譜的。”
“真不是,你別瞎想。”連琛說,“他就是怕生,真的。”
“那你喊我去幹啥呢擱這?”
“拿你當練習對象啊,生人。”連琛白了他一眼,“畢竟不能一直都這個樣子。”
“喔,我鐵工具人。”shins頗為無奈,“別是自閉吧?我之前親戚有個小孩兒就是有點兒自閉,不過你這看著不像,像流浪貓,不敢被生人碰。”
“我回去哄哄,我是想趁著這幾天他們還沒回來讓他先跟你一個人接觸接觸試試。”連琛說,“倒也不像流浪貓。”
就是個被他和奶奶嬌縱著慣大的小鳥兒。
跟shins解釋完過後,連琛回到自己房間,廁所門緊閉,啾啾還沒有出來。
“好了不生氣了好不好?”解釋完那個又要哄這個,連琛覺得自己像極了老媽子。
啾啾蹲在裡面,連琛站在外面,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連琛聽見哢的一聲,門鎖被打開,他趕忙開門進去。
啾啾抬手擰門鎖的手還沒收回去,手腕處紅腫了一圈,看起來極為駭人,嚇了連琛一跳。
連琛彎下腰,從後環著啾啾,將他直接以這個姿勢抱了出去,放在了床上。
“我在生氣。”啾啾不去看他,小聲說。
“我知道,別氣了好不好?”連琛捧過他的臉,強行讓他看自己,“我沒有辦法,只能這樣了,我甚至不能帶你出門看心理醫生是不是?”
雖然連琛說的都對,但啾啾還是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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