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什麽?”連琛問道。
啾啾偏過頭不去看他,悶聲不語。
“你要告訴我你因為什麽不高興,我才能哄哄你,對不對?”連琛的表情有點嚴肅。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過了許久,啾啾歎了口氣。
“你不愛惜自己的手。”
連琛的眼神頓了頓,露出個無奈的笑容,在腦子裡構思怎麽跟啾啾解釋。
“我知道比賽很重要,你不會因為自身的原因放棄比賽。”啾啾輕輕開口,“我沒有怪你,一點都沒有,但是就像你心疼我一樣,我也會心疼你啊。”
“那你不理我?”連琛聞言後退了半步,讓啾啾從自己的禁錮中出來。
“沒想不理你,我在怪我自己為什麽不夠厲害,所以不想說話。”
我如果再厲害一點,就不會和OSE每場比賽都打那麽長時間,也不會打滿整個BO5,那樣的話你的手傷也不會嚴重到無法遮掩了。
連琛用左手撈過啾啾的腰,把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裡,“你已經很厲害了。”
啾啾不說話,掙開連琛的懷抱,小心地撩起他的袖子,看被連琛藏著的手腕。
看著看著啾啾眼睛就蒙上了一層水汽。
“別哭啊,真沒什麽事。”連琛已經不知道多少遍重複這句話了,即使到現在他的手腕還能感覺到一陣陣的鈍痛感。
“你聽苗哥的話,明天跟他去醫院。”
連琛點頭應好。
“洗澡的時候注意點兒,別磕著碰著了。”
連琛點頭說行。
“洗完澡就睡覺吧,睡覺別壓著手了,也別抱著我了,我滾下去就滾下去我自個兒爬上來。”
連琛哭笑不得,看著啾啾一本正經的樣子隻得點頭。
連琛手是真的疼,本來想趁著拿了冠軍晚上可以醬醬釀釀的,這會兒的鈍痛也打斷了他旖旎的想法。
兩人洗完澡就像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一樣,背對著背,中間隔了楚河漢界。
啾啾甚至想打個地鋪,他怕自己睡覺睡地橫七豎八在夢中給連琛的手來了兩下,還是連琛好說歹說後他才打消這個念頭,倆人各睡床的一側。
第二天醒來後,一大桌子人草草地吃了飯,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等到下了飛機,回到基地,連琛沙發還沒坐熱,啾啾就湊過來三句不離催他去醫院。
連琛想著昨晚滿眼心疼的啾啾,也不好再拖,披了個外套便讓苗哥陪著他去了。
“剛奪冠回來第一天就進醫院,一進進倆,這不太好。”苗哥說。
“我打一針就回來,你別折騰了。”連琛說。
啾啾本還想想跟著,被連琛和苗哥倆人連哄帶騙忽悠住了。
醫院裡,醫生看著連琛的手,眉毛擰成了個“川”字。
“小夥子,你到底是幹什麽的?”年過花甲的老醫生推了推眼鏡,“知道你們這個年紀拚,但你瞧你的病例,這都第幾次了,手還要不要了?”
連琛沒解釋太多,把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積液嚴重,掛個號去做穿刺抽取積液吧。”醫生說,“抽完近段時間內最好不要讓手勞累。”
“打封閉吧。”連琛說。
“你已經打過兩次封閉針了,你自己沒感覺自己的手越來越嚴重嗎?”醫生的話有些嚴厲,“年紀輕輕不要拿身體開玩笑。”
“我有數,我們這邊也有固定的理療師,做穿刺會影響工作。”連琛說。
穿刺針是把手腕的積液抽出來,封閉針不一樣,是找到痛點局部麻醉,雖然能緩解疼痛的症狀,但是並不能使病變的位置恢復,更甚的是會因為身體感覺不到疼痛而放松下來繼續活動,加重病情。
醫生的話只能做個參考,執不執行還是要看病人自己,跟連琛沒能說通的醫生歎了口氣,遵循著連琛的醫院開了一針封閉。
扎完針的連琛遵循醫囑開了藥,手上綁了繃帶。
“藥一天一換,手盡量不要太過勞累,可以的話最好每天熱敷一會兒。”醫生說。
連琛點頭道過謝,坐上了回基地的車。
“夏季賽之前能不訓練就別訓練了吧。”苗哥說,“你乾脆和銳意一起放個假得了。”
“嗯,不訓練,夏季賽上場QWER都按不準。”連琛眯了眯眼。
“那也得減少訓練。”苗哥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嗯嗯嗯。”連琛心不在焉地敷衍苗哥,心裡想的卻是啾啾看到他手上的繃帶會不會心疼?會不會哭?
嘖,戀愛使人肉麻。
“你跟小玖好的跟親兄弟似的,你記得盯著他不要讓他訓練強度太大。”苗哥想了想,“真好啊,我小時候就希望有個弟弟。”
連琛:?您好像有點思維跳躍。
倆人回到基地後,啾啾本來在客廳打轉,看見他倆的身影趕忙迎了上去。
“總算回來了!”啾啾低下頭去看連琛的右手,“手怎麽樣了?”
瞞是瞞不住的,索性舉起來大大方方讓啾啾看了個清楚:“打了針開了藥,過幾天就好了。”
啾啾可太心疼了,連琛的手在他面前,他沒忍住鼓起嘴在他的手上吹了吹。
一旁的苗哥都被這個哄小孩兒的舉動逗樂了,調侃了一下倆人的兄弟情後離開了基地。
“回房間嗎?”連琛問,“奔波勞累,想躺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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