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衝了個澡出來後,他的身邊環繞著一股潮氣,濕潤的發尾凝成一縷。匯聚成小的水珠再緩緩滴下。
讓顧明意看到他查的這些內容實在是太尷尬了,他輕咳了兩聲,手握在門把手上做了個深呼吸後,強裝鎮定走下了樓。
雖然外面已經是豔陽高照,但是基地一樓還是十分冷清的。
隊友們沒有這麽早起床,顧明意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顧明意從陳榷的房間出來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翻出自己的手機插上充電器。裡面並沒有進來其他人的消息。
想必高哥是跟單阿姨說了,這件事情由他還有公關部來解決,所以單阿姨並沒有來打擾顧明意。
顧明意走到自己的床邊,沿著床沿坐了下來。
抑鬱症這三個字,他太了解不過了,他比誰都清楚這項病症能對人帶來多大的摧毀,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不想看見任何一個人被抑鬱症折磨。
瞧著時間他給單阿姨打了個電話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被接通,有很輕的風聲傳入他的耳中,單阿姨輕輕喘著氣。
“小意?”
“早上好單阿姨,我想問問事情的進展。”顧明意單刀直入。
“我已經聯系上那個女孩兒了,現在在去她所在醫院的路上。”單阿姨說,“昨天你們經理跟我說了挺多。”
“主要是看到這種事情我太生氣了,馨馨病的那段時間我每次去看她,我都好難過,所以一時忘記了你還有自己的工作。”
“我媽媽前段時間跟我打電話說她要結婚了。”顧明意說。
單阿姨有些驚訝:“馨馨還願意結婚啊?”
“嗯。”顧明意說,“先不說這個了,您到醫院了嗎?”
他聽見了對方聽筒裡傳出來的電梯上行的提示音。
“嗯,等會就到了,你要和她說會兒話嗎?”
顧明意在國外陪著他媽媽度過了最難熬的那兩年,知道該如何寬慰抑鬱症的病人。
“我就不了吧,您和她聊完了告訴我一聲行嗎?”顧明意笑了笑,他自有他自己的考量。
女孩兒會跟pease在一起肯定是知曉電競圈的,如果他們通上了電話,顧明意自報家門說自己是SKG的輔助,還不知道會給對方帶來多大的刺激。
“行,我到了,先掛了,等會給你回消息。”單阿姨掛斷了電話。
顧明意放下手機,簡單洗漱後換了衣服下了樓。
陳榷坐在訓練室裡,電腦放著一部不知名的電影,手邊是一盒拆了封的餅乾,已經被他吃掉了大半。
顧明意走上前,十分自然地從他的餅乾盒子裡撚了一塊兒塞進了嘴裡。
“確實還挺好吃。”顧明意說。
chijia說這個餅乾是基地的暢銷品,想來也是有點兒道理的。
他雙手交疊撐在陳榷的椅背上,看著他的屏幕:“在看什麽?”
“隨便點開了一個。”陳榷說。
顧明意走到自己的位置旁坐下來,劃著椅子靠在了陳榷的椅子旁,兩個電競椅貼在一起。
“不惱了?”顧明意明知故問,提起那件讓陳榷尷尬的事情。
陳榷好不容易把這件尷尬的事情拋到腦後,又被他提了起來,一時有些無言。
不過怎麽著也是做了這麽長時間思想工作的,那點兒羞惱已經消散地差不多了,陳榷沒搭理他,端起旁邊的牛奶喝了一口。
餅乾這玩意兒扛餓,陳榷又吃了幾塊就覺得飽了,他把餅乾推到顧明意眼前。
顧明意隻吃了兩塊餅乾就停下了手。
陳榷挑眉看他:“不吃了?”
顧明意搖搖頭:“不吃了。”
“吃這麽點?”陳榷自己的飯量不大,顧明意更是吃的少,他皺了皺眉,“你太瘦了。”
“不想吃了。”顧明意說。
“……那你下次別跟我睡了,硌著我難受。”陳榷話說的理所當然,就像抱著顧明意睡的舒服的人不是他一樣。
顧明意一愣,無奈地把剩下的餅乾吃了乾淨。
“那我努努力吃胖一點。”
這樣才對,陳榷點了點頭。
陳榷沒有戴耳機,嫌麻煩也沒有把耳機線拔下來,只是把聲音調到最大後,將耳機放在桌上,電影中的聲音從耳機裡傳出,聲音不算大。
顧明意像隻小倉鼠一樣在旁邊哢擦哢擦吃小餅乾,他撐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牛奶。
好不容易把那一盒餅乾吃完後,顧明意歎著氣打了個嗝:“噎死我了。”
“冰箱還有牛奶。”陳榷說。
顧明意攤開手伸到他面前,理所當然道:“早上不喝冰的,怕胃不舒服,你牛奶給我留一口唄?”
陳榷:“……你胡蘿卜汁喝了嗎?”
顧明意聽到胡蘿卜仨字兒痛苦面具直接戴上了,原本沒人問的時候皺著眉一口喝下去就喝了,現在陳榷開口一問,他反倒嬌氣了起來。
“我不喜歡胡蘿卜的味道。”
陳榷偏頭看他,顧明意癟著嘴委委屈屈的。
他自然是知道顧明意不愛吃胡蘿卜的,思索片刻後,他開了口:“我陪你喝吧。”
“那你能喂我喝嗎?”顧明意得寸進尺。
陳榷:……
“那說好了,我去榨個汁。”顧明意沒給他開口的機會,說完後站起身就走出了訓練室,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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