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郝仁覺得自己不能白聽人家的故事,得隨時發揮著捧哏的作用:“為什麽這麽說呢?”
“班裡有同學來找我幫忙解題,他就會不開心,故意過來搗亂,然後把人撬走,說他來講。”
“講完之後,還會非常囂張地過來挑釁我,當著我的面問人家,到底誰的解題思路更清晰明了,簡潔易懂。”
“每次聽到的回答是我之後,他就會更不開心,偷偷跑去天台吃冰淇淋,最後因為著涼而被爸爸……那時候的晏叔接回家去養病。”
……
施郝仁磕完了瓜子,開始啃蘋果。
“他生病了,我當然義不容辭地去他家裡幫他複習,晏叔很信任我……”
斯樾還沒說完,就被施郝仁打斷:“所以你就拱了人家的白菜?”
說完,他霎時間把嘴唇抿成了“U”型,表示自己不再嗶嗶。
“也正是在這個期間,久久對我的態度才變得稍微溫柔了那麽一點兒。”
“每當我給他講了兩三個小時的課之後,他會給我端一杯橙汁,他親手榨的。”
“我就覺得他肯定是喜歡我了。”
施郝仁突然生出一種自己的命似乎沒有他們的經歷長的感覺,於是匆匆抬手打斷道:“斯樾,你吃午飯了沒?總統套房的飯菜合胃口嗎?啊對了,是秦叔給你送飯對吧,哎呀真好,隔離也能吃到龍姨做的飯。”
斯樾認同地點點頭:“那我接著說。”
施郝仁:“……”
他突然後悔自己釋放出來的八卦之魂了。
“久久情竅開得晚,自從喜歡上他之後,我經常一個人生悶氣。”
“班裡經常有女孩子請他幫忙解題,他性格好,總是不厭其煩地給人家講。”
“那你呢?”施郝仁問道。
斯樾瞅了他一眼:“我當然是在生悶氣。”
施郝仁:“……”
你還挺得意。
“所以你就為了晏先生而沒有出國留學?”施郝仁是個智性戀,從小到大隻對比自己聰明的人有好感,所以即便多年來被身邊這個戀愛腦的光環所籠罩著,他也還是保持著理智的思維毫不動搖。
斯樾停下打字的手,理所當然道:“看不見他,我學不下去。”
施郝仁按住自己的人中:“……”
這戀愛腦可以封神了。
.
短暫的午休結束了,聽說帕帕撿了小狗崽兒的小朋友們都迫不及待地跑了出來,在院子裡焦急地等著帕帕出來。
“小懶蛋,該起床啦,”晏久關掉鬧鍾,輕輕晃了晃帕帕的腳丫,“小夥伴們都在外面等你和小狗呢。”
帕帕沒有起床氣,聽見久久的聲音,小肉手揉了揉眼睛,立馬從被窩裡一躍而起,歡呼道:“好喔~”
“但是爸爸還是要到周圍問問,它到底是誰家的,”晏久摸摸小狗頭,對帕帕說道,“如果爸爸找到了它的媽媽,帕帕就要把它還回去跟媽媽團聚,知道嗎?”
“噢……”帕帕有些失落,但還是舉起雙手,把小狗崽兒遞給久久,“那……那帕帕會想念小狗狗的喔~”
見帕帕這麽喜歡,晏久笑著安慰他道:“那爸爸幫你問問看,可不可以把小狗買下來,好不好?”
“好~~~”帕帕抱住久久的脖子,興高采烈地親了他一口。
小狗崽兒現在虛得厲害,晏久也就沒有抱著它出去吹風挨凍,而是把它留在車上,拜托欒池看著這些孩子不要隨便戳它取樂,自己則和丁思胤一起去周圍鄰居家打聽誰家的狗丟了。
剛出了院子,丁思胤就聽見了一道淒厲尖銳的狗叫聲。
“那邊兒。”
二人緊忙快步朝聲源處走去。
松垮的柵欄邊,一隻顯然是剛生產沒多久的小型犬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口鼻似乎已經流出了血來,但求生欲望還算強烈:“嗷嗚……哦嗚……嗚……”
院子裡站了個叉著腰的中年男人,朝著地上的小型犬破口大罵道:“本來養你一個就覺得多余,這可倒好,又下了個崽子!”
說著,就又要抬腳去踹。
這一腳要是下去,饒是小狗的求生欲望再強烈,也絕對活不成了。
【別啊!!!住手啊啊啊!!】
【他媽的,好殘忍啊這個傻逼玩意兒!不得好死!】
【快製止他啊啊啊啊啊!】
【幸虧狗媽媽隻生了一隻小狗崽兒,不然都得被這個bt摔死】
“你幹嘛呢!”
丁思胤吼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動靜嚇得男人立馬收回了腳,回頭看去。
“你們誰啊?”男人怒道。
丁思胤大步擋在晏久身前,俯視著男人,也不說話。
【連丁思胤都不認識?】
【他可千萬別認識,不然思胤的名譽又要被這種人給扭曲著造謠了】
趁此機會,晏久緊忙蹲下身子查看小狗的情況,抬頭張望了一下四周,發現二十米之外就有一家開在村子裡的獸醫所,於是站起身快步朝那裡跑去,片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獸醫就拎著一個小單架跟著晏久跑了出來。
“大夫,您先給它治傷,”晏久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遞給大夫,“我現在沒有現金,這個先押在您這兒,拜托一定要救它,我明天就帶著診金來接它。”
男人見晏久和村裡的獸醫帶走了他的狗,趕忙追了上來,用力推了晏久一把:“滾滾滾!我打我家的狗,跟你們有個屁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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