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只能從斯樾身上下手了。
“你也不想我們之間的事情被人發現吧?”
晏久只是認真地闡述問題,可聽在斯樾的耳朵裡,卻無端生出了幾分晦澀的歧義。
他真的會頂不住晏久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會顯得格外……旖旎。
晏久說完,就開始在屋子裡尋找著藏身之處,然而一回頭卻瞧見斯樾根本沒挪窩兒,仍舊板板正正地站在原地,臉上還掛著一絲可疑的……緋色?
好像地主家吃饅頭噎住了的傻兒子。
帕帕和工作人員互動的聲音很清晰:“久久很快就會粗來了喔~”
“可是久久放在這裡的手機來電話了哎,帕帕,你不幫爸爸把手機送進去嗎?萬一打電話的人有急事呢?”
“那……我們一起去找久久~”
帕帕的小奶音伴隨著“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
聽見工作人員無視甄禾理的阻攔,執意讓攝像師聽他們的話,晏久急得腦袋都有點發暈了:“你快藏起來!”
他緊張地盯著臥室門,這幸虧是客廳的面積不小,主臥室和客廳的位置又是在這套房子的兩端,要不然他真的很擔心下一秒自家的大孝子就會帶人衝進來。
雖然說現在跟著他和帕帕的這位攝像師人品超讚,但是保不準兒隨行的工作人員可能會是任劄之前所帶領的團隊,職級也比攝像師高,所以自然是要防范著點兒的。
聽到晏久的催促,斯樾露出受傷的表情。
難道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都要永遠地扮演一個見不得人的角色嗎?
“快先躲進衣櫃裡!”
臥室有點大,浴室離臥室門又太近,斯樾就算是用跑的,也一定會被攝像機拍到,倒不如鑽進旁邊的衣櫃裡來得方便。
晏久一把揪住斯樾的領帶,忙不迭地把他往衣櫃裡塞。
斯樾的心都碎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腰帶而已……”
“快點啊!”慌張的晏久此時聽不進任何話,隻想著盡快毀屍滅跡,不讓外面的人抓到證據。
“……”
斯樾只能僵著一張生無可戀的臉任他折騰,晏久讓他蹲下他就蹲下,讓他蜷腿他就蜷腿,讓他鑽他就鑽,突然——
“我卡住了。”斯樾平靜地說道。
晏久低頭看著斯樾的身板兒,不由也對他產生了幾分抱歉的意思。
確實委屈人了。
晏久歎了口氣,也蹲下身子,想要好言好語地哄斯樾幾句,盡量平息他的怒火,讓他不要記自己的仇。
斯樾當然不在乎被攝像機拍到,相反,他甚至很期待自己被“不小心”地曝光在鏡頭前,這樣晏久也就不會把責任怪罪在他的身上了。
心裡這樣盤算著,斯樾便越發放慢了動作,眯著眼睛等待時機。
他已經適應了暗處的光線,可以將櫃子外的晏久看得一清二楚;可晏久卻堵在櫃門前,擋住了身後的光亮,以至於他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斯樾。
這樣的場景讓人感到異常的熟悉,仿佛回到了十七歲那年的夏天。
對面依舊是那個少年,斯樾也依舊生出了欺負人的心思。
他困擾地抬起右手松了松領帶,低聲道:“我的左手好像卡住了。”
晏久擔心他被櫃子裡的棱角碰傷,緊忙湊了過來,同時伸出手探向斯樾:“我看看。”
斯樾早已做好了準備,隻待溫熱的鼻息緩緩貼近——
驀地,唇瓣相碰,而後迅速擦過,雖然分開得很及時,可仍舊發出了“嘬”地一聲,極其輕微,但足以讓兩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晏久的臉瞬間漲紅,跟煮熟了的螃蟹沒什麽兩樣。
斯樾勉強壓住得逞的笑意,按著自己的嘴唇無辜地看著他,先發製人地質問道:“你……做什麽?”
晏久原本就對斯樾有點歉意。
想著確實是他讓人家蹲進去的,此番又是他自己伸著腦袋進去碰到人家的嘴唇的……
於是晏久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對不起,我看不清櫃子裡面。”
斯樾仗著他看不清,心中不禁更加暗喜,然而語氣卻控制得恰到好處:“下不為例。”
晏久紅著臉關上櫃門:“……知道了。”
“久久~你的發光磚頭在唱歌哦~”
帕帕的聲音已經到了門口,可能下一秒就會破門而入。
而晏久正在衣帽間手腳並用地把浴袍換成常服。
就在臥室門被帕帕打開之際,斯樾突然從櫃門縫隙中看到了從衣帽間走出來的晏久衣衫凌亂的後腰,心中頓時驚悸不已,恨不能從櫃子裡躥出來幫他扯齊衣擺:“久久,你的衣服……”
聽見動靜,晏久立馬飛起一腳踹嚴了櫃門,緊接著迅速扯下腰後的衣擺,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謝謝你,帕帕俠】
【一分錢沒花,看了百分之八】
【隻恨我不是富婆】
【太愛了,撒個尿留記號】
【!!!救大命!好白好細好美膩!老婆!我的老婆!】
【這個腰……扭阿努比斯搖肯定很帶勁……】
第39章
晏久的臥室算上衣帽間和洗手間幾乎有三十多平米, 他在衣帽間裡換完衣服就往出跑,期間還要拐到衣櫃邊上飛起一腳將斯樾所藏身的櫃門踢上,這種程度的運動量對於他這個大病初愈的人來說, 屬實不算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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