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對貓狗的毛過敏,以至於家裡至今都只能養他和他大哥,永遠跟鏟屎官的身份無緣。
最近他爸媽去沿海地區視察工作了,至少半個月之後才能回來,這也意味著他苟酉今天可以在晏久家裡放肆擼狗了!
“當然可以,”晏久一邊回答苟酉的話,一邊把半夢半醒的帕帕放在沙發上,隨口問香香道,“香香,今天遛狗了嗎?”
“我靠,你讓它遛狗?”苟酉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香香,扒拉了晏久一下,驚疑不定地確認道,“它不就是狗嗎?”
香香用牙叼著小被子給帕帕蓋好,而後丟給苟酉一個不屑的眼神,甩了甩光澤十足的大尾巴,徑自進了狗狗房。
“你把它當狗了,它卻把你也當成狗,但相比之下,還是你更像狗。”胡朋說繞口令兒似地下了定義。
苟酉:“……”
不知道香香進屋之後說了什麽狗言狗語,總之片刻後,狗狗房的門就再次被一群狗大力衝開,撒開四條腿就朝晏久奔來。
苟酉頓時如墜天堂,情緒激動地摸摸這個,逗逗那個。
“誒,小久,那條櫻花狗不會咬人吧?”看著Lily那張整體走向都有些下移的狗臉,苟酉忽然有些不安地問道,“看著喪喪的。”
要是被咬了,就得去醫院打狂犬疫苗,他可最怕打針了!
胡朋走進廚房,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咬人的概率比它大。”
苟酉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寸步不離地跟在香香身後,想要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虎摸它一把。
這有智商的狗是真的不一樣啊,高傲得讓人著迷。
視線交匯數次間,苟酉已然對香香充滿了敬佩之情。
看著香香昂首挺胸地站在門口,耐心十足地等待著行動拖拉、仍舊在跟火柴撕咬瘋鬧的藍莓,苟酉不禁擔憂道:“這一大群人民幣在路上跑,還不得被人抓走啊?”
屋子裡已經無人願意回應他的話了。
“它們用不用穿鞋啊?”苟酉蹲在香香旁邊,對著它上上下下地打量個不停,儼然也是一副大型犬的模樣,“外邊兒天氣那麽冷,它們不穿鞋不會凍腳吧?”
在廚藝高超的胡朋面前,晏久能做的事只有洗菜陪聊。
聽見苟酉這麽問,正垂眸想事情的晏久抬起頭來,回答道:“香香曾經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氣裡執行任務,你把你的鞋看好就行,別被它穿走了。”
胡朋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苟酉指指歪著舌頭朝他傻笑的火柴:“那它呢?它也不會冷嗎?”
胡朋忍無可忍,直接從洗菜盆裡撈出一顆聖女果就朝苟酉砸了過去,罵道:“它是哈士奇,西伯利亞雪橇犬!冷個屁!你凍死,它都凍不死!”
苟酉順勢張嘴,精準地接住了聖女果,露出憨笑:“嘿嘿,沒打到。”
胡朋:“……”
.
吃完晚飯,晏久送走了分別對帕帕和狗感到分外不舍的胡朋苟酉,回臥室的路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他還記得之前斯樾跟他說過的,讓他回家之後拍個視頻發過去的事情。
雖說他們兩個命中注定是要離婚的,但如今終歸還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處,總不好提前撕破了臉皮。
更何況,如果將來真的鬧到了法庭上,單憑他現在的實力,是絕對得不到帕帕的撫養權的,因此他必須得在不撕破臉皮的前提下,還要再對斯樾殷勤一些才行。
想到這裡,晏久歎了口氣,打開和斯樾的對話框,剛要按下錄製視頻的按鈕,卻突然看到了他倆上面的聊天記錄。
晏久頓時一個晴天霹靂,大腦一片空白。
他,他這是給斯樾回了一句什麽?!
晏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湊近屏幕確認了一下——
……媽的?!
媽的!
他現在挽救還來得及嗎?斯樾會聽他的解釋、不記他的仇嗎?
不管了,死馬當作活馬醫,試試看吧。
晏久把鏡頭轉向正在看電視的帕帕,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快一點:“老公,之前我是用手寫鍵盤,不小心打錯字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哦~你看,帕帕在看電視哦,來帕帕看這邊,跟daddy打個招呼~老公,我們已經吃完了晚飯,一會兒就要準備休息了,老公也要早點休息哦~”
提到帕帕叫斯樾daddy的事,晏久的心情不由又變得複雜了起來。
帕帕雖然是他晏久生的,但斯樾卻讓帕帕叫自己爸爸,叫他daddy,這種行為顯然是在為了日後的出軌提前做好了準備啊。
畢竟斯樾的這個體型,一看就不是生孩子的料,所以也不會有人相信他是一個孩子的“daddy”,甚至只會讓注意到這件事的旁人覺得“死纏爛打”他的晏久是在嘩眾取寵,謊話連篇罷了。
帕帕飛快地把視線從電視上移開,驚恐地看著猛然間變得不太正常的久久:“……久久~怕怕~”
晏久按下發送,溫聲問道:“帕帕怎麽啦?”
帕帕委屈地噘起嘴巴:“帕帕怕怕~”
晏久不明白帕帕為什麽一直叫他自己的名字,結合帕帕臉上的表情後,才堪堪明白過來,不由失笑著把帕帕抱起來親了一口:“乖,爸爸沒瘋,逗你玩兒呢。”
手機振動了一下,是斯樾的回復。
晏久挑了挑眉,還挺快,八成是在跟主角受激情勁聊呢吧,碰巧看到自己這個大冤種發過去的消息,隨手回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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