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鋒利。
像是一把……斧頭?
斯樾慎重地思考了半晌,難得不自信地開口說道:“久久,這個是……一把斧頭?”
聽到斯樾的回答,晏久的憤怒終於有了發泄的出口:“走開!你們誰也不許動我的貝殼!我自己吃!”
斯樾:“???”
……貝殼?這居然不是斧頭嗎?
【貝殼?!誰家好貝殼長這樣啊hhh】
【笑得我滿地拉屎,久久快要崩潰了哈哈哈】
【(皺起秀氣的小鼻子)(抬手扇了扇)我知道很好笑,但是請前面那位同學講一下衛生好嘛?熏到我了】
【hhh這不能怪斯總啊,這真的不能怪斯總,是真的很像斧頭啊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斯總沒說像斧頭之前,我還沒覺得像,結果說完之後根本就忘不掉了hhh】
【大家不要笑久久了好麽,他也很不容易的(一個狼牙棒形狀的饅頭砸來)(應聲倒地)救命……我收回我的話】
【看來久久的瓶頸不止是和面和蒸饅頭,還有造型】
【想了半天我還是沒想明白,這為什麽會是個貝殼啊hhh】
【斯總也很想知道】
經過大家發自內心的辨認後,饒是孟子維有多想要幫晏久正名,此刻也無力回天了。
晏久朝他投去一個“謝謝孟哥,我知道你也盡力了”的眼神,丟下一句“我想靜靜”後,轉身落寞地上了樓。
擔保人孟子維尷尬地向大家解釋道:“我本來以為晏子長得好看,在做造型這一方面上也會有不低的造詣。”
沒想到……
小兔子做成紅眼狗,玉米棒捏成狼牙棒,摻了點兒灰色食用色素的貝殼摁成斧頭,就連圓滾滾的小熊貓,都被他揉成了一團梆硬的、看上去十分變態且詭異的、黑白花豬形狀的……磚頭。
他沒形容錯,就是磚頭,足以把人硬生生砸昏過去的磚頭。
畢竟他家丁思胤和斯先生的臉上還留著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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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久上樓的時候,趴在客廳地毯邊上的Norbert和Hayden也跟著顛顛地跑了上去,一路跟著晏久回到了臥室,想要趁此機會跟主人貼貼。
Norbert和Hayden似乎看出了主人的情緒不高,推著小球球就朝晏久拱了過去,學著煤煤和炭炭撒嬌時的樣子,把腦袋搭在晏久的膝頭,發出“嚶嚶嚶”的動靜。
難為它倆委屈自己那副剽悍的大體格了。
晏久苦笑著摸摸它倆的腦袋瓜兒,欣慰道:“你們兩個出去玩兒吧,不用在這兒陪我。”
聞言,Norbert和Hayden有些不放心地歪了歪腦袋,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晏久,不肯乖乖聽話,似乎想要留在這裡陪著主人。
晏久當然知道狗狗們都熱愛奔跑,也更喜歡跟帕帕待在一起,於是又重複了一遍:“乖,出去玩兒吧。”
Norbert“嚶”了一聲,堅定地望著晏久,短短的尾巴飛快搖了搖。
“真的不出去玩嘛?”晏久嚇唬它道,“我喂你倆吃饅頭啦?”
Hayden驚恐地梗起脖子倒退兩步。
【哈哈哈笑死我了,Hayden好慘】
【狗在家中坐,磚頭天上來hhh】
【Hayden:跟我有啥關系啊?為什麽是喂我“倆”啊】
目送著它倆出去之後,晏久幽幽地歎了口氣。
丟人,除了丟人還是丟人。
更可氣的是,斯樾居然也沒能認出來他做的貝殼饅頭,簡直太過分了。
正想著,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是斯樾。
晏久立馬躥到床上,把自己卷進被子裡不讓斯樾看到他。
臥室門被打開,又輕輕關好。
斯樾似乎輕笑了一聲,旋即邁著步子朝床邊走來。
晏久死死壓著被角,提前做好了防禦,聲音悶悶地警告斯樾道:“你別過來,今天和平時不一樣,你不用浪費口舌哄我了,沒有用,我要跟你生氣十個小時。”
生氣n個小時。
這是他倆高中時期就沿用下來的習慣。
斯樾知道每當晏久這樣說,他就真的能做到一分一秒都不差,絕不會放水提前原諒他。
不過此刻更令斯樾感到驚奇的是,久久竟能夠突然說出這件往事。
這也就意味著,他的記憶確實有在斷斷續續、且十分迅速地恢復著。
斯樾在他旁邊站了一會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一樣,轉身朝屋外走了出去。
【啊這……原來斯樾的耐心也不過如此啊】
【我還以為他會抱著久久好好地哄他呢】
【沒想到啊沒想到……嘖嘖嘖】
【久久好可憐啊,蒸饅頭受挫了之後,老攻也不安慰他】
【對啊,感覺斯樾太能裝糊塗了吧,久久不讓他過來,他居然就真的不過來了】
【不一定吧,師兄的段位高著呢,不可能放任久久一直這樣生氣的】
攝像師見斯樾推開臥室門,徑直走向樓梯準備下樓。
見狀,他下意識就想要端著機器跟上去,卻被斯樾抬手製止,不讓他跟著自己。
“我很快就回來。”斯樾說道。
晏久還在生氣,他自然不知道直播間的觀眾們對斯樾的評價在瞬間就有了巨大的改變。
斯樾也不知道,他隻想盡快地解決當前的這件事情,讓晏久不再繼續生悶氣,以免氣壞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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