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嗚嗚,比我們班的人還多,還是老老實實看婚禮吧(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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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十八分。
圈內著名主持人趙冠涵一身酒紅色西裝,握著麥克風從容上台,向台下的人們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各位尊貴的來賓,歡迎大家來參加晏久先生與斯樾先生的婚禮,我是今天這場婚禮的主持人,趙冠涵,非常榮幸能夠代表二位新人歡迎各位的光臨……”
晏久對趙冠涵的控場實力自然是十分放心的,趁著開場白還沒有結束,他側身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結。
突然,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頭痛,一道白光在他的眼前轟然炸開,一度讓人無法睜開眼睛,只能硬著頭皮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猶自輕喘著調整狀態。
作為摯友,賀雲笙今天一直都陪在晏久的身邊,此時見晏久的情況不太對勁,便立馬攙住了晏久的手臂:“小晏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頭疼……”晏久借著賀雲笙的力道站直了身體,同時放心地將自己的重心落在了另一邊來扶自己的孟子維身上,“麻煩你們了。”
“別說那些沒用的,”孟子維扶正甄禾理剛搬過來的椅子,攙著晏久坐在了上面,“來,快好好休息一下。”
賀雲笙匆匆取來斯樾為晏久準備的保溫杯,擰開蓋子遞到晏久唇邊:“肯定是這幾天太累了,先喝口水。”
晏久接過水杯,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他不是累。
而是……突然想到了很多事。
不對不對,不是“想到”,是“記起”。
……沒錯,是記起。
頭痛愈發加劇,接踵而至的記憶碎片幾乎快要摧毀掉了晏久的意志,可唯有想到斯樾的時候,他才能隱約窺見一抹暉光。
晏久的指尖輕顫起來。
他倉皇地從甄禾理的手中拿過手機,點開與斯樾的聊天框——
【林蔭:斯樾】
【林蔭:斯樾斯樾】
【林蔭:我好想你】
晏久是個急性子,慌亂間發出去的消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意欲何為。
可另一頭的斯樾卻瞬間就紅了眼眶。
闊別已久,遲來的千言萬語隻匯成了這一句話。
“讓我們用掌聲有請——斯先生!”
聽到花廳內傳來了趙冠涵邀請斯樾上台的聲音,晏久艱難地握了握拳,用痛楚來逼迫自己回過神。
短暫的互動過後,趙冠涵再次開口。
“那麽接下來,有請——晏先生!”
實木大門被工作人員從兩邊拉開——余口惜口。
一身黑色正裝的晏久出現在花廳的盡頭。
仍舊是一如以往的漂亮凌厲,明朗張揚。
斯樾不願意讓自己因為視線模糊而耽誤了看晏久朝自己走過來的畫面,可越是忍耐,眼眶就越是發燙得厲害。
——我知道相愛的人是因為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快樂——
晏久循著花瓣飄落的方向緩步走著,腦海裡回響著斯樾第一次向他求婚時說過的話。
——可是我想讓你所有的時光都是和我一起度過,尤其是難過——
晏久站定在斯樾的面前,神色溫柔地望著自己的愛人。
“斯樾……”
正當斯樾熱淚盈眶地伸出手,想要將人抱在懷裡,輕聲低語地向對方述說自己的想念時,晏久卻先他一步抱住了他,但力道……似乎不太友善。
斯樾微微訝異,但還是迅速就找回了注意力。
“久久,我……”
口中的“想你”還沒說出來,斯樾就被靠到自己耳邊的晏久恨聲低斥道:“我都想起來了,你完蛋了。”
婚禮一結束,你就準備受死吧!
斯樾剛想說他知道,但晏久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持續輸出——
“幼兒園小班的時候,你穿著裙子來逗弄我,結果最後卻騙我穿上了,至今我媽手機裡還留存著我穿裙子的黑歷史!”
“還有,趁著給我補習的時候,偷走我的遺書,當時我都要給你跪下了,你也不還給我,原來是留著那麽一手呢!”
“哦對了,還有胡蘿卜,你還記得你是怎麽用它來搞……唔?!”
晏久口中的最後一個“我”字被斯樾的手掌強勢地按了回去,免於讓晏久社死在全國觀眾以及在場所有賓客的面前。
來賓們都開眼了。
他們從來沒有在一場婚禮上見過新婚夫夫當場打起來的場面。
雖然按照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晏久在單方面地毆打斯樾。
施郝仁看熱鬧不嫌事大,見小久大有一副能順帶替自己報仇的架勢,立刻把兩隻手圈成喇叭樣兒,朝台上吼道:“小久!加油!”
喊完,他又開始跟著晏久一起擺臂,兩人神同步到令人有一種“環太平洋駕駛員同步對接訓練視頻曝光”的錯覺,擺臂的動作幅度之大,力道之重,完全沒有一點兒身懷雙胞胎、即將臨盆的自覺性。
要不是晏恆一直緊張地護著他的手肘,施郝仁怕是要直接衝到台上對斯樾落井下石了。
【hhh笑死我了,斯茶茶怎麽招惹到久久了啊,以至於讓久久裝都不裝一下了,直接在台上開打?】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還有機會?】
【別做夢了哈哈哈,斯茶茶都快哭了,誰要是敢搶,他肯定當場就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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