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久裝糊塗道:“啊?難道你不是想要那簇蘿卜纓嗎, 我還以為我是在幫你的忙呢, 哎呀不好意思啊。”
白洛:“……”
丁思胤快被晏久的操作給笑斷氣了, 直接趴在了支撐大棚的柱子上,把臉藏起來笑。
“好啦久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用剪子剪斷蘿卜纓的。”
白洛搓乾淨手上的泥巴,想要拍拍晏久的肩膀,卻被晏久靈活地避開,而後回頭看他一眼:“誰說的?我就是故意的,我不用剪子剪斷,你是怎麽摔的呢?”
白洛:“……”
【不行了,我真的要氣死了,洛洛我們不參加這檔節目了好不好,他們都壞死了】
【我真的恨不得衝到現場,奪過鏟子打爛晏久的狗頭】
【晏久的腦子肯定是有毛病,絕對的】
【比起白洛戴著面具虛偽地對晏久笑,我還是更喜歡晏久這副已經擺明了不想跟白洛和平共處的真實模樣】
【看晏久跟白洛相處時完全沒有覺得心虛的樣子,我覺得當年的事情肯定有蹊蹺,晏久就算動手打人,也是白洛活該】
見晏久懟完自己,就又開始挖蘿卜,白洛的心情不禁五味雜陳,死死盯著晏久的背影,半天才緩緩松了口氣,像是恢復了平靜。
“白老師,”賀雲笙擔心他會動手打晏久,忙招呼了白洛一聲,“這邊的蘿卜比較好挖一點。”
白洛回頭應聲道:“好嘞賀老師,我這就過來。”
這段意外以白洛看似寬容大度的表現作為了收尾,靳光和欒池也幫著晏久打了兩句哈哈,便勾著白洛的肩膀到了旁邊去挖蘿卜了,只剩丁思胤留在這兒陪著沒挪窩兒的晏久。
每次上節目都無法實現每日健身目標的丁思胤正愁著自己一身勁兒沒地方用呢,見晏久還在摳那根蘿卜,直接走上前去:“來晏子,我幫你。”
正巧晏久摳得累了,聞言往一邊讓了讓,給丁思胤留出發揮空間。
“我把它拔出來你就得叫我一聲丁哥。”丁思胤嘚瑟地朝晏久眨眨眼睛,隨後擼起袖子,俯下身子攥住蘿卜露在外面的部分開始用力。
晏久換了個姿勢,仍舊用手拄著下巴看戲。
看了一會兒,他突然嫌這個場面有點兒不夠熱鬧,於是從筐裡拿了一根小蘿卜放在嘴邊,當做麥克風一樣為直播間的觀眾們解說了起來:“各位觀眾大家好,現在是場外記者晏久為您報道,來,請攝像老師將鏡頭拉近,把我們二號選手的咬肌拍得清晰一些,對,就是這樣。”
丁思胤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恨聲道:“你搞偷襲,缺大德了。”
晏久笑著擺了擺手,繼續說道:“看來這顆蘿卜是真的很難拔出來啊,我們的二號選手遇到了對手,導致他的心情非常差,已經開始攻擊場外記者了。”
丁思胤:“……”
長得巨大的蘿卜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拔的東西,丁思胤雖然有力氣,但是沒經驗。
他不知道應該先攥住蘿卜露在外面的部位先轉上幾圈兒,只知道用蠻力。
攝像師忍不住提醒道:“小丁,轉個圈兒,轉幾圈兒就能拔下來了。”
聽完,丁思胤抬頭看向他,語氣聽上去明顯不信,可又有點猶豫:“真的?轉幾圈兒?”
攝像師分析著丁思胤的力道,給出了篤定的答案:“五圈兒肯定夠了。”
丁思胤覺得這個數字精確的回答挺靠譜,於是點點頭:“成,那我試試。”
緊接著,眾人眼睜睜地看著丁思胤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抬起腿——
面色虔誠地繞著蘿卜坑轉了五圈兒。
看戲的欒池和靳光倒吸了一口涼氣。
賀雲笙偏過頭笑了起來。
晏久驚奇地看著對大家的笑聲感到十分發懵的丁思胤,又抬頭看了眼同樣目瞪口呆的攝像師:“他這個智商到底是怎麽長大的?”
【哈哈哈哈哈他媽的,我要笑死了,小丁為什麽總是在刷新我的認知啊】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跟久久在一起待久了,所以……】
【久久:勿cue,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沙雕而已,但我不傻】
【《他這個智商到底是怎麽長大的?》】
【攝像師:我從業生涯以來,從來沒有拍過這麽愚蠢的藝人】
【哈哈哈我相信攝像師的弱小心靈一定是受到了重創】
攝像師努力讓自己的鏡頭抖得不那麽厲害,艱難憋笑道:“小丁,是蘿卜轉……噗哈哈……啊不是,轉蘿卜。”
“嘎?”丁思胤錯愕了一下,而後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憨。
在欒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豬笑聲中,他頓覺沒臉見人,索性把腦袋埋在了晏久的肩頭,假哭道:“晏子!你讓他們不許笑了!”
晏久板起臉,嚴肅地隔空點了點欒池和靳光,以及側過身子笑得不明顯的賀雲笙:“發出豬叫和試圖發出豬叫的那兩位先生,麻煩不要再笑了!還有,背對我們的那位先生,別以為你藏著臉就看不到你在笑!本記者都會如實報道的!”
丁思胤把節目效果做得足足的,硬是被晏久好言哄了幾句後才重新振作起來。
他學著攝像師教他的方法,俯身握住蘿卜使勁兒轉了轉,“嗖”地一下,把這顆害他丟臉的蘿卜連根拔起,但還是因為失去重心而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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