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生得好看,再加上故意做出的無辜神態,憨直呆懵的晏久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聞言,晏久又湊過去親了親斯樾的臉頰:“我以後盡量好好跟你說話,慢慢來哈。”
當年要不是因為這副優越的皮相,斯樾不可能那麽順利地就把小晏久哄到手,因此他對自己勾引晏久的能力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斯樾笑了起來:“不用,你這樣就挺好的。”十幾年了,改是不可能改得掉的,況且他早就習慣了。
晏久一聽更樂了,恨不能當場衝到西郊為斯樾挖光山裡頭此時還是種子的野菜籽兒。
晏恆自認為年紀大了,怕得風濕,實在看不得這小兩口玩得這麽潮,率先離開了這險些被渲染成聲色場的客廳,走到狗狗房去找帕帕。
帕帕正趴在保溫箱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裡面睡得正熟的小狗崽兒。
晏恆皺了皺眉:“寶貝兒怎麽趴在地上?”
“舅舅~”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帕帕轉過頭,呲著小牙朝晏恆笑,“有香香的小床喔~”
說這話的時候,帕帕伸出小肉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胖肚子。
只見那圓鼓鼓的小肚子底下橫著一個香香怕他著涼、用兩隻前爪給他推過來的小床。
晏恆忍不住摸了摸香香的狗頭,心中對它的喜歡不由更甚。
帕帕學著大人的樣子,臉上的小表情嚴肅極了。
他趴在保溫箱前,盯著裡面突然開始抖起了狗腿的小狗崽兒,認認真真地分析著:“小狗狗醒啦?可是為森麽不說話呀?是不是出問題啦?”
帕帕的普通話越來越標準,除了晏久和斯樾之外的人也逐漸都能夠聽懂一整句話的意思了。
聽帕帕這樣說,晏恆俯身把趴在地上的小乖崽抱了起來,笑著說道:“寶貝兒,它說話才是出問題了。”
客廳裡,晏久剛蓋上小被子靠在沙發上,準備歇一會兒時,入戶門就被輕輕敲響。
斯樾走過去,打開門。
晏恆知道可能是醫院來的人到了,一手拎著保溫箱,一手夾著帕帕走了出來,方便對方在寬敞的客廳裡有操作的空間。
“斯先生,”看見開門的人是斯樾,門外的兩個小姑娘也沒有過多的驚訝,禮貌地向斯樾打招呼,“不好意思呀,我們來晚了,老板現在方便嗎?”
作為一名優秀的老板,晏久給員工們的待遇除五險一金之外,還有額外的住房補貼,休假及旅遊補貼,節假日以及生日的重大節日等補貼,完全不會讓員工在最有力氣享受生活的年紀,卻被生活的重擔壓彎脊梁。
因此員工們對晏久的評價極高,即便有碰巧見過他和斯樾在一起的人,也會非常自覺地為他保守秘密。
畢竟好好乾活,就會有更好的福利待遇等著自己;可要是得罪了自家老板,就等於得罪了他背後更為恐怖的斯先生,反倒得不償失。
“方便,請進。”斯樾側身讓她們兩個走過去,順手接過了她們手中的太空箱。
晏久正等得有些著急呢,聞聲緊忙站起來跟她們倆招手:“誒,正好,小林小梁你們來了。”
沒有人會對漂亮老板保持住自己心中的平靜。
小梁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呀老板,路上有點兒堵車,但總算把煤煤和炭炭安全地送過來了。”
她說完,立刻欣喜地看向了蹲在晏久身邊乖巧可愛的奶娃娃:“帕帕寶貝~記不記得姨姨啦?”
帕帕抬起頭,呲著小牙朝小梁揮手:“姐姐好~帕帕記得~”
小梁被萌翻了,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聽到“煤煤”和“炭炭”這兩個名字,晏恆幾乎是下意識就朝晏久看了過去:“這又是你取的名字?”
晏久打開太空箱,小心翼翼地把裡面那對兒母子抱了出來,而後回頭看了自家大哥一眼:“當然。”
晏恆:“……”還挺自信。
怎麽做到的?
不過費解歸費解,對地上這幾隻毛茸茸的小東西十分感興趣的晏恆還是走到了晏久的身邊,扥了扥自己的西裝褲,蹲下身來。
煤煤和炭炭來到了新環境,一時間驚慌得不行,哆嗦著狗腿兒趴在小梁的腳邊,不肯四處走動著熟悉環境。
“新環境,別急,”晏久製止了小林想要把煤煤抱到保溫箱那邊喂小狗崽兒的行為,“先讓它熟悉熟悉,如果真的不願意,就不能讓它當豬圈的養母了。”
小林和小梁詫異地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地看向自家老板:“……豬圈?”
帕帕驕傲地挺起胸膛,替久久發聲:“似噠~”
身為一隻積極上進的小崽崽,帕帕最近經常會注意到自己的普通話和其他人的區別。
說完那兩個字,他意識到自己的發音又不標準了,重新說道:“是噠~是久久取的名字喔~”
小梁一向機靈,見帕帕這麽認真地糾正剛剛說過的話,想來是非常在意,便笑著誇獎道:“帕帕的普通話進步好大呀!”
以至於忽略了自家老板給小狗崽兒取的“豬圈”這個名字究竟有多麽的炸裂。
帕帕被誇獎,害羞地反手捂住嘴巴,謙虛地擺了擺肉手:“我的普通話,一點都不普通喔~”
小梁被這小乖崽萌得簡直想要發出尖叫,隻恨不能當著老板的面把帕帕搶走。
有了專業的人員過來幫忙,晏久對豬圈的擔憂便少了很多,也就有工夫好好歇歇自己還存著些遲鈍痛意的腦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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