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即收。
“不…不知道, ”祝辭眠搖了搖頭,格外坦誠又積極,“但你可以教我,你教我我就會了!”
戚時深深吸了口氣。
明知道祝辭眠還是個完全不開竅的單純小笨貓,但這小笨貓著實是熱情到了一定程度,令戚時在這個刹那近乎昏了頭,生出兩分完全不切實際的妄念——
他又啞聲問:“為什麽想要幫我忙?”
究竟明不明白這種事情上的幫忙,意味著什麽?
戚時語氣裡不自覺染上了兩分,極其不易被察覺的期待。
而祝辭眠確實沒有察覺到,他只是眨了眨眼睛,毫不猶豫又理所當然回答道:“因為我們是最最好的好朋友哇,好朋友間不就該互相幫忙嗎?而且,而且快快解決,就可以快快睡覺了!”
睡覺真的很重要的好嗎!
祝辭眠完全不明白戚時在糾結什麽。
聽完祝辭眠的話,戚時頓時沉默下來——
果然,指望小笨貓突然開竅什麽的,真就是他妄想…
重重吐出口氣,戚時疲憊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你先回去睡覺。”
語氣簡直隱忍到了極致。
祝辭眠呐呐“哦”了一聲,卻還站在原地沒動。
戚時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他壓著嗓音問:“還想說什麽?”
“我就是想問一問…”祝辭眠舔了舔唇,還是沒能忍住把一直好奇的問題軟聲問了出來,“想問一問你為什麽會忽然這樣,是…是做那種夢了嗎?”
祝辭眠所說的“那種夢”,當然就是指“春-夢”了。
他知道這個還是因為之前暑假時候偶然聽見喬燃和戚時聊天,喬燃興致勃勃講自己做了那種夢很爽很快樂,除了大半夜要爬起來自我解決還得洗內褲,甚至還差一點就被他媽媽發現之外,一切都好。
戚時默然點了點頭。
除了順勢“承認”下來之外,戚時根本無法給出其他答案——
難道要說他其實根本沒睡著,就只是因為和祝辭眠躺在一起,就這樣了嗎?
如果真這麽說了,戚時想,祝辭眠大概會被嚇得再也不願和他一張床了,甚至可能白天都要離他遠遠的。
遠遠的…
躲著他。
只要一想到會有這種可能性發生,戚時眉眼就又往下壓了壓,整個人都被低氣壓籠罩起來。
不過祝辭眠沒發現,因為他還在努力回憶喬燃之前說過的話。
想起什麽,祝辭眠又小聲問:“那…那你也和喬喬一樣,是夢到美女了嗎?”
祝辭眠想起了喬燃當時說的,是說他夢到了自己的女神,一個他一直喜歡的女模特,在夢裡撩起頭髮同他接吻。
喬燃一直都對那個夢念念不忘。
祝辭眠還從沒有做過這樣的夢,而除了喬燃,他也沒聽別人講過這個,因此毫無能參考的。
可祝辭眠並不覺得戚時是會對美女感興趣的人。
因為戚時在學校裡除非必要,根本就不同女生講話。
當然了,其實也基本不跟除了祝辭眠和喬燃之外的男生講話。
就是真的冷淡極了,祝辭眠原本以為戚時都根本不會做這種夢的。
不過這次,戚時立刻就搖頭否認了,他薄唇吐出很簡短乾脆的兩個字:“不是。”
邊這樣說的時候,戚時的視線就又不可克制再次落在了祝辭眠臉上——
描摹過祝辭眠柔軟眉眼,掠過小巧鼻尖,再在那張淺淡而又飽滿的唇瓣處停留。
戚時用眼神將祝辭眠的每一處五官吻遍。
不是美女,是頂頂漂亮的小男生。
戚時在心裡如是回答。
他喉結微滾,愈發清晰感覺到全身血液都在向小腹處激湧。
偏偏祝辭眠還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無知無覺般追問:“那…那戚戚哥哥,你是夢到了什麽?”
戚時倏然闔了下眸。
他原本垂在身側的手指無聲收緊,骨節因用力而泛白。
半晌,戚時才垂眼道:“夢到了牛奶布丁。”
白皙的,柔軟的,潤澤的。
牛奶布丁,對戚時而言就是祝辭眠的一種具象。
可祝辭眠不知道,他聽後頓時就茫然起來——
這…這和牛奶布丁有什麽關系?
戚戚為什麽夢到牛奶布丁就會這樣?
“夢到牛奶布丁…”祝辭眠呐呐問,“難道不應該會覺得很饞,很想吃嗎?”
怎麽就會這樣?
祝辭眠真的好疑惑。
戚時注視他的眸光愈沉。
這裡的光線並不明亮,暖黃光暈映在祝辭眠眼底,將他疑惑與茫然交織的眼底映得愈發乾淨,就像籠著霧氣一樣。
這樣的祝辭眠看起來,愈發讓戚時想要欺負。
骨頭裡的惡劣因子在戚時每一個細胞裡瘋狂叫囂,戚時腦海中仿佛已經幻視了他不管不顧,動作蠻橫甚至粗暴拉住祝辭眠的手,帶著那隻向來只會握畫筆的手握住自己的…
那樣的畫面。
祝辭眠可能會害羞,羞得長長睫毛簌簌輕顫,羞得耳垂通紅一片。
也可能會被嚇到,急於掙脫,卻又根本掙脫不開,不得不耷拉著眉眼軟著嗓音,請求自己放開…
戚時不確定他如果真那麽做了,祝辭眠真正會是什麽反應。
但他很確定,無論祝辭眠是什麽反應,都一定誘人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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