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不該放你離開,不該給你什麽狗屁自由……我早該知道,哥你喜歡勾搭人,你總是讓我不放心。”
“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我要用鏈子拴住你的腳,我要把你綁在床上,別他媽的再讓其他人上,把你自己弄髒!”周洛言說完,一把攥住安漠的手腕,把他往車上拉。
他不是說說,他是真準備把安漠關起來,綁在身邊的。
“從今天起,哥,你的自由結束了。你就那麽犯賤,喜歡讓人上是吧?那以後,隻管給我上,學著怎麽哄我高興吧。”周洛越說越瘋,又似是很認真的在宣判。
安漠身形頓了一下,然後,用力甩開周洛言的胳膊,被他激怒。
“周洛言,我他媽不是你養的寵物!”
“我他媽這樣由著你羞辱才叫髒!”
安漠也是惱極了,被周洛言的威脅,掌控,言語裡的羞辱逼急,說話也開始刀刀扎人血肉,“我最髒,最犯賤,最不可理喻,面目全非的就是沒有離開你!”
“沒他媽的離開你!!”
每一次戒斷,都會因為你對我好一點,就停止。
你選擇我一次,我都會再捧著一整顆完整的心,再自己跑回來。
周洛言攥著他的手,有一刹的松動,他回過頭去,猛的看向安漠。
眼神由憤怒,急躁,慢慢轉為痛苦,委屈,慌張,和更加難以控制的瘋癲,絕望。
此刻,他的耳朵裡只有安漠的那句“離開”了。
安漠說,他後悔沒有離開他……
周洛言開口,不可思議,慌到了聲音都在顫抖:“哥,你想離開我?”
安漠對視著他的眼睛,被他眼神的痛苦激的一陣心疼,沉默了下去。
“哥”,周洛言突然松開他的手,眼神冷冽了下去,笑了笑,“你惹到我了。”
安漠怔住,看著他眼睛裡投射的陰鷙精光,背脊一涼。
“我要瘋了。”
“不要我的哥哥,我也不想要了。”
這一刻,牽扯著他唯一理智和情感的弦,終於徹底崩斷了。
他昨天等了安漠一整夜,他期待著安漠能選擇他一次,出現在他身邊,在他最脆弱的那一刻給他擁抱,再冰冷和短暫的擁抱,他都要。
可是,安漠沒有過來。
季晴死了,她離開了,可導致她悲劇的人,他的Omega哥哥就在他面前,他卻沒有恨他半分。
季晴死了,他沒有恨他。
他沒有恨他。
他只是怕安漠也這樣離開他,他想見他,迫切的確定,安漠不會離開他,他想在他痛苦脆弱的時候,得到他一個擁抱,得到他一句不離開他的話。
他只是想有個人不拋棄他。
他就只是想,安漠還肯要他。
可是,他說他想離開。
他一直想離開啊……
“漠哥,我對你沒有底限,我對你,一直沒了底限啊。”
他對他,早就失了序,所謂的底限,低到了塵埃裡。
就像六年前,他即使親耳聽到安漠說了那樣的話,還是不肯相信,固執的問他一個答案。
六年前——
那個冬天,周洛言去找安漠,碰巧趕上他從圖書館出來。
周洛言於是躲在拐彎的牆角後,故意使壞,幼稚的想嚇一嚇他。
這時,安漠同班的一個學長突然喊住了他。
周洛言皺了皺眉頭。
學長和安漠並排而走,見他一直張望,等著什麽人似的,笑了笑:“安漠,你在找人?”
“嗯。”安漠回答。
“不會是在找周洛言吧?”學長問。
正要走出來的周洛言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覺得自己可能會聽到安漠說些不曾對他說過的話,心臟一陣狂跳,湧出了滿滿的期待。
“你好奇我等誰做什麽?”安漠有些冷淡的反問。
“哎呀,關心你一下嘛。安漠,我看你最近和周洛言那小子走得挺近,十次有九次都粘在一起,你……你不會在和他談戀愛吧?”
周洛言神情陡然緊張。
“嘖嘖嘖,怪不得伯父防他跟防賊一樣。”Alpha學長臉上竟顯輕蔑,“一個神經病的兒子,不知道有沒有遺傳他媽的瘋病。抽煙打群架,估計外面還睡了不少Omega吧,還真是劣跡斑斑,你說,這樣卑劣不入流的Alpha,伯父怎麽可能看的上他。安漠,找男朋友嘛,你也別什麽阿貓阿狗都看的上。”
安漠突然停住步子,臉色難看,握緊了拳頭,冷冷道:“你剛剛說什麽?”
“讓你眼光放亮一點啊。”
“你說周洛言什麽?”安漠眼神愈加的冷,握緊的拳頭已經伺機而動。
“卑劣不入流啊。”Alpha理所當然的重複,“自從蔣旭那件事後,誰不這樣說他?”他在安漠的拳頭還沒來得及砸出時,又道:“所以,前幾天伯父見到我時,還特意囑咐我,多注意點周洛言。”
安漠突然頓住,最終松開拳頭,隱忍住了心裡的憤怒情緒。
此時的周洛言已經朝他們走了過去。
可這時,他聽到安漠回答:“沒有在交往。”
“你都說了,他卑劣不入流,我怎麽會和這樣的Alpha交往。”
“好了吧,你們走的那麽近。”
“他喜歡跟著我,對我又沒什麽影響,就由著他了。就像你現在和我說話,我還好好站在這裡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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