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怎麽有人可以不要臉皮到用吻去測試體溫!
他白了周洛言一眼,任憑他如何哄自己,都盡量維持著冷靜,不再上他的當,再弄自己一身的傷。
卻也是徒勞無功。
那之後的幾天裡,周洛言基本寸步不離的守在安漠身邊,安漠對他態度再如何抗拒和冷淡,也都端著一副好脾氣,讓著他,由著他,安漠哪能經得住他這樣磨。
他性子看著冷清,其實最為心軟,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真冷漠也扛不住喜歡的人如此溫柔攻勢。
人都是情感生物,除非胸膛裡跳動的心臟是玄鐵做的,石頭勾的,否則,情起風動,身不由己。
安漠慢慢的被周洛言又哄住了,他一邊氣惱自己的好哄,一邊又實在對他拉不下臉來了。
周洛言是個生意人,最會看形勢,計較得失,見安漠對自己態度緩和,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安漠出院的前一夜,正對著水池洗臉時,周洛言突然從背後擁住了他。
安漠心臟一顫,並沒有推開他。
周洛言伸出胳膊,掐住安漠的腰,把他舉到水台上,抬頭看著他笑:“安漠哥哥,你還生我的氣嗎?”
安漠沒有回答。
實則這幾天安漠一直在和他商量著要搬到學校住,他提一次周洛言便拒絕一次,眼看著他要出院,周洛言有點急了,怕人別真搬出別墅。
他自然有的是辦法牽製住安漠,但目前,周洛言心裡有數,他把安漠一個人扔在玫瑰城這事做的太渾,有心想哄他開心,不再逼他太緊。
“沒有生氣了。”安漠手上無處可攀,摸向他的脖子,卻無意間碰到了他耳朵上的東西,身子定住。
“你……”安漠有些吃驚。
周洛言單手摟住他的腰,臂力驚人,竟是扔把人牢牢貼在了自己身上,安漠怕摔下去,胳膊纏住了他的脖子——沒辦法,周洛言舉他太高,他只能勾住他的脖子。
“哥哥,我戴上了。”周洛言的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裡,剛剛戴上了一枚耳釘,很簡單的幾何圖案。
這是安漠大學時期口是心非送他的生日禮物。
周洛言大學那會抽煙喝酒,打耳洞,十足讓人頭疼的問題學生,學校的老師對他又愛又恨,他雖聰明,成績好,但比誰都渾。
“哥,你也摸摸。”周洛言笑的璀璨,握住安漠的手,摸向自己的耳朵,引著他摩挲那枚小小的耳釘,“好久不戴這東西了。”
“哥哥,我還想著,耳洞要是長實,不能戴哥哥送給我的耳釘了,就再去打一個呢。”
安漠眼眶一熱,心臟開始不可抑製的瘋狂跳動。
他自嘲又釋然的笑了,看,他果然,還是這麽的熱愛他曾經的少年。
【作者有話說:請不要對這狗東西抱太大希望】
第35章 我沒有想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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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言的確很久沒有戴過耳釘了,沒有哪個開著豪車的老總,會天天戴著耳釘去談合同。
他今天是玩著花樣去哄安漠開心的。
無疑,周洛言對一個人好時,真的能給他摘星星摘月亮,折磨起人來,又瘋又野,陰晴不定。
讓安漠愛意如潮水,跟著起起落落。
安漠曾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我愛這個男人什麽,卻從未有一次真的能回答上來的。
可那又如何呢,他的心,仍然在為Alpha鮮活的跳動著。
他動作溫柔的摸著周洛言的耳朵,眼睛氤氳著一團水汽,深深的看著周洛言,又仿佛透過他,看自己曾烙進骨子裡的少年影子。
這使他徹底放下了心裡的戒備,和對周洛言的最後一絲怨念。
他忽然摟緊周洛言的脖子,低下頭,輕輕的碰了碰周洛言的嘴唇,喃喃的喊他:“阿言……”
周洛言把他整個掛在了自己身上:“嗯,哥哥,我在。”
“阿言,是你嗎?”
周洛言果然很會哄安漠,他戴上耳釘流露出的少年氣,讓安漠回想起兩個人曖昧湧動的曾經,牽出了他心底裡的那份極至柔軟。
“哥,是我。”周洛言把他抱到病床上,慢慢蹲下身子,攥住他的腳腕。
安漠骨折的地方已經拆掉繃帶和石膏,只是還有些淤腫,腕上的皮膚白裡透紅,在周洛言眼裡浸滿了情欲。
他垂下眸子,眼裡透著精光,把安漠的腳腕舉了起來,低頭在那紅腫處印上了一個熱吻。
安漠被他燙住,急忙縮了縮腳脖子,卻被周洛言更加用力的抓住,他沿著他的腳踝吻去,把手伸進安漠的褲腿,一路摸向他的膝蓋骨。
安漠太瘦了,病號服穿在他身上整個懸空,周洛言把手指搭在他的膝關節處,點在那片皮膚的黑痣上,眼神迷離而執著:“哥哥,你好勾我。”
他說的勾他,而不是勾人。
安漠臉上一片余熱,幾不可微的問:“周洛言,你……你想做什麽?”
“呵呵,漠哥,我今天想讓你開心”,周洛言半跪在地板上,表情專注認真:“如果,我能讓你開心了,哥,以後就不許在我面前提離開的事情了。”
安漠還沒有反應過來,周洛言就站起身來,捧住他的腦袋,吃住了他的嘴唇,火熱而專橫。
安漠更加用力的勾緊了他的脖子,深深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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