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結婚的那一天,熒光氣球飄滿天空,浪漫的藍楹花鋪了滿地,紅色的天鵝絨帷幔遮住了安漠漂亮的側臉,Alpha溫柔攬著他的腰,低頭俯吻他的嘴唇:“哥,我們結婚了。”
但婚禮結束後,他三天沒有回家,安漠後來是在酒吧被他喊去的。
那是Alpha第一次在他面前摟著其他的Omega親熱。
安漠去到時,Omega正纏在他腿上,Omega的皮膚上都是深深淺淺的吻痕。
安漠胃裡一陣惡心,當即就轉身離開了。
之後,他從別墅裡搬了出去,住到了教工宿舍。
安漠覺得自己被一個小了他三歲的狗崽子拿捏控制太他媽屈辱,他那時有和周洛言反抗過的。
但是,當天晚上,周洛言就過來找他了。他回到別墅沒看到安漠,發了好大一通火,找人一查,安漠原是搬走了,又氣又煩。
那天,安漠已經準備休息了,宿舍的大門被人敲的“砰砰”響,他一打開門,周洛言就捏住他的後頸,笑了笑:“哥,看來我沒有和你說清楚。”
“無論我在不在家,你以後都要乖乖在家等我哦。”
安漠打掉他的手,複被人給壓到牆根,兩個人打了一架,實則是周洛言一直在單方面防禦,對待安漠,跟逗個小寵物一樣。
他再渾,也沒有到跟一個Omega動手的地步。
而安漠再倔強,也畢竟是一個Omega,周洛言187,寬肩窄腰,身形高大,體質上的懸殊讓他很快敗下陣來。
周洛言用襯衫綁住了他的手腕,看了一眼他被自己蹂'躪撕碎的衣服,眼睛精光四射,緊密的盯上了他露出的鎖骨黑痣,然後用被單把人給包了個嚴實,從教工宿舍抱走。
他已經娶了安漠,安漠就是他的私有物,他怎麽能容忍有人看他的人。
中途遇到了安漠的好幾個學生,周洛言不管不顧,就那樣把人裹成個粽子抱上了車。
那天晚上,他跟安漠又撕打了一通,安漠最終被綁著手,周洛言折騰了他一天一夜。
過後,他把安漠關在別墅一個星期,幫安漠跟學校請了假,從始至終就沒問過他的意見。
周洛言對他向來如此,想當然,做什麽說什麽全憑心情。
在旁人面前時,周洛言年輕有為,手段毒辣,又穩重冷靜。他把所有的暴烈都留給了安漠,他對安漠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他不要臉皮,安漠要。
於是後來,安漠妥協,男人再怎樣折騰惡心他,他都是如今這一副淡淡的模樣,淡淡的說話語氣,淡淡的眼神。
可即便如此,周洛言仍不肯罷休,似乎更暴躁過分了些。
安漠實在不知道,這個男人還要怎麽逼他。
——“哥哥……”
“我們做吧。”
周洛言松開他的脖子,結束纏綿的吻。
安漠回答:“我真的累了。”
周洛言哪裡管他累不累,自己來了興致犯了渾時,嘴巴跟抹了bee,塗了蜜一樣:“我年輕氣盛,體力好,不讓哥哥掏力氣,哥那麽瘦,我也不舍得讓你累啊。”
他抓住他的手腕,力氣都比平時用的輕,他其實總怕弄斷安漠這麽細的腕。
他吻著安漠的手心,覺得像紀念日這樣的日子,他還是想對安漠溫柔一些的。
安漠最經不住他這樣哄,似乎軟下了幾分性子,並沒有立即抽回自己的手。
周洛言有些興奮,撲在他手心裡的呼吸灼熱滾燙,他笑了笑:“哥,我——”
“叮鈴”一聲,有人在敲門。
安漠看了周洛言一眼,就去開門,周洛言眼裡燃著怒火,跟著他過去,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這個時候來找他。
門打開,不長眼的Omega繞過安漠,踮起腳一把勾住周洛言的脖子,聲音歡快的如同林間的百靈鳥:“言哥,我說您今天怎麽走那麽早呢~”
安漠僵在原地,眼神不易察覺的黯淡下去。
周洛言那邊解開Omega的胳膊,語氣肅冷:“你怎麽過來了?”
“崔助理說今天你們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
“跟你有什麽關系?”周洛言用帶著警告的眼神看著Omega。
“哎呀”,Omega期期艾艾的笑,“崔助理說您給安教授從花店訂了花,雪天,他堵車了,我剛好在那花店附近,就好心給安教授送過來了。”
說完,他把手裡的一大束鑲著金絲邊的藍楹花捧了出來。
安漠並沒有接花,只是靜靜看了一眼Omega,不卑不亢,回了臥室。
好一會,周洛言過去敲他的門:“哥,我送他回家。”
安漠沒有回答他。
周洛言只是通知,並非征求意見,丟下話後,拿起車鑰匙當真離開。
安漠苦澀一笑,覺得自己那麽大年齡了,竟還如此天真。
那個Alpha不是向來如此嗎,他高興時不總是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嗎?
為什麽他說句好聽話哄一哄自己,自己還能去相信他?
他覺著自己是冷靜理智的,可這高壘的理智怎麽這麽容易就被Alpha短短幾句話,一個溫柔的吻就拆解的分崩離析。
他是一個已經28歲的老Omega了,怎麽能讓一個毛頭小子牽引著所有情緒走,折騰的面目全非?
真的很蠢,真的很醜……
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心,他不是說了嗎,他就是作踐自己,這紙婚約,在他膩了,痛快了之後,就能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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