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後,安漠來到了周洛言身邊。
周洛言直直的站在那裡,眼眶猩紅。
安漠看的心裡一刺,抬起手,想摸一摸他的臉。
“啪”的一聲,他的手被周洛言打掉。
安漠頓了一下:“周洛言……”
接著,周洛言一把攥緊他的手腕,把他拉向教工宿舍。
他走的飛快,安漠被迫跟著他的腳步。
他們來到宿舍後,安漠看到門把手上放了一束薔薇花。
周洛言終於松開他,把花扯出來,回頭看安漠:“哥,我今天等你好久了,我想送你花,我想……”
“我真的好難受。你和他吃什麽飯能吃這麽久,你們有什麽開心的事,會對他笑成那樣?”
“你很久很久沒那樣對我笑了,哥,三年了,三年,我都沒見過你這樣開心了,你和我在一起就那麽難受嗎?你就這麽覺得……我卑劣不堪嗎……”
“只有肖禹西那樣的人才配和你站在一起嗎?!”
周洛言說完這句話,情緒已然崩斷。
“我該怎麽做,我還要怎麽做,安漠,你竟然為了他打我!”
“我好疼,我疼死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我他媽的真想崩了肖禹西,我因為你忍住了!”
“安漠,你眼瞎嗎,你看不出來嗎,肖禹西對你有想法,你他媽瞎嗎?!”
安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半晌,盡量平靜的對他說:“周洛言,我沒那麽有魅力,誰都能對我有心思。而且,就算肖禹西對我有什麽想法,這也應該是我自己去解決的事情,你這樣使用暴'力算什麽?”
此時的周洛言心裡眼裡,都是安漠為了肖禹西打了他巴掌,根本聽不進去其他的話了。
“哥……”他笑了笑,“你說算什麽?”
“我沒有一槍崩了他,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應該誇我乖,怎麽還能打我呢?”
“周洛言……”
“啪”的一聲,薔薇花被他狠狠摔在了地上,花瓣破碎,花香枯敗。
周洛言打開了宿舍的門,把安漠扯了進去。
他把安漠抵在牆根,發了瘋一樣的去吻他,想迫切的,讓這個男人真正屬於他。
威逼利誘,強取豪奪,怎樣都行。
他不能放松對他的管束,一刻都不行。
他今天可以為了別的男人打他,指不定哪天還會跟其他男人跑掉。
誰他媽知道呢?
這是安漠第一次打他,他從前再如何渾,安漠也沒這樣打過他。
他就是氣自己再狠,也不舍得這樣對他。
他是有多在乎肖禹西,為他擋拳頭,為他扇自己耳光……
然後呢,還會怎樣?
以後,或者,他也會這樣把安漠摟在懷裡,跟他接吻!!
“艸!”周洛言這樣胡亂想著,情緒更加暴躁不安了,嘴裡開始胡言亂語:“安漠,我真他媽的是個傻逼!”
“我真應該讓你永遠為我張'開'腿,哪裡都去不了,誰都不能見,這樣,哥…………”
“哥哥,你就該是我的了。”
“不管你是惡心我,討厭我,還是有多喜歡肖禹西,你他媽都該被我弄髒,就該是我的!!”
周洛言徹底瘋魔。
漫長的等待,期待,在他看到安漠和周洛言相視一笑,肖禹西想去摸安漠臉的時候,已經岌岌可危。
然後,安漠給肖禹西擋拳頭,扇他耳光,算是把他的理智用刀子凌遲了。
他瘋了。
嫉妒瘋了。
“哥哥”,周洛言笑著,又像哭。
野獸的枷鎖,終於還是崩斷了。
長久以來,“尊重他,給他自由”的鎖鏈,在想得到他,不想別人搶他之對比下,已經微乎其微了。
“協議作廢。”
安漠被他吻的喘不來氣,這會剛能調整上呼吸,想和他好好談談,就被周洛言的話驚住。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周洛言用手按著他冰冷的嘴唇,“哥,跟我回家。”
“我不是說了嗎,協議期內,哥不得跟其他Alpha揪扯不清。你違約了,所以,現在,我會撕掉離婚協議書,你也要重新回到我身邊。”
“我給你的自由,結束了。”
安漠瞳孔驟縮:“周洛言,你講不講理,還是說,你一直在騙我!”
“哥,我每次跟你講理時,總會弄丟你,你就當我在騙你。半年之約嘛,那是因為我有信心半年之內讓你回心轉意,離不開我。”
可是,肖禹西一直出現在安漠身邊,所謂的信心,隻燒成了嫉妒和瘋狂的佔有。
安漠還想在說什麽,周洛言卻不想再聽了。
他一把將安漠拉進懷裡,推到了窗前,眼睛迸射著精光:“安漠哥哥,你看樓下。”
安漠垂下眸子,看到一輛寶馬車停在夜色裡,裡面的Alpha正抽著煙,神情嚴肅。
是肖禹西,他沒有走。
“哥,我現在就艸了你,看著他艸了你,你可以不用忍住聲音,他或者能聽得到。”
“你不是為他擋拳頭嗎,為了我現在不會一槍崩了他,讓我上你也可以吧,嗯?”
安漠回頭,掀起眼皮看他,憤怒,恥辱,他緊緊攥緊了拳頭:“周洛言,你現在可以平靜下來嗎,可以聽一聽我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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