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樹簡直被他氣笑,他不去給人演戲還真屈了才。
實則是前幾天他和客戶在娛樂會所談生意,臨時叫了幾個漂亮女O過去,也沒做什麽,就是一起喝了點酒。
有個女O膽子大,不知道崔樹向來禁欲嚴苛,又有點潔癖,一把坐他腿上就要給他喂酒,恰好被臨時在會所做兼職的陸然一推門給撞上。
小Omega那之後跟他冷戰了好久,崔樹訓了他幾句,兩個人爭著爭著,他不知怎麽就冒出了一句,你他媽會喝酒也可以這樣喂我!
接著,就發生了今天的事情——小Omega偷跑到酒吧學喝酒買醉。
崔樹又好氣又好笑,好一會,他松開陸然的下巴,聲音嚴肅道:“別鬧了,坐好!”
坐在車裡七扭八拐的陸然立刻乖乖立直了身子,崔樹滿意的摸了摸他的頭髮:“那你現在學會喝酒了?”
“沒有。”陸然小聲回答。
崔樹繞到駕駛座上,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想學,我以後在家裡教你,不必瞎跑到外面給我——”他本來想說找麻煩來著,唯恐說了以後,陸然又鬧脾氣,隻好閉了嘴巴。
陸然卻像得了糖果的孩子,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好,我知道了,崔先生!”
崔樹忍不住嗤笑,這小家夥可真好哄。
【作者有話說:所以,後面就是安安一個人發著高燒回了國……然後再崴了腳。。】
第29章 他怎會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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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醉的昏天暗地,崔樹到底不忍心照顧了他大半夜,到了最後,小Omega扯著他的胳膊,硬借著酒勁耍賴,躲他懷裡一覺睡到天明。
崔樹被他的小腦袋瓜蹭的又煩又心軟,後來也沉沉睡去,把還在生著病的安漠拋諸在了腦後。
第二天,陽光的金輝撒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拂照著睡夢中人安靜漂亮的側臉。
不一會,病床上“吱呀”一聲輕響,安漠緩緩直起了身子,朝沒有關緊的窗簾處張望,有些恍惚。
他看了一眼時間,早晨七點多,再過半個小時他就可以去辦出院手續了,他覺得自己精神好多了,不想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多待,立刻購了一張上午十一點鍾的機票。
醫生來查房時,看他情況良好,便準許人出院回家。
安漠辦理完一切手續後,去了一趟他入住過的酒店,給送他去醫院的女服務買了很多禮物。
女服務看到他的時候,明顯不好意思,但見安漠表現的太真誠,她隻得收下了東西。
安漠又跟她聊了一會,女服務微笑之余問他:“安先生,您那位朋友也和您一起走嗎?”
安漠搖頭。
“那您聯系上他了嗎?”
“沒有。”安漠眼神閃過一絲幽暗,“你放心,O小姐,我沒什麽大礙了,可以一個人回去的。”
最終,女服務和安漠交換了聯系方式,叮囑安漠回國後跟她報個平安。
安漠感動萍水相逢之人贈予他的善意,同時,又覺出點可悲來,旁人都能給他的溫暖,周洛言卻偏偏不願給予。
他於周洛言而言,原已經如此微不足道了。
安漠告別女服務後直奔機場,臨登機時,回頭看了一眼風景如畫的玫瑰小城,心裡湧出各種滋味,他一點一點的把所有情緒收斂乾淨,默默的跟這個城市告別。算是結束了這場無人問津的旅途。
崔樹反應過來再聯系上安漠時,他已經登機差不多兩個多小時了,崔樹懊惱不已,安漠卻是淺淡一笑:“崔助理,我不至於軟弱到照顧不好自己的地步。”
崔樹回頭瞟了一眼真能軟弱到照顧不好自己的陸然,堪堪點了點頭,沒好氣的掛斷了電話。
陸然期期艾艾,用被子捂住了緋紅的臉蛋。
晚上八點多時,安漠終於下機,崔樹本準備過去接他,但安漠搪塞他飛機落地後會打電話過去,實則,他其實只是默默的回了學校,既沒有告訴崔樹,也沒有再聯系過周洛言。
他心裡有過不去的坎,他在生周洛言的氣,又私覺得這樣的自己幼稚可笑,到了最後,所有的鬱懣都攬在了自個身上。
以及,他這段時間並不想再見到周洛言,他怕自己很難平靜的再去面對那個男人。
安漠那天在教工宿舍休息了一晚。
崔樹後來去機場沒接到人,才知道安漠已經回了學校。那一瞬間,他心裡敞亮,這倆人估計又要別扭上好些天了。
他嗅到無煙無火的拉鋸戰前調後,在心裡歎了口氣,知道接下來的事不是他能摻和上的了。
安漠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別墅收拾了幾件衣服,他不知道自己能住多久,也不知道周洛言那邊忙完反應過來後,會不會來找他,再把他強製帶走。但是,此時此刻,他隻想短暫離開這個空蕩到沒有一絲溫度的地方。
安漠當天還有好幾節課,從別墅趕回來後,就拿著電腦去了教室。
一整個上午的時間,他都有些心不在焉,不停的盯著手機看。
他已經回來了,周洛言知道了嗎,崔樹告訴他了嗎,他會不會過來找自己?
如果周洛言給他一個扔棄自己的理由,還能再相信他,再由著他哄騙自己嗎?
但他並不想聽那個理由了。
安漠頭疼欲裂,不知是思緒太煩雜,還是昨天一夜輾轉著沒休息好,頭一直暈暈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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