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言眼神冷冽,本想說隨她愛怎麽死就怎麽死時,安漠突然轉了一個身,把臉埋進他的胸膛,囈語了一句:“阿言……”
他驀的愣了片刻,回答:“放她走吧,她想回周家也行,只要以後老實點,我不會動她。”
其實,周茹那時的精神已經被折磨的有些不正常了,成天和一群瘋子待一起,再強大的意志力也難免受影響。
周洛言只是想,他和安漠已經有二寶,是該放開一些了,他怕折了家人的好氣運。
周茹最終被送回了周家,周夫人看著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兒,要來找周洛言鬧,被周承給製止住。
他們的日子,也就僅限於此了,不會太差,自然,也不可能太好過。這個鍋周洛言不必背,他們欠下的債他們自己扛。
周洛言對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安漠並沒有如約回到學校,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太能折騰,安漠四個月後就已經很顯懷了,周洛言說什麽也不肯讓他去工作。
他一旦認真起來,安漠拗不過,隻好妥協。
他們開始商量孩子的名字。
周洛言想起什麽似的問安漠:“哥,楹楹的名字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
“藍楹花,你不是喜歡藍楹花。”
周洛言眯著眼睛笑:“我喜歡,那是因為藍楹花是哥哥的信息素味道。”
肚子是顯懷了,但安漠看上去仍是很瘦,營養全都給孩子吸收了,周洛言沒事就摸著安漠的肚子,和裡面的小家夥商量:“寶貝兒,胃口別那麽大,否則爸爸生你時會受罪的。”
安漠嗤笑:“哪有你這樣做父親的。”
“哥,我首先是一個好丈夫,再是一個好父親。”
“我心裡裝著你,楹楹和小寶,可裝著跟裝著也是不一樣的。你永遠凌駕於所有人之上,包括我的生命。”
安漠拿他沒辦法,每每此時,都會捧著他的臉,和他接吻。
周洛言總經不起他撩,又不能真幹什麽,憋了四個月,都要老僧入定了,安漠卻來挑火。
“阿言,你是不是很難受?”在周洛言又一次周期,要去翻抑製劑時,安漠問他。
周洛言:“……”
我他媽的能不難受?!
天天抱著老婆,只能親不能上,真當他坐懷不亂,可以修高行了。
安漠心裡有數,解開了他的扣子:“寶寶已經很穩定了,偶爾可以的。”
周洛言什麽人,安漠不主動,他都能把他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哪還能由得安漠勾他超過三秒鍾。
於是,安漠手指纏著他的襯衫,扣子隻解了一半,就被人吻上了嘴唇。
周洛言說話聲音嘶啞沉重:“寶貝兒,你可想清楚,我要是艸你,可不是一次兩次就夠。”當然,他會注意孩子。
“隨你。”安漠細白的手指剮蹭著他胸膛的皮膚,周洛言身子有一股激烈的電流呼嘯而過。
他的神,勾引他破戒了。
“艸!!”
周洛言被安漠弄瘋。
平時的周洛言要是個撒嬌乖順的大狼犬,那床上的他就是一頭吃不夠的發狂野獸。
他的瘋勁都用在了犯渾上,這時的他,和曾經並無二樣。
他又開始說bi話:“寶貝兒,你這樣勾我……”
“我真恨不得艸死你!”
他嘴裡飆bi話,實事乾的更徹底。
於是,那一夜,安漠直接被弄暈了過去。
周洛言醒過神來時,嚇出一身冷汗,連夜把醫生喊了過來。
好在,安漠只是太累睡了過去。
人醫生臉色鐵青,這他媽被乾暈了還讓他來救,他怎麽救,難不成說,安教授,你體力太差,孕後要多加鍛煉哦……
還是呱唧呱唧給周洛言鼓掌,周總好活好技術……
兩者都不可能。
於是他隻笑眯眯的對周洛言說:“那啥,周總,以後勁兒……輕點。”
周洛言翻了他一大白眼,給安漠蓋好被子,心裡別提多後悔。
很快的,A市的深冬來臨了。
周洛言那幾天似乎有心事,安漠問他也不答。
幾天后,他找了個陽光溫暖的好天氣,帶安漠去花店挑了兩束百合。
他們先是去了季晴的墓地。周洛言站在墓碑前,說了一會話,安漠一直看著他。
完了後,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去了另一個墓園。
那是埋著周洛言母親的地方。
周洛言並不是很經常來,這個瘋女人對他而言始終是橫著的一根刺。可今天,他思考良久,還是帶安漠過來了。
安漠很心疼他。
周洛言把百合花放在女人的墓碑前,眼神幽暗。
安漠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伸出手勾住了他的手指。
半晌,周洛言回頭對他笑了笑:“哥,走吧。”
安漠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問,隻默默的對著墓碑在心裡說:我會好好愛他的。
墓碑上女人的照片拂照了幾絲冬日的暖陽。
安漠覺得她肯定能聽到這句話。
周洛言牽著安漠出了墓園,把他的手舉在自己嘴邊,吻了吻,說:“哥,你知道嗎,如果有一天我也躺在這裡,我的墓志銘將會寫著,逝者有一深愛之人,他叫安漠。”
“這樣,以後我的靈魂來到我的墓碑前,看到這些字,會帶著愛的記憶去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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