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上去可以入圍渣男語錄。
向明笑不出來,“沒事。”
許炎輝轉念一想,自己是持證上崗,不算渣男。
假酒害人。
他有點想不起來向明是否自願,看著向明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許炎輝的眉皺得越發緊。
別是他酒後亂性,強迫了向明吧?
電話鈴聲再度響起,許炎輝拿起手機。
“小苟,有事?”
小苟是許炎輝的特助,精明能乾,很受許炎輝器重,盡管苟助理每次被許炎輝一本正經地叫做小苟時,向明都能感受到苟助理的沉默。
趁著許炎輝談事的間隙,向明撐著發軟的兩腿下樓煮粥。
家裡的阿姨這幾天請假回家了,許炎輝好不容易來一回,向明不想點外賣,想讓許炎輝嘗嘗他的手藝。
一大早的刺激太大,許炎輝去衝了個冷水澡。
身上似乎還殘留著獨屬於向明的味道,一股牛奶味。
許炎輝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正常宣泄了,昨晚的記憶並不清晰,只是火辣的欲念再度回歸身子,撩撥著身體的每一寸神經。
恐怕是禁欲太久,身體比理智誠實得多。
閉上眼,任由冷水林頭而下,腿間的大兄弟終於偃鼓歇旗。
整理完畢的許炎輝穿回一身灰條紋西裝,這裡沒有他常用的定型液,他不知從哪弄來一個小皮筋,在腦後扎了個小揪揪。
看的向明想擼一把。
“過來吃飯吧。”
向明招呼他,許炎輝湊過來看,是他最喜歡的紫米粥。
許炎輝喝著粥,對面向明小口小口地嘬一杯牛奶,這麽喜歡喝牛奶,難怪昨晚一股奶香。
吃完飯,許炎輝投桃報李,“過幾天你生日,想要什麽?”
許炎輝竟記得他的生日,向明衝他笑笑。
昨晚做得太過,向明一雙笑得微彎的桃花眼眼角還泛著粉紅,又水又潤,像被春風吹拂過的水面,看得許炎輝一怔。
向明繾綣道:“你送什麽我都喜歡。”
結婚這幾年,向明借著各種由頭送了許炎輝各式各樣的禮物,今天許炎輝戴的手表就是他兩年前送的生日禮物。
但許炎輝身邊的好東西很多,顯然不記得這塊手表是向明送的。
反觀許炎輝,攏共就沒送過他幾樣東西,歸根結底,就是不喜歡他,所以送禮物也很是敷衍。
想到這,向明的心沉了沉。
許炎輝喝完一碗粥,胃舒服不少,眼巴巴地盯著他:“粥還有剩嗎?”
“沒有!”
向明收了他的碗,背影說不出的傲嬌,讓許炎輝想起被人戳了的河豚——氣得鼓起來。
許炎輝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良久,開口道:“我送你去上班?”
他們各自有司機,很少自己開車,難得許炎輝有這種覺悟,大概還是看在他昨晚“操勞過度”的份上。
車庫裡好幾輛跑車都落了灰,許炎輝挑了一台中規中矩的黑色奧迪,向明坐上副駕駛。
中途許炎輝的手機又響起,向明掃一眼,是一連串的陌生號碼。
許炎輝也不知道是誰,懶得戴藍牙,直接放了擴音。
“炎輝,好久不見。”
向明腦中卻浮現出一張長相清秀的臉,席景,他和許炎輝的大學同學。
“你是?”許炎輝沒聽出對方的身份。
這讓向明懸著的心落了一半,許炎輝這人,是各種意義上的直男,憑著那麽好的條件,大學竟一次戀愛也沒談過。
而席景,是許炎輝大學時的朋友,對許炎輝的心思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不過大學畢業後,席景就出國留學了。
這邊許炎輝已經和席景寒暄完畢,目前為止,向明還聽不出任何奸情。
“炎輝,明晚我約了幾個大學同學,秦子斌,趙謙,馮逸他們幾個都在,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許總你個大忙人,可得給我個面子。”
席景說話八面玲瓏,要是許炎輝拒絕,就是看不起人,成階級矛盾了。
擱向明身上,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不好意思,明晚我有個酒會,去不了了。”
一時間,向明嘴角瘋狂上揚,要不怎麽說鋼鐵直男是人間寶藏!
向明在心頭放煙花,他可以再愛直男一百年。
電話那頭,席景明顯呆了幾秒,然後用柔軟的嗓音再度邀約,“那改到這周末吧?”
“嗯,可以。”許炎輝例行公事般掛了電話。
向明又不高興了,心裡憤憤,直男都是什麽辣。雞!
他情緒不高,就連下車時衝許炎輝的笑都略顯憋屈。
許炎輝盯了他半晌,眼神怪異,似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沉默著走了。
第3章 白菜也是分公母的
不對勁。
向明覺得今天公司員工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電梯內,秘書金錢錢用一種興奮又壓抑的口氣問:“向總,您昨晚睡得還好嗎?”
向明不瞎,能感受到金錢錢那閃爍又興奮的怪異視線,就連那句問候也很怪。
“叮咚。”
向明的置頂微信聊天框收到一條消息。
許炎輝:“你嘴被我親腫了,還有你襯衫領子太低,遮不住脖子的痕跡。”
向明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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