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卻不再理她,朝許炎輝道:“我們走吧。”
周靜淑的臉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熱。
她惱羞成怒衝上去,拽住向明,尖銳的指甲狠狠戳進向明的手臂。
許炎輝眼疾手快握住周靜淑的手腕甩開,向明的手上還是留了幾道深深的印跡。
“哥,我只是一時激動,不是真想傷害你。”周靜淑語氣甜膩得發嗲,眼神卻是截然相反的陰毒,“一直以來,我自問對哥哥你有禮有節,你卻對我如此苛刻,我是有什麽地方惹你不開心了嗎?”
向明目露諷刺:“裝白蓮花有意思嗎,周靜淑?”
“從小到大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需要我一一複述嗎?”
周靜淑眼神躲閃,咬著牙堅持道:“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哥哥你就非得要斤斤計較嗎?”
“是!”向明看著她,忽然笑了。
“周靜淑,省省吧,你的那些小把戲對我沒有用——”向明看了眼許炎輝,道:“對許炎輝更沒有用。”
許炎輝配合的點頭,還補充了一句:“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周靜淑氣的吐血,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掏出手提包裡的手機看了眼,扯起了嘴角。
晚上,向明躺在許炎輝懷中。
許炎輝把玩著他的手,聲音沙啞:“以前她對你做過很過分是事?”
隔著柔軟的睡衣,向明的身子滯了一下。
“其實也沒什麽。”向明往下縮了縮,窩進被子裡,“她看我不順眼,小學時把我推進游泳池,害我溺水;在外面散播我的壞話,讓我沒有朋友;高考前,她在我水裡下瀉藥,差點害我沒趕上高考。”
許炎輝光是聽著,心裡就如同針扎,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向明手腳發涼,等著許炎輝問他為何周靜淑會如此針對他,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說出真實身份。
可許炎輝只是溫柔的吻親吻他的眉心,“乖,一切都過去了。”
向明眼眶發酸,揪住許炎輝的前襟,悶聲道:“許炎輝,你為什麽喜歡我?”
許炎輝抱著他,輕笑通過胸腔的振動傳到向明的骨子裡,“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
“騙人!”向明用手指戳他的胸膛,發泄道:“你明明晾了我三年!”
他守了三年活寡,夜夜空虛……
“我沒騙你。”許炎輝苦笑道:“我看你訂婚宴和婚禮時一個笑容都沒有,還以為你討厭我。”
因此後來,他就有意避開向明,不來婚房。
“……”
向明目瞪口呆,那可真是天大的誤會,他那是緊張,根本不是討厭!
所以,他們是莫名其妙的錯過了三年?
真是操蛋的人生!
許炎輝黢黑的眸發亮,喉結滾動,期待道:“明明,你當時為什麽會想跟我聯姻?”
這個問題困擾許炎輝很久了。
向明背過身,冷漠道:“哦,聽說有個錢多人帥的王老五招婿,我就意思性的應聘了一下。”
“?”
“誰知就應聘上了。”
“明明,你真是伶牙俐齒……”
許炎輝說不過他,只能身體力行壓著向明將人好好收拾了一番。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
向珍珠搓了搓手,驚慌道:“靜淑,如果你舅舅查到我們身上,不再給我們打錢了怎麽辦?”
周靜淑厭惡道:“向天恆這些年跟打發我們跟打發乞丐一樣,就連向明那個撿來養的也對我們趾高氣昂的,現在他們剛認了親生兒子,顧不上向明的。”
向珍珠一想也是,向明再怎麽優秀能乾,也只不過是個沒有血緣關系的養子。
況且,找回了親生兒子就意味著家產又多了一個人瓜分。
這是向珍珠萬萬不能接受的!
她早已經將向天恆的財產視為己有,多分出去衣一份,她就少拿一份。
周靜淑紅唇襯得臉色死白,她表情猙獰:“再說了,不單我一個人想整向明,我們坐山觀虎鬥就行了。”
向珍珠囁嚅著嘴唇,支支吾吾道:“靜淑呀,你說,那小孩會不會記得是我……”
“媽!”周靜淑突然爆發,喝斷她的話,“這件事我不是讓你永遠爛在肚子裡了嗎?”
向珍珠臉色難看,嘟囔道:“我聽你的,你哥是指望不上了,我現在只有依靠你了。”
“你之前說的許炎輝對你到底有沒有想法?”
周靜淑獰惡道:“重要嗎,等毀掉了向明,我們自己掌控天恆集團,那時候,還有誰會拒絕我?”
向珍珠有點猶豫:“可是,你舅舅那邊……”
“媽,您二十多年前就做出那種事,現在居然開始談親情了?”
向珍珠神情皸裂,動動嘴唇,似乎想辯解些什麽。
終於還是沉寂了。
夜極暗,無聲的滋養著貪婪和暴戾。
過了一天,網上突然爆出一條錄音。
是周靜淑和向明那晚對話的剪輯版。
發帖的營銷號直指向明人設崩塌,對自己的表妹惡言惡語,沒有絲毫同理心。
專業水軍一開始就下場控評,直言網絡人設不可信。
“之前那個陸狗說向明人品有問題,我一開始還以為是狗咬人,現在真相大白了,竟然是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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